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等到了。
“好,”我说道,“你不嫌弃,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对不起,虽然很残忍,但是我想在死之前,认真一次。
他惊喜地看著我,随後抿起唇瓣笑了,有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真的很好看。
他没有再回公司,我们回了他家,进了门便相拥在一起把彼此往床上拽。
他捏捏我身上的rou:“胖了。”
我笑道:“你别嫌弃。”
“我怎麽会嫌弃。”说著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怎麽还是发烧?”
我拉下他的脖子,用嘴唇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然後纠缠在一起做运动。
两次过後我们抱著倒在床上喘气,刚缓过来电话铃声响起。
他示意我接电话,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小夜的声音在另一端传来:“爸爸,你在哪?”
我奇道:“你们怎麽找到这个电话的?”
小夜在记事後没有接触过几次乔延,更不会知道这个电话。
“谢叔叔来电话祝我生日快乐,我说你还没回来,他就要我打这个号码,说是能找到你。”
我看了眼表,果然有些晚了,没注意时间,於是说道:“小夜,爸爸马上就到家了,乖乖等我。”
我能想象到他在电话另一端乖巧点头的样子,又听他说道:“爸爸,回来带一个生日蛋糕好不好?大大的那种。”
我笑:“好啊,不过那样会绕路,小夜不要急哟。”
“恩恩,”他笑呵呵的应著,“爸爸不许偷吃,回来我分,不许带著蛋糕跑路!否则就死定了!哼!”
我有些意外於他的开朗,这些话,若在平时,他是绝不会说出口的,他对任何人都是礼貌而疏远,对我或许亲切些,但也不会这样轻易地刻意撒娇。
他或许不知道,自己的潜意识已经隐隐察觉了什麽,然後,拒绝这件事的发生。
他害怕我离开,他害怕被抛弃。
小夜,对不起,爸爸要食言了。
原谅爸爸的任性,你永远是爸爸的最爱,但是爱情总是会比亲情叫嚣的更强烈,它在叫爸爸正视它关注它。
放下电话,乔延问道:“要走?”
“不,”我笑笑,掐掉电话线,拉过他,说道,“再来一次。”
结束後乔延沈沈睡了过去,我细细看了他的面部,五官的起伏并不是我所熟悉的那样。
我所熟悉的,是鼻梁很挺,眉骨很高,眼窝很深,眼睛幽蓝。
他的手和我十指相交,扣得很紧,略费了一番力气松开,穿好衣服,在乔延嘴唇上轻轻印下,想了想,留下一张字条放在柜子上。
字条上写著,“等我”。
走在大街上,去了一家连锁的蛋糕房,订了一个特大号nai油蛋糕,上面装饰著很多草莓的,然後给了店员地址,要求现在送去。
店员为难道:“先生,真是对不起,我们店要打烊了,不予外送。”
我笑道:“那就明天送。”
说著走出去。
店员追出来:“先生,您付定金就好,明早再补齐现金。”
我摇摇头:“明早我不在,我相信你们蛋糕店的声誉。”
搭地铁到了机场,到达的时候已经在检票了。
签证下来的当日我便买了这一天的机票。
我想在这一天再见他一次,一次就好。我们在这一天开始,那麽就也在这一天结束。
小夜,对不起,生日快乐。
北国的今天,应该有雪吧。
--------(到这被虐的受不了的 就此停下吧=。=)------------
飞机在夜色中起飞,直冲云霄。
我一直在看著窗外,一成不变的黑夜,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叶清给我的夜,该结束了,太阳总会升起,黎明到来,一切又是崭新的。
乔延会是那个太阳吗。
平稳飞行一阵後,有几次小小的颠簸,广播说遇到了颠簸气流,请勿随意走动。
颠簸没有停下,而是越来越严重。
有人叫来空姐,空姐安抚道:“先生放心,颠簸气流很快会过去的。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会抵达B市。”
在越来越强烈的颠簸下,几分锺後,传来指令,所有人系好安全带,指令没说完,机身剧烈震动起来,左右晃摆更加明显,指令断断续续道:“……飞机出现故障,5分锺後将进行第一次迫降,请大家不要惊慌,扣好安全带,在指导下戴上氧气罩。”
有空姐迅速过来排查,在晃动不已的客舱中走得依旧虎虎生风,有人大声咒骂起来,渐渐客舱中喧闹不已,空姐分身乏术,这时传来机长的声音,要求所有人员坐好,准备迫降。
我一直扭头看著窗外,机翼倾斜,黑夜的景色一成不变。
我身边的女孩子被吓得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