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酷爱买东西的女人突然像剁了手似的什么都不买了,说她转性了鬼才信,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一样,那就是她在躲着他。
如果说最开始他会因为她的刻意躲避生气,还会说她莫名其妙,不知好歹,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大概是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或许他认为她时不时地出现在他面前是理所当然的,可事实是,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当她不再在他的眼前出现,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虽然也不是特别强烈的感觉,但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让他别扭。
就在刚刚,许久未见再相遇后的那一眼让他突然有种感觉,他们两个人大概是完了,什么都没有开始,就完了。
其实这是好事,对他对她都是好事,她不再纠缠让他松了一口气,就理智上来说是这样……那么除了理智,还有什么?
梁敞将目光放在赛台上,见苏妙和回味两个人明明是要打擂台,却在开赛前凑在一起腻腻歪歪的,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回味他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瑞王府,这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是疯了吗?
姜大人依旧是作为主持参加了厨王赛最后的决赛,见观赛的人都已经落座,参赛者也准备好了,皇上身边的钱总管示意他比赛开始,于是用金槌敲响金锣,开始了他那招牌式的冗长开场白。
一直到苏妙站在料理台前就快要睡着了,姜大人终于讲完了,以一种亢奋的心情吩咐后面的伙计将主题板上的红纸揭下去。两个伙计齐声应了,上前,将覆盖在主题板上的红纸揭下来,红纸的下面还是红纸,被红纸贴的规规整整的主题板上,墨在上面书写了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令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两个大字——
喜宴。
喜宴,顾名思义,大喜日子里的宴席,也就是婚宴的意思。
和以往的主题题目完全不同,以往都是根据一个字或一个字以自己的理解结合意境来制作一道菜肴,这次的比赛题目通俗易懂的多,却比之前的任何一场比赛都要麻烦,因为这不是一道菜,而是一桌宴席。
苏妙和回味最近都对“喜”这个字比较敏感,因为他们正在准备婚礼,当然也包括喜宴。在这个时候,又是在两个人的决赛上,突然提到喜宴,要用喜宴来定输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回味若有所感,黑着脸看着一脸笑yinyin的回甘。
苏妙直接翻了个白眼,咕哝:“这是哪个傻子想出来的题目?”喜宴不是一道菜,而是一桌宴席,把一桌宴席放到比赛上来比,这分明是玩她吧。
回甘却听见了,撇撇嘴说:“怎么说话呢,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我这是给你们施展手艺的机会,你们马上要成亲了,为了让你们完成不可能的心愿,我绞尽脑汁才想出来这个题目,让你们在这么隆重的场合提前体验到婚礼的喜悦,你们要好好感谢我!”回甘笑得开怀。
“这题目跟我们马上要成亲有什么关系,我们俩的喜宴又不是由我们来做……”苏妙哭笑不得。
“所以才是机会嘛,正因为你们没办法替自己准备喜宴,为了满足你们的愿望,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比赛题目。你们两个一定要和平的、和气的去比赛,千万不要因为分出胜负来就闹别扭,甚至因此取消婚事哟!”回甘笑着提醒,笑得十分开心,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苏妙盯着他古怪的笑容,歪头,小声问回味:
“你二哥没事吧,他的Jing神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回味偏过头,用谁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回答:
“被老婆骂的狗血淋头的丧家犬,怎么可能会没事!”
回甘的脸刷的黑了,更黑的人是高兴,高兴也刚刚被骂过,两个人用针一样的眼神嚯嚯嚯不停地去戳回味,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回味一脸的不以为然。
不管苏妙和回味愿不愿意,厨王赛总决赛的最后一轮,需要以一场喜宴来拼手艺定输赢,题目已经决定了。
由酒楼会的成员、梁都内的王公大臣以及普通百姓组成的五十人评审会分五桌坐着,一桌十人。因为是做喜宴,不能再只做一道菜给众人分,必须要做一桌二十道菜的宴席。尽管这二十道菜已经算是删减版了,可只靠一名主厨三个助手来做十道菜共五桌,这可是工作量相当大的一场比赛。
苏妙站在料理台前,一边搅拌rou馅,一边恨恨地磨牙,心想回甘绝对是嫉妒她对小味味好,而他老婆不仅罕见地了火还把他从家里赶出来了,所以才想在厨王赛上好好折腾她和回味一顿,就为了看热闹,这是典型的自己不顺就看不得别人好。
比赛开始的时候,苏妙着手准备红烧狮子头的用料,她觉得回味会做他招牌的清炖狮子头,所以她想做红烧狮子头,并没有想要跟他对着干的意思,她只是觉得这样做会很有。
不料,隔壁料理台上突然响起一阵有别于菜刀砧板的叮当声,苏妙一愣,狐疑地望过去,见回味正站在料理台前,一脸从容地将许多瓶瓶罐罐从一个在苏妙看来十分眼熟的匣子里取出,放在料理台上。
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