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衡言为什么特意提到孟家幺子要去书院,而让我们不要去了呢?”
知遥这才反应过来,事情是有些不对。
按理说,江衡言没必要特意提起不让他们去书院的事情,江家兄妹一走,他们两人乐得不用去,根本用不着江衡言提醒。
除非,江衡言是要他们注意话语中的另外一半——不让他们去的理由。
如今那个理由是孟家人……孟家,江家,江雨晴,江雨寒……
不对!
知遥猛然站起,问道:“行帆的失踪难道和孟家有关系?”
这么巧,行帆不见了,又是在江雨寒他们手中失踪的,江雨晴的夫家人就要来殷昌府。
贺行帆缓缓摇头,“不,不只是孟家。侯府的人怕是早就有所察觉他们要离开这里,所以文书都提前办理好了,只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罢了——定是有什么人让他们必须立即去京城,所以衡言他们才如此措手不及。”
倘若威北侯他们在殷昌府,那么江雨寒他们一个江家旁支,在威北侯势力范围内捣腾不出来什么幺蛾子。
若是江家唯一能压制他们的人离开了,再加上有了孟家人的帮助,估计江雨寒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这天底下能把堂堂威北侯府一家急召回京的,只有一人。如果这人也搀和到了这件事里面,那就相当麻烦了。
不是他们这小小的贺府能对付得了的。
“侯府在这种时候却急着把一个酒楼交到我们手中,这临江阁也是定有玄机。”
知遥闻言,不由自主就拿出方才贺夫人交给她的东西,慢慢摩挲着。
在同一天,这样重要的几样东西几乎同时到了他们兄妹手中,是不是预示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哥哥,行帆不会是闯了什么大祸了吧?”
“不会,不会是他的关系,”贺行远叹道,“他还没有那个能耐。”
贺行帆再怎么说也不过是普通官员家里的一个庶子,惹不出什么乱子来。那些人的目标,必定不是他,但却与他必定有某种关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太被动了。”半晌后,知遥说道,“我们最好是把行帆带回来,可惜没有法子,祖母不会答应的。”
贺行远沉思许久,才回道:“办法也不是没有,虽说冒险了些,可好过于这样坐以待毙。万一事情生变,那就不好控制了。”
语毕,他慢慢勾起嘴角,朝知遥眨眨眼,道:“祖母不答应,那就不让她知道好了,我们自己想办法。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
作者有话要说:知遥:咱们暗地里去做什么?贺行远:找到行帆!知遥:然后?贺行远眯起眼睛:上刑!十大酷刑!知遥鄙视:你太残忍了!(屁颠颠去准备刑具……)贺行远撇嘴:你个表里不一的。————某醉:谢谢妹纸的留言!我会加油的!奋发~~~~~\(≧▽≦)/~
☆、准备工作
当天下午,贺行远与知遥就分别给郑有为同孙绮烟下了帖子,邀请他们第二日在临江阁见面。
郑有为如今在殷昌府里也算是个小有名望的人了,毕竟是皇商郑家的嫡长孙,起点比旁人高,自然做起生意来顺风顺水。
如今贺行远需要找人借几个人帮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两人几年前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后来倒是感情不错,偶尔还会相邀一同出去游玩。
而知遥则是想着让孙绮烟帮忙,找借口邀请江雨晴出门一趟。
说起来江雨晴的朋友不少,只是她的朋友里,知遥能说得上话的不多。两人的交集实在是少得可怜,孙绮烟算是同两人的关系都还过得去的了。
二人计划好后,贺行远就陪了知遥去向贺夫人请假,说是这两日可能得出去置办些东西,晚几天知遥再开始跟母亲学习。
贺夫人微笑着答应了,说是两人既然不用再去书院,就凑这几日好好玩玩,但还是提醒道:“如今行帆失踪,你们也要当心些,出门的时候多带几个人。”
兄妹俩顺从地应下。
晚上的时候,贺大人破天荒的没有到安园用饭,而是留在了琼芳院陪夏姨娘,这也是含蕊提了姨娘后,他第一次留宿琼芳院。
见到父亲如此行事,大姑娘贺知悦甚为不解,事情的发展和她预想的出入太大。
贺知悦自小养在贺老夫人跟前,又是跟着江老太君长大的,观念和知遥到底有些不同,对于贺行帆的失踪并不是太放在心上,反而比较在乎贺大人对于此事的处理办法。
她私下里问知遥:“按理说,父亲那么好面子的人,听到行帆是在那种地方和人打起来,该是很生气、厌恶夏姨娘教坏了行帆才是。怎的没见他同琼芳院那位疏远,反而亲近了许多?”
知遥心说咱们父亲和夏姨娘那是真爱,夏姨娘的儿子不见了肯定伤心落泪,父亲大人一心软肯定就顾不得生气了。可这些话却不好同贺知悦明说,只得含糊道:“毕竟行帆失踪了是大事,父亲去安慰夏姨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