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叫我王爷。”
“那我该如何叫你?”穹蒙苦恼。
“我在兄弟之中位居五,你不如唤我一声五爷。如何?”
“五爷,五爷”穹蒙含在嘴里默念。“不错。符合王爷您的身份。若是有人问起你们,我便说你们是远方的亲戚。”
“好。”
“那我先随爹和岳父去街上了。五爷回屋去吧!”
“好。”
人走后,院里也安静了。这时穹夫人伴着绣衣走了出来,瞧见慕容策在哪,连忙叫道“王爷起的真早。”
“老夫人。”慕容策拱手行礼。
见状老夫人可觉是罪过,连忙上前去扶人,道“王爷的礼岂是我这等草民能接受的。能入住寒舍已是莫大的荣耀。”
“是啊!王爷对我们有恩,再行礼让我们如何担待。”绣衣道。
慕容策收手,笑道“礼数无贵贱之分,自是该行必行。”
老夫人含笑,道“活了一辈子像王爷这等身份的人倒是少见,莫说对我们这些草民行礼,见着了不瞪眼就已是万幸。”
“贵人自是有着贵人的姿态,即使一身布衣也毫无掩饰。待人有礼,待事有礼,这才是贵人。王爷你便是了。”绣衣道。
慕容策轻笑。
“别在这站着,去屋里,里面有火炉。又有暖茶。王爷去喝点。”老夫人这才记起屋里的事情,连忙催促。
“好。”
三人去了屋里,里面暖和,不比外面的清冷。
“王爷,昨夜我与夫君商量过,想这个孩子的名由王爷你代取。”坐了一会儿,绣衣开口。
正在喝茶的慕容策放下茶杯,笑道“孩子名跟他一生,切不可由我来取。”
“王爷别说这话。你读的书识得字比我们这一家子加起来都多,我们取得名字都土里土气的娥,不如有学问的人。王爷不妨就费费脑子帮我们穹家第一个孩子取个名。”老夫人道。
“是啊!”
两人如此说,慕容策也不好再做推辞,道“那好。请问孩子随夫姓还是随娘姓?”
“姓沈。这是绣衣他爹的要求,无论第一个孩子是男是女都姓沈。”夫人道。
慕容策端起茶杯,沉默了片刻,道“若为女子便唤惊鸿,自古一言:惊鸿一瞥定三生,随夫遥山红线门。寓意此后一生择一良夫,无所风霜。”
“惊鸿,沈惊鸿。良夫。”绣衣细细念了一下,觉得不错,也希望自己的女儿日后再莫步自己的后尘。
夫人点头,道“那若为男儿呢?”
“若为男儿便唤舟鸿。愿做峦中一扁舟,惊鸿入伴到尽头。一世莫在苦求名利,尔虞我诈机关算计。不如随枕白鸿安度一生。”
“女儿沈惊鸿,男儿沈舟鸿。寓意恰合我意。还是王爷多学,若是我便唤桃花,小梅,小安,淡利。”绣衣掩嘴一笑。
辰末时,玉清风才懒洋洋的从屋里出来,一身锦衣。看着满园的花,不由就走过去了。天竺花与风信子、秋菊开的很好。
“日上三竿,何人说与我一同习武?”调笑声起,温如密浆。
闻着本在赏花,手指刚刚碰上蓝色风信子的花瓣,被这一声吓得一时慌张惊落了一片飘飘飞到地上。不好意思的回身看去,本来是准备说点什么的,却在看到他一身粗衣粗布的妆扮时,引得一笑,自己在雪山穿的衣服虽不及如今的却也是好料子。没想到,他却穿的如此没身份的衣服,调笑道“你如今就像是平阳的虎,一朝成粗人。”
没良心的人就是没良心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谁害的。可慕容策却不作怪,心甘情愿的事情不言悔也不怪谁,笑道“粗布里的王爷。”
玉清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比他身上的贵重多了,似乎也比他的厚。几步走过去,围着他走了一圈,不安分的撩起耳畔的青丝,像是红线似的绕在手指上,细语说道“好一个粗布里的王爷。”
轻笑,负手看着他人,也习惯了他偶尔的不安分。道“可要出去走走。”
一听要出去,玩着头发的人惊喜的松了手指,含笑搭上他的肩,像是特别好的兄弟一般,说道“我还从未正真的见过所谓一国之都的京城,今日,”拍拍他的胸腹,“有劳你了。”
“那你可得换个妆扮了。”
热闹的大街上,一家柴门被人从屋里打开,走出来一个白衣缎子的人,头戴白色轻纱遮面斗笠,手里拉着一个一身青黄交错齐胸襦裙的女子,小小的双鬓插着青黄叠加蝴蝶结及腰流苏发带,看着清秀极了。
“慕容策,为什么出来要穿成这样子啊?你遮面做什么?”玉清风看着一身襦裙,实在是想不通。以前扮女装入冰庭阁也不是这小女孩的打扮,可,今日。
慕容策看着大街,正好此处人少也没看见他们,对他今日的打扮完全是觉得挺适合的才动手梳了这妆,不过,的确好看。清胜出尘之水,秀胜兰花之貌,几分清纯几分秀丽,再几分芙蓉貌。绝尘。
“出门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