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来看。”淮钧把手上的罗衣举向陈璞,对他招着手。
陈璞裹着被子,赤足下床,来到淮钧身边。淮钧立刻把他推到铜镜前,拿着锦衣从后放在他的身前,比对着,兴奋地说:“你看,放在你身上多好看。”
“不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陈璞白了淮钧一眼,却从他手上拿过那锦衣,爱不释手地摸着,看着,终于忍不住赞叹道:“这蓝染得太漂亮了。”
听罢,淮钧一脸自傲,从后搂着陈璞的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凝视着镜里亲密的两人,耳鬓厮磨,“喜欢吗?你穿蓝色最好看了。”
陈璞连续点了好几个头:“喜欢,好看。”
“来,我替你换上。”说罢,淮钧就动手把陈璞裹在身上的被子脱下。
一脱,他□□的身体就在淮钧眼前表露无遗,两边屁股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也不痛了,只是还有些深浅不一的痕迹;左肩上深陷的疤痕还是狰狞得很,不知道陈璞发现这条疤痕没有,只是他一直没有问过,甚至疼痛发作时也不曾问,淮钧也就没有说了。
淮钧忽而低头往他的疤痕一吻,接着像啃rou似的,从左肩一直啃到锁骨,再到脖子,咬着吮着。
陈璞推一推他,沙哑着嗓子问道:“你不是替我更衣吗?”
“不急不急。”淮钧口里如此说,下一刻就来到了陈璞面前,亲上了他的嘴,把他的唇咬进自己温热的口里,一边把他推往前面的桌子,直到顶到了桌边,才稍稍放开他,而后把他抱起放到桌上。
“还说不急。”陈璞红着脸笑了笑,手环绕在淮钧的双肩上,低着头,微侧,又是另一个吻,两条舌头交缠在一起,深入缠绵。
吻着吻着,两人就分别各起了反应,淮钧低头说:“我帮你。”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喘着气放开彼此,淮钧浑身还是热的,陈璞也显然情意未退,微红着脸。淮钧低笑道:“真想这一辈子都跟你这样过。”
陈噗立刻甩手摇头,瞪大眼睛,惊恐似的说:“哪能一辈子都这样?你受得住,我可受不住。”
“受不住吗?不是挺舒服吗?”
“谁舒服?你就舒服!”
“当然舒服。”淮钧狡黠一笑,故意夸张地说:“璞儿的手势这么好。”
“哎!你、你、我不跟你说了。”陈璞羞得别开头去,跳下桌子,拾起地上的被子,重新裹上身,回到床上。
淮钧命人端来两桶热水,两人分别梳洗过了,他就为陈璞穿上那件净蓝罗衣,一看,果然适合十分,加上他澄明灵动的一双大眼睛,更见俊俏。淮钧看得心花怒放,既赞美着陈璞好看,又誇赏着自己好眼光。
听到后来,陈璞终于受不了,问道:“你够了没有?你最好眼光了,行不行?”
“行了行了,我就等你这一句。”淮钧爽朗地笑了两声,而后凝视着陈璞,说:“璞儿,今晚的宫宴我们一起去吧。”
听罢,陈璞赶紧摇头道:“不去不去,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淮钧叹息道:“就陪我一次吧。”
“我、我……”陈璞望着淮钧赤诚的双眼,终于把多年来的郁结低声说了出来:“我怕丢人,好像前年、不是、就十四岁那年害你让人笑话了。”
淮钧想了再想,这才想起当年陈璞跟着他过去宴会,不知礼数,跟着淮钧坐在他的旁边,然后被几个礼官呵斥了几句。淮钧只是嫌那些礼官多事,倒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想不到陈璞一直记了这么多年。
他伸手将陈璞搂进怀里,柔声道:“没事,现在还是我说了算,没有人敢笑话我,也不会有人说你丢人,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陈璞犹豫再三,这才点头说:“好吧,你可要护着我。”
“傻璞儿,有什么你就躲在我身后,没事的。”
傍晚,华明园已经张灯结彩,摆好了一张张酒席,大臣们也陆陆续续来了。等到开席前一刻,身穿银色绣金龙华衣的淮钧才带着董靖与陈璞过来了。那时陈璞望着上座并排的三个位置,才懂得淮钧为他安排的一番苦心。
至于底下的众臣则是另一番滋味。他们早就听说了淮钧身边有个男宠,想不到今日宫宴能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更想不到他竟与董靖各坐淮钧一边,这就明白了他于淮钧,分量极重。下边的旻轩望着陈璞,叹了一口气。
众人都不敢多言,恭恭敬敬地见过淮钧与董靖后就安分地坐下。等到淮钧说了几句话,一声令下,宴会就正式开始了,他们随之松了一口气,乐在其中。
宴会开始不久,久未露面的诺煦竟然带着莫回川来了,却不见他的王妃。他脸黄肌瘦,身体瘦弱了很多,步履不稳,外间一直流传望王卧病在床,人们本来都不相信,今晚一见,才都不得不相信了。
诺煦踏上台阶,来到淮钧面前,咳了几声,才弯腰道:“微臣参见圣上,见过皇后娘娘。”
“平身。”淮钧抬手到,“望王身体抱恙,应该留在府中休息。”
“谢圣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