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不说话。
贺行远叹口气,说道:“没什么的。虽说麻烦了诸位大人,但你在我眼底下,我还更放心些。”
“可郑有为他……”
“他?”贺行远扬眉说道:“我们这是给他个机会表现表现,他这样帮了我俩,在祖母和母亲心中肯定是印象大好,连带着二姐也能对他刮目相看不是。”
明知他是在逗她开心,明知二姐贺知莹不知他是贺行远不知她是贺知遥也就不可能对郑有为怎样另眼相看,可知遥还是被贺行远逗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别的不说,单他这份用心,她便领情。
贺行远见知遥抿了嘴笑,就也开心起来,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保他不会有事。”
看到他笃定的目光,知遥缓缓点了下头。
此时已经出了城,慕将军听车里两人不再像方才那样沉默不语,而是开始不时地嘀咕两句,就松了口气。
待到到了地方,慕将军将车停住,微微转过头说道:“遥丫头,往后有机会你也教教我家那傻丫头两招啊。”
慕将军一向是大嗓门,此时就算他放低了些,声音依然不小。
知遥在车内听得清清楚楚,待她下了车,便望了慕将军疑惑道:“教什么?小简可是懂得比我多。”
慕将军朝贺行远的方向扬扬下巴,说道:“教教她怎么把江家那二小子给搞到手啊!这都几年了,还这么不温不火的!”
知遥还没开口,贺行远替她答了:“这只能说,小简有了我这样的胆子,却没有我这样的运气。”
知遥羞得红了脸,只是这个时候,她到底无法笑得开怀,于是只是抿着唇轻笑下,就低了头闷头走。
见她这样,贺行远与慕将军对视一眼,慕将军微微摇头,贺行远神色黯然。
他有些后悔将事情告诉知遥了,若是听了慕将军的提议将事情瞒下来,或许就没事了。
知遥走到一半便停住,环顾了下这农家小院,侧过身对贺行远说道:“其实我很高兴你告诉我,只是高兴不起来罢了。”
贺行远却听明白了。
知遥很高兴他能说出来,却因为郑有为出了事,所以又高兴不起来。
贺行远瞬间释然,快步追上知遥,仿若不确定般,又问了遍:“你果真很高兴?”
“嗯。”
虽然她只是简单的一个字,贺行远却觉得舒畅起来。
上次便是他自作主张,将那样重要的事情告诉了知遥。这次又是他自作主张,将郑有为的事情告诉了她。
方才看知遥苦闷的样子,贺行远生怕她是恼了他了,如今看她根本不介意,还很开心,贺行远便松了口气。
其实他也不知为什么,以前一直很笃定的事情,现如今却有些患得患失了。
守在屋外的是几个粗壮婆子。
虽然她们看起来都是是慈祥和蔼的样子,仿若村子里住在隔壁的长辈,可知遥明白,能守在这样隐秘之地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待她们便多了几分客气。
知遥与贺行远刚进到屋里,王静岚就迎了上来,将一个手炉放到知遥手中,问道:“路上可是冷坏了?现如今这天,到了晚上还是极冷的。”
知遥忙谢过了她,又道:“还好。”
“房间我给你收拾好了,等下就去休息吧。”
知遥忙谢过了她。
贺行远正在一旁静静看着两人,抬眼就见有人进得屋来。
是慕将军同一名中年人。
贺行远收起脸上的淡笑,转而换上平日里作为宋参将时的那副冷厉神色,踱到门边,问那中年人道:“可是夏茂生?”
知遥只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但贺行远的事情她并不多管,就也只抬了下眼便不再理会。
那名唤“夏茂生”的则将手中抱着的东西又紧了紧。
他这几年被那些人暗暗保护着,便知道终有一刻要面对那些人的当家人。此次来京城,他们让他带全了东西,他就知道时候到了。
只是等他在一旁屋子里被人看着待了好几个时辰后才听到传话,说是主子要见他,可一进屋只看见一个小姑娘与一名背对着他的夫人正旁若无人般地嘘寒问暖着,又看到面前问话的只是个少年郎,他就怀疑了下,总觉得不该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见到这样几个。
夏茂生为官多年,带他进来的慕将军他还是识得的,见慕将军进了屋并没行礼,于是他也觉得自己猜得没错,那主子定然不在屋中,便壮起了胆嗫喏着询问:“将军,不知主子人在何处?”
慕将军嗤了声不理他,心道这人这些年的官真是白当了,这点子眼力都没有。
王静岚见身后半天没动静,就转过头来看。
夏茂生看到她面容的瞬间就瞪大了眼,再抬眼仔细瞧了下贺行远,他的冷汗登时就流了下来,腿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发颤,抖着嘴唇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贺行远见状顿时神色更冷,一旁的慕将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