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室有个活动,闻酒识人,就是每个人选一杯自己喜欢的酒,然后别人通过这杯酒的味道来猜你的职业和性格。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参加。”
“行,我要是去的话给你打电话。”我不好直接说不去,只好这么敷衍一下。
盛竹不傻,听得出我没兴趣,所以笑了下说:“明天我给你寄一份资料过去你先了解一下,不喜欢再说不去。”
我也笑了一下点了个头没再说什么,等他把车开走了,我才转身去看凌过,问他:“是去店里说还是上车说?”
“上车说吧。”他向我走过来,跟我一起上了车。
我一边降下车窗透气一边问他:“你侄子呢?”
“我让司机送他回去了,今晚我睡店里。”
“啊,什么事?说吧。”
“我姥姥的房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从律师的角度。”
“我是离婚律师。”我跟他强调。
“别装!”他瞪我一眼。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好说三道四。”
“谁让你说三道四?你就从第三方的角度看看怎么处理才对大家都好。我是无所谓,但我不能让我大姨白为我说那么多话,我也不能让我二姨三姨为这个跟她翻脸。”
我叹了口气,这才说:“如果你想对各方面都公平又不违背你姥姥的意愿,我倒是个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他期待地看着我。
“我先问你个问题。”
“问。”
“那房子你有多少感情?能卖吗?”
他想了想说:“有感情,但不至于不能卖,毕竟我住在那的时间并不多,我基本上都住我大姨家,周末才去姥姥那。”
“如果能卖,你可以把房子卖了,然后钱分成四份,你和你三个姨各一份,这样,你也算继承了你姥姥的遗产,只是遗产你自由处理了,而你几个姨也都获得了法定继承人的权益,得到了她们应得的那份财产。至于钱到了她们手里能不能留得住,你还是别管了,就是你姥姥在,也一样管不了。”
“你说的方法我倒是也想过,只是我怕我大姨不同意,一来她坚持姥姥遗嘱,二来她可能不会要这笔钱,因为逝去的时光就是姥姥买下的,这些年赚的钱姥姥一分也没要。如果我大姨再拿卖房子的钱,我估计我二姨三姨又要跟她提逝去的时光的产权问题了。”
“你姥姥是不是还有存款留给她们?”
“有,但不多。我以为应该挺多的,但实际账上只有几十万,据说这几年姥姥陆续把存款都捐给福利院了。就是因为没分到什么钱,我二姨三姨才打房子的主意,要不是姥姥临终前交待逝去的时光不许卖,她们肯定也不会放过逝去的时光那幢楼。”
看来他姥姥也挺偏心,把逝去的时光留给大女儿,把别墅留给外孙子,自己另外两个女儿只分到一点小钱,换谁心里都会不平衡的。不管她从什么角度出发,这种分配都不够公平,把这样不公平的结果交到凌过手上,不知是真的心疼他还是在考验他。很多父母都嘴上说自己能够一碗水端平,事实上对待儿女都是有偏有向的,特别是有儿有女的老人,往往把财产都给了儿子没女儿什么事,甚至儿子多的只留给其中一个儿子。他姥姥是没儿子,如果有,估计今天要治疗这种不公平带来的后遗症的未必是凌过,可能会是他的儿子或孙子。
“你想什么呢?到底有没有办法?”凌过拍了拍我的大腿。
我看了看他,最后决定赌一把他的良心和目光:“如果我建议你把卖房子的钱分成三份,两份给你二姨三姨,另外一份投资在逝去的时光,每年只拿少量分红,你愿意吗?”
他看着我,眼里有惊讶也有犹豫,但想了半天还是点了点头:“我愿意。”
“你想好再回答。”我提醒他:“这可意味着你暂时一分钱也拿不到,等于你把你姥姥留下来的财产等分给了你三个姨妈。”
他又点了下头,意志比刚才还要坚定了一些:“我明白。我知道那是一大笔钱,如果我留给自己可能以后不知要少奋斗多少年,但这不是我该拿的钱。而且你建议我投资在逝去的时光也是为我好,毕竟每年还有分红,我也不是完全白送。”
“你明白就好。”我笑了,看到他这样深明大义,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是一种类似于没有喜欢错人的感觉,还有一种他能跟我拼的资本并不多的窃喜,在他面前,我希望自己永远比他有优势,无论是能力还是财力。这是一种什么心态?
“你怎么笑的那么诡异?”他对着我的脸皱了皱眉头问:“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事?”
“你才在想不纯洁的事呢!”我瞪了他一眼,准备转开脸。
“我就想了!”他嘀咕一句,突然就扑上来抱住了我。
“你放开!”我推了推他。
“不!”他死活不松手,然后脸蹭着我的脸,嘴唇就蹭到我唇上来了。我本来要躲,可就在他张开嘴用舌尖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