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小侯爷能穿几根?”
程路撸直柳随风早已硬挺那话儿,将已经穿好带着彩色丝线的银针对着顶端小孔塞进去。
他还恐吓道,“别乱动,穿歪了就要流血了。”
柳随风哪里碰到过如此阵仗,长声尖叫,“不可以,会坏掉的!停手,停手!”
王爷示意程路暂停,又问,“那是要听话了?乖孩子,想想怎么说?”
柳随风簌簌发抖,眼泪都几乎吓出来,“我……我……我听话……”
“那应该叫什么?”王爷让程路的针又往里凑近几分。
柳随风闭眼低声讨饶,“爷……爷饶了我……”
王爷摸摸柳随风的脸颊,抹去他眼角的泪珠,“以后你就是这府里的七公子,就叫柳棋吧。”
一年后的七夕节,仍在那个院子里,仍是王府内院里的王爷与公子们,仍是那张摆案,那些针线荷包。
两位小王爷早早地被赶回自己房里睡觉去,接下来是大人的夜晚。
柳棋被剥得光光的,按着当年的姿势摆放,穿了丝线的银针这回在王爷手里。
“小棋儿,我们来完成当年没能做完的事吧?看看你的小小棋,能穿几根针?”
柳棋怒喊,“我恨七夕节!!!!!!”
第四十章
柳棋看镜子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别扭。这脸貌似还是他的脸,但又觉得很眼熟,对了,这不是西蕃亲王的那个王妃,他的前大伯柳正源吗?
草,太像了,敷了白粉,涂了胭脂,描眉勾线,本来已经很相似的脸,一经打扮,柔和上几分,就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话说这样走出去,要是被柳侯爷看见,他不会又要抽风吧。柳棋苦恼地撑着下巴,头皮猛地一紧,被赵舞拉上去了些。
“哎哟,疼啊!”柳棋头仰着大叫。
赵舞瞟了他一眼,继续玩转手上的梳子,“谁叫你乱动,老实点,小心把妆弄花了。”
今天一大早就要去宫门候着,排队等召见,拜过太后和皇后之后,晚上还要在宫里留宴。所以赵舞早早就来给柳棋梳妆打扮。说是打扮,其实更像是易容,要是柳棋顶着原来的脸,女装已一穿,指不定得吓死多少人来。
轩辕沥坐在一边的凳子上,腰杆挺得直直的,小脸严肃状,小小年纪就有一种威严气质。来王府这半个月,他吃得好睡得好,每天按时锻炼学习,脸色比刚来那阵好许多了。
弟弟轩辕泓巴在梳妆台旁,盯着柳棋变脸,小眼睛瞪得大大的,吃惊地感叹,“哇,棋母妃好票娘!”柳棋咕噜,你才票娘,你全家都票娘!不对,这小子现在和自己是一家的了,结果又骂回来了!
柳棋年幼时,也时常和长公主一起进宫。文安帝爱屋及乌,对他这个外孙也很是喜爱。因此入宫的规矩,他还算学得像样。
在宫门口,柳棋牵着轩辕沥的手,与王爷分道。王爷不能进后宫,他和文武百官一起陪太子在文华殿饮宴。
内院公子里,最后只有程路扮了侍女跟随。他下毒的功夫麻溜,又有蛊虫随身,一个人就能顶上好几十的暗卫。
宫门咿呀地关上,不知道为什么,柳棋心下总有几分忐忑。他把这归结于自己的男扮女装上。要是漏出马脚,被人认出来,也许会被阉掉。他打个寒战,长吸口气,握紧轩辕沥的小手。
后宫摆宴在御花园内的寻芳殿,几乎京都的命妇都悉数到场。柳棋的位置排在皇后的下首,对面是凛阳王妃。
太后坐在最上座,年华老去的她经历了丧夫之后,又将经历丧子,景元帝据说已经卧床不起,眼看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了。所以明明是做寿的盛宴,大家却都不敢过分嬉笑。
所有命妇按品级一一拜过太后,说过祝寿词后,重新落座。宫女太监送上膳食,殿中央开始表演起庆贺的节目。
柳棋看得直打瞌睡,不知不觉华灯初上,天色渐黑。忽然程路踏前来,拉住柳棋的手,低声在他耳边道,“有些不对劲。”柳棋陡然清醒,另一只手把旁桌的轩辕沥拉过来。三人靠在一起。
这时殿门外来了不少戎装武士,看样子不像是御林军。他们持着长矛大刀将宫女太监驱赶出去,并将大门合拢。
殿里顿时一片混乱,柳棋发现对面的凛阳王妃在几个武士护持下朝殿外退去。上座的太后与皇后被宫女太监围拢着不住后退。殿里武士干脆拔出长刀威吓众人挤作一团。
柳棋把轩辕沥揽抱在怀里,程路则护着两人一起退后,挤到几个命妇身后,躲到人群中去。
看来又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逼宫大戏,凛阳王妃走的这般快,一定与主谋脱不了干系。
为首的将领上前给太后行礼,躬身道,“太后娘娘切勿惊慌,我等奉王爷之命,送娘娘去卫华宫。”
说完,着太监宫女拥着太后离开了。
柳棋这时候怎么也明白了,凛阳王,今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反了。太后也是他的亲娘,万不会有危险。那么剩下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