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可是练过的,这样一下轻轻巧巧,既没把小儿子伤着也没让小儿子挣脱,让朗白被迫把身体一侧,而袁城就顺理成章的把他拦腰一抱,整个凌空抱了起来。
“爸爸!”
朗白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恼羞成怒。
“乖,让我抱一会儿。”
“爸爸!”
袁城把朗白压倒在床上,一只手环绕他的身体,头埋在他修长的脖颈边。朗白被压得一动也没法动,只能很不高兴的把头偏到一边,一声不吭。
袁城大半身体都压在他身上,重量不可小觑,这样一压下来,朗白的呼吸就有点困难了。忍耐了十几分钟,看袁城还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朗白终于忍不住轻微挣扎了两下。
“别动!”袁城低声命令,然后又威胁:“再动小心我欺负你。”
朗白立刻安静下来,闭上嘴巴。
“……好了,我吓唬你的。”袁城拍拍小儿子的脸,“才回来几个星期就要走,先让我好好抱一抱吧……你以为离开我日子就好过了?美洲军火线运营的公务能累死你,底下那些人能烦死你,以前你惹麻烦都有爸爸顶着,以后你自己就要对自己负责任了,真不让人放心……”
袁城停顿了一下,朗白感觉到自己脖颈上呼过一片热气,好像是他父亲叹了口气。
“以前我只是你父亲,以后还是你的上司,很多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你都不懂的。”
房间里只在床头开了一盏小灯,橙黄的光昏昏暗暗。朗白一动不动盯着空气中的Yin影,半晌才说:“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袁城刚想说什么,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就走到了门口。
袁城平时只要在小儿子的房间里,外边就绝对没人敢进来打搅他,因为朗白的房间并不靠走廊,要进他的卧室就必须先经过袁城的大起居室,而一般人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不能随便靠近袁城的居处。
能在这时候不打招呼就长驱直入的,不用说就知道是谁——
“阿白,我可以进来吗?”袁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我是你哥。”
朗白全身肌rou都绷紧了,目光僵硬的盯着袁城:“爸爸……”
事实上房间里的声音很难传到外边去,但是他声爸爸叫得,几乎就像空气一样轻微,颤颤巍巍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似的。
袁城比较恶趣味,没有立刻放手,故意犹豫了一下。这几秒钟的空隙几乎让朗白连气都喘不过来,只能大睁着眼睛盯住袁城,目光极其警惕,就像只全身炸毛的小动物。
“阿白?”袁骓敲了敲门,“你在吧?”
“爸爸……”
袁城终于笑了一下,坐起身的同时顺势把小儿子从床上拉起来,又亲手帮他抚平头发,仔细理好凌乱的衣襟。
慢条斯理做完这一切以后,他才回过头,对门口淡淡的吩咐:“进来吧。”
事实上朗白根本不用感到紧张,当袁骓听见父亲声音的时候,他受到的惊吓比朗白要大多了!
“父、父亲?您怎么在这里?!”
“咦,我不能来?”
袁骓有点结巴了:“不不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有点没想到父亲也在……阿白明天就要走了,我只是来送送他的……”
“我也是来送他的。”袁城轻描淡写的把大儿子堵了回去,“我也没想到你会来,这两天都没在家里看到你,我还以为你离开香港了呢。”
袁骓只低头听训,却不答话。父子两人都非常清楚他没有离开香港,只是没回家而已,他有意避开父亲和父亲的手下,这种消极的抵抗就像是在对父亲表示抗议,表示他非常不满。
怎么可能会满意呢,把一贯当做养子的朗白计入家谱,还特地通告全港,这本身就对袁骓的地位造成了重大威胁!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不再是下一任董事长的唯一人选了!
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十八岁少年,那么记入家谱就记入家谱了,袁骓捏着鼻子也能忍了——但那是朗白!连袁城都在他手上吃过亏的朗白!
袁骓十分清楚,他这个年幼的弟弟有着超越年龄的心智和残忍,一旦给他权力,他绝对干得出像袁城当年屠灭血亲的事情!
朗白十八岁生日宴会当晚袁骓离开了家,之后种种一些需要他这个长子出面的场合他也都推病不见。他这是在表达抗议,作为父亲的袁城十分清楚,甚至连朗白也都看在眼里。
但是没有一个人点破,大家都心照不宣。
“这几天从你今年的年假里扣。以后有事要出门,先跟你手下的人打好招呼,如果我也一声不响的消失一个星期,你会怎么想?既然那些人跟你吃饭你就要学会对他们负责。”袁城从床边站起身,十分顺手的拎起他之前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弟弟你也见过了,走吧。留点时间给朗白自己收拾行李。”
袁骓张了张口,似乎想对朗白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僵硬的笑了笑:“好吧。那么,一路平安。”
朗白温顺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