堂,他背着手,气哼哼地往花园走去,准备散散心,却又三番四次地被园中的花枝垂柳拂到头冠,气得他折了一根柳条摔到了一枝牡丹花枝上。
“独孤伯父,”早已在花园等候多时的杨坚看见独孤信,连忙上前,明知故问道,“伯父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如说出来,小侄纵不能为伯父分忧,疏解疏解,也是好的。”
他的神色务必诚恳,担忧中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忧郁和憔悴,显然是早知道了曼陀的事,却又不欲独孤信再因他分神。
独孤信看见这个本是他为曼陀准备的夫婿人选,心下顿时愧疚,叹道:“贤侄啊,是老夫对不住你!唉~”
杨坚面色微变,却又险险忍住了,强笑道:“伯父这是什么话?自小侄入京以来,伯父就照顾有家,又让曼陀……曼陀妹妹带我熟悉京城,又哪里……哪里……”
最后这一句,他是在是说不下去了。
独孤信心头愧意更甚,他不舍得怨自己女儿,就难免迁怒了宇文护:你说,你这贼子生得那么好看做什么?勾得我女儿魂儿都没了!
“贤侄啊!”独孤信道,“想必你也猜到了,老夫有意将曼陀许配给你。只是……只是曼陀已经……”
“伯父,你此言可是当真?”杨坚突然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独孤信。
独孤信叹了一声:“唉~罢了,罢了!说到底,也是你们没有缘分,曼陀这丫头没福啊!”
“不,伯父!”杨坚一撩衣摆,便跪在了独孤信面前,恳求道,“伯父,小侄心悦曼陀妹妹,求伯父将曼陀妹妹嫁给我吧!”
独孤信一怔:“可……可是,可是曼陀已经怀了宇文护的骨rou……”
“我不在乎!”杨坚打断了他的话,信誓旦旦道,“我不在乎!我会将曼陀腹中的孩子当成亲骨rou来疼爱的!”
独孤信虽然也说了让曼陀养面首的话,可心里还是不赞同曼陀这种未曾婚娶,便……的行为。
但杨坚不同。
他曾以魂魄之身伴元贞皇后一生,知晓在元贞皇后的世界里,风气远比这个世界开放得多。像在他前世里,独孤曼陀因失身于李昞便不得不嫁给李昞的事情,在元贞皇后原本的世界里,根本就不成立!
杨坚知晓,如今的曼陀根本就不在乎所谓的贞洁,她愿意和宇文护做出不可描述的事情,多半是纯粹图一时痛快!
曼陀喜欢宇文护吗?
即便杨坚再不愿意承认,他也从曼陀与宇文护的相处看得出来,曼陀是喜欢宇文护的。
可是,曼陀就当真非宇文护不可吗?
打死杨坚都不相信!
所以,他才敢向独孤信求娶曼陀。
独孤信多想答应啊!
在他眼里,杨坚可不就是比那贼子强上百倍?
只是……想想曼陀的性情与为人,独孤信只得忍痛拒绝了!
“贤侄啊,这世间多的是窈窕淑女,你……”
“伯父!”杨坚万分不甘。
独孤信遗憾地看了他一眼,摇头而去。
——孩子呀!你真是哪哪都好,就是这张脸,比那贼子还是差了些。就算老夫愿意,曼陀也看不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按照作者菌的想法,历史对女性压迫更厉害是从武则天去世之后,而程朱理学将之推至了巅峰。且这种影响遗祸至今。
而的编剧就难免受了影响——原著我没看过,不做评价。
所以,作者就推测,元贞皇后对贞Cao的观念,和一众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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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
无论杨坚如何不甘,曼陀与宇文护的婚事还是提上了日程。
宇文护也不愧是能混到到太师的人物,若是诚心哄老丈人,便是独孤信再与他政见不合,也不由得缓和了颜色。
而这件事,对宇文护来说,却是简单的很。
——无他,在独孤信松口之后,宇文护便让宇文觉下旨,策曼陀为郡主,并为二人赐婚。
如今朝中枝强干弱,宇文觉这个天子更类似于一个摆设,一个活动的玉玺。他的赐婚,也就是个虚名,内里明白的,哪?个会真放在心上?
令独孤信缓和神色的,当然不是这份赐婚的圣旨,而是宇文护的态度!
若他一开始就让宇文觉赐婚,作为忠臣的独孤信虽然也不得不将曼陀嫁给他,可心里到底不痛快,两人之间的嫌隙也会加大。
但宇文护偏偏就舍了这个捷径,一连被拒绝十七日,却仍锲而不舍,还颇有越挫越勇之势。
虽然独孤信极度怀疑这是慑于曼陀的雌威,可还是止不住的高兴。
毕竟,有哪个老丈人不喜欢女婿是个耙耳朵呢?
从合八字开始,一系列流程都极为顺利。
宇文护自然是想早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