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杀了狄凌志一个措手不及,青峰上前一手把琥珀抱入怀中,久违的温暖叫自己的心定下来,“我们还是商量如何丢了那个麻烦的皇子再双宿双栖吧,我想我的小美人想得不得了。”
本想离远一点,但身体比心思走得更快,琥珀像是有吸力的漩涡,自己再努力抗拒还是无功而回。
狄凌志庆幸琥珀没有看见海青峰的心意,不代表他会忍耐那家伙无日无之的打扰,这刻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凌志心头,巴不得就即场对决。
琥珀在青峰怀中楞了一刹那,想起五皇子,立时果断的逃出那诱人的抱拥,“两位大爷,这会子也该累了,既然两位都不怕琥珀这妖孽,那我们明天就得赶路,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吧。”说着退到了一角,把袍子往自己身上一盖,“我困得很,你们别来烦我,不然睡得糊涂时送上几刀也是会的。”
之后不再理会两人,转身睡去。
留下的两人狠狠的互瞪一眼,却也知道暂时讨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即使心中疑问打算还有一堆也只得各自退到一边,思考接下来的方向。
琥珀醒得极早,只因心乱,睡得一点都不安稳,还要不时留意那两位大爷有没有开打,加上真的逃出西关的不真实,有些身心俱疲。
早春的空气冷洌,昨晚生起的火似已熄灭,听不见四周的鸟声,应该还没有到日出之时。
以为道出自己的来历多少也会吓着他们,即使不立时退缩,至少也会心存顾虑,让行为举止没那样放肆。
这两人都是玻璃心肝九窍玲珑的主,遇着琥珀这奇异背景的人,虽不至像一般人恐惧害怕,但疑惑担心还是该免不了,不是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为什么竟然会坦率接受?害琥珀在恼羞成怒之余无以为继。
过犹不及,有些事情得到太多了,比没有更痛苦…例如感情。
“殿下?你醒了?”琥珀轻声的问。
凌志摸黑走到琥珀身边,“琥珀睡不好?怎样醒得这样早?天还真的没有亮呢。”
琥珀贪睡,由以前的皇子院到西关大营无人不知,他最喜欢就是跟来叫唤的人嘟嚷着,“吵什么,黑漆漆的,天还没亮呢。”叫来人笑不是哭不是,就是有些心酸,总不能说大人你瞎了眼看不见不代表日过中天还叫天没有亮。后来连主帅大人也听闻了这事事小心的琥珀难得一见的无赖撒野,只可惜从来没有机会亲自目睹。
知道凌志在取笑自己,琥珀恨恨的,“谁敢比殿下晚起,不怕责罚吗?”
凌志笑着抱起把自己包成一团的小东西,“你什么时候才肯叫我的名字?”
琥珀不去管这叫自己脸红的要求,只是尽量平和的说道,“等下就让天海族代转消息,叫月白来接你吧。”
“不。”想也不用想就拒绝,“月白自己可以料理军中事宜,而且郡主还在他身边协助,他们没有问题的。”
狄凌志像顽劣学生死命不肯上学的回答,叫琥珀头痛万分,“西关弥军军心士气,无一不是随殿下起落,没有殿下,月白再能干也无法维持。”
“那就让弥军散了吧。”更像赌气的孩子了,也许是一辈子都没有任意随心,一下子的自由冲昏了头脑。
琥珀心中叹气,他觉得自己快要成为专吹枕头风的jian妃了,靠在凌志的面颊边呢喃,“那是殿下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即使殿下不涉足皇室纷争,也总不能把他们弃之不顾,七殿下不会放过这样一队Jing兵在外不管的。”
被琥珀哄得心中软了大半的凌志尚且嘴硬,“权当本君死了,岂不是一干二净?”
“我去那古庙走一趟,不会花什么时间,之后来与你汇合,然后花上半年时间,解决了弥军去向,以后往大江南北就随你决定好不好?”
凌志被说得心动,“这可是琥珀生死相随的诺言?”
该死的皇子,“哼,要不要随便你,别要让我三番四次的说。”
轻吻那张板着的小脸,凌志心中允了,却越想越不对劲,“这不就只留下你跟那海青峰在一起?这可不妥。”
沉默一下,“海大人有他的考虑,不见得会对我怎样。”
凌志想起那张在崩溃边缘的脸,不想同意,“把这样的人留在你身边,可免则免。”
“只是当下却是避免,能领路的只有天海族祭司,除了他也没有哪一位祭司愿意相信来历不明的在下了,”琥珀听到山洞中还有那一位也该醒了,却也只是继续说道,“人生在世,情爱不是生命中的唯一,还有许多的感情和责任。再者,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否遇到真正的最爱,既是看得见,就该更是张眼去看,这世界可是大得很。”
凌志忽然问,“琥珀转世以前的名字是什么?”
转换话题叫琥珀吓了一跳,“在这里我就是琥珀,以前的事别去管他了。”
“为什么?”这五皇子真的一辈子也学不懂温柔,“因为那是十五改的名字?!”
“因为这是十五殿下改的名字。”挑衅十足的答回去,琥珀就是琥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