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如果不是他的眼镜看不见,韩夜心会看到他的惊魂未定。
“我……怎么了?”韩夜心撑起身子,花满楼扶着他坐了起来。
花满楼叹了口气:“你是真的怕我说话不算话?还真的栽进水里。”
韩夜心眉头一皱,想起那之前看见的那只白猫。虽然知道不可能,他还是朝水面望过去。
碧绿的水面上,怎么可能会有一只猫?
韩夜心非常想劝说自己是看错了。可是他认识那只猫,正是银铃儿的雪团儿。
韩夜心皱眉。几次三番,每次听见那猫的叫声就没有好事发生。难道银铃儿已经跟过来了吗?
“你在看什么?”花满楼问。
“没什么。”韩夜心连忙道。花满楼的感觉果然很敏锐。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村人赶了过来。方才有人看见韩小公子掉进水潭里,众人都是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跑到近前,七公子已经把人救了上来。众人连呼菩萨保佑。
花满楼感觉到若再不离开,恐怕会有很多人聚集过来。他扶着韩夜心站起来,两个人虽然狼狈,也只好尽快往庄子里走。还没走几步就见福伯一脸凝重地赶过来,身后还跟着芍药,手里拿着毯子,一见面就让两人把毯子围起来,让村民们回去做自己的事,把两位小公子接回了家。
回去之后自然是一番折腾。一进门,姜汤的味道就扑鼻而来。等终于停歇下来,花满楼有些为难地望着福伯,道:“这件事能不能不要告诉父亲母亲?”
福伯板着脸道:“这么大的事,老奴可做不了主。”
花满楼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福伯:“一次已经够了。七公子是要吓坏老奴吗?”
韩夜心忽然站起来,道:“这件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钓鱼的时候打盹,也不会……”
“小韩公子!”
福伯忽然喝了一声,打断韩夜心的话:“小公子若真这么想,老奴也不得不越矩几分了。小公子若是有什么不测,花家上下定会十分担心。老奴没有责怪的意思,可是两位公子发生这种事,老奴无论如何也要告之主人,免得他们不知从什么地方听到,反而会更加担心。”
韩夜心知道是自己太冒失了,他本来满心内疚,道:“福伯,我最近总觉得Jing神不济,你看这东亭乡有什么大夫,劳烦过来瞧一瞧。”
福伯莞尔,道:“小韩公子不必忧心,老夫已经着人去请大夫了。”
等福伯退下,花满楼道:“要请什么大夫,我来看看就好。”说罢走了过来,装模作样地抓过韩夜心地手,把了会脉,却是轻轻皱了皱眉头。
韩夜心任由他去弄,笑道:“花大夫,我这病是怎么回事?”
花满楼放下的手腕,把对方袖子整了整:“只不过是身体虚弱,劳累过度罢了。你好好休息,马上就能好过来。”
“如此,承花大夫吉言了。”韩夜心拱了拱手:“大夫不开几幅药么?”
花满楼道:“你只需一张床,一个枕头,还有本公子亲手调制的安神香。”
“如此,真是多谢大夫了。”
花满楼一本正经地道:“不必客气。”
第76章 乞丐
没过多久,福伯就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走了进来。那老者替韩夜心诊了脉,久久沉yin不语。
大概过了一炷香功夫,老者拱手道:“恕老夫才疏学浅,小公子这个脉象,实乃老夫平生所未见。”
这早在韩夜心早在预料之中。他放下衣袖,道:“老先生,我最近总是噩梦连连,还经常神思恍惚,请问可有什么安神宁气的药方可用?”
“这个倒是有。待老夫写来,小公子抓药服下,看看效果如何。至于其余,老夫能力所限,还是另觅高明。”
“如此,劳烦先生了。”
福伯引着那老者出去,花满楼道:“我说如何?医术这方面,还不如信我。”
韩夜心笑道:“是,是,总该只听七童的。”
待老者走后,花满楼让韩夜心把药方念了一遍,微微皱眉:“你体内有寒毒,这方子里有些药不合适。还是用我的方子吧。”说罢提起笔,写下一张药方,让芍药配来。
花满楼跟着高手学过调香。
小时候因为荷姑的缘故,很长时间他都不愿意接触香料。但因为后来失明,眼睛看不见,嗅觉和听觉就更加敏锐,倒有利于学习调香。让不同的物体有不同的味道,对他来说也极有帮助。
此时,在药方里,他把一味味香料凑近鼻尖闻一闻,指尖轻拈轻放,配出一副安神香。韩夜心靠在门框上陪着他。
花满楼实在放心不下让韩夜心一个人住,当晚就让他搬去自己的卧室。
“放心睡吧,若你做噩梦了,我可以唤醒你。”
或许因为花满楼的许诺,或许因为安神香的缘故,这一夜韩夜心没多久就睡着了,梦中再没有听见猫叫声,也没有看见那个瘦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