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喝道:“娘,您疯了,这么大声干什么!如果让人听见了,那我就完蛋了!”
这院子里的人包括她自己的小丫鬟她都不敢相信,如何敢相信其他人。这院子里的女人个个巴不得看她出错,她娘这一嗓子若是不小心被人听见,那她就真的完蛋了,这上京可就没她的立足之地了。
苗氏被她一说也有些后悔,于是小声了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偷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些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江妙仪被她说的有些尴尬,眨了眨眼,底气不足道:“我、我这也是被逼的。他是顺王世子,我只是个小妇人,他威胁我,我还能抵抗不成?说起来都怪妙仙,自己的夫君都看不住,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若不是他找上我,我还能主动贴上去?”
“就你道理多。”苗氏皱着眉,但是语气显然好了很多,没了开始时候的生气,“可你也该远着些,你是内宅妇人,你不出门去,他还能上门来找你?”
江妙仪小声哼哼道:“娘,您总说当年如何手段勾引到了爹爹,可到头来也就我学了您三分水平,当日妙仙成亲你咋不多教教她呢,她若是笼络住了顺王世子,顺王世子能来撩拨我?”
苗氏用手指头戳她,恨恨道:“我怎么没教,我是倾囊相授,她听的也认真,奈何平日聪明的孩子居然还是没领悟到,真是丢我的脸面。可你倒好,学了这些不用在自己夫君身上,却用在别的男人身上,若是让女婿知道了,还有你的好?”
“娘,你咋知道我没用在那丑八怪身上,可那丑八怪从娶我进门就没进过我房里几回,都是去那几个小妖Jing屋里,我就是有本事也没人使啊”
“我倒是看看这不要脸的娼妇究竟是偷了哪家的人!”江妙仪还没说完,便听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就见方老太太带着两个妙龄女子一脸怒气的冲了进来。
江妙仪一惊,心道:坏了。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迎面挨了一巴掌。
方老太太怒气冲冲,脸色涨红,指着江妙仪的脸骂道:“好个不要脸的娼妇,偷人居然偷到我家里来了,快说,jian夫是谁?”
旁边扶着她的一个女子柔声给她顺气,“老太太别动气,太太一定会说出jian夫是谁的。”
另一个也附和道:“就是,太太许是被强迫的也说不得呢。老太太您可别气坏了身子,若是气坏了身子,老爷回来指不定又要骂人了呢”
江妙仪被她们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她企图辩解:“母亲您别听人胡说,我嫁入方家,怎可能偷人定是有人诬陷我。”
她抬眼看了那两个妾室一眼,捂脸呜呜哭泣道:“母亲啊,是不是她俩诬陷我呢,您可要给媳妇做主啊,媳妇冤枉啊。是不是她俩坏我名声,母亲,您可不能听信她们的胡话呀。”
这样的事情可是不能认,苗氏立即也想明白过来,赶紧赔笑道:“就是就是,亲家母啊,我女儿可是您儿子明媒正娶进门的媳妇啊,可不能因为低贱的妾室就诬赖我的女儿啊。”
“明媒正娶?哼!可真是脸皮厚的可以。”方老太太冷冷的看着这一对母女,啐了一口道,“当初我儿子究竟如何娶的你这破鞋女儿,难道你不知道?我儿子不嫌你这破鞋你非但不感激在心,好好侍奉我儿,居然背着我儿在外偷人,你们是当我方家孤儿寡母好欺负不成?”
苗氏和江妙仪被她说的一哆嗦,可两人现在却都明白,今日这事打死都不能认,若是认了,她们的名声也就完了。虽说大齐不避讳女子改嫁,可对女子出嫁从夫,忠贞不渝这一条还是很重视的。这事若是认下来,方家就算要求将江妙仪沉塘,江家也不能说出一个不字来。
江妙仪捂着脸,呜呜哭道:“我命苦,以前嫁了那样的人家,可嫁给夫君后我是用心侍奉夫君的,纵使夫君不喜我,可我也没有做您说的这些丑事啊。我好歹出身官家,哥哥现在又是四品官,我哪里能做哪些肮脏事坏了哥哥的前程。”
方老太太听她口口声声说她曾是官家小姐,哥哥又是四品官,心里头更是窝火。她又不是什么名门贵妇,哪里会管这些弯弯绕绕,她只知道她让人过来偷听的时候听见她和苗氏说她偷人的事了,儿子被戴了绿帽子,做母亲的如何能忍。
“好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江大人有你这样的妹子才是真的上辈子欠下的债,有你这样不安于室的妹妹,还不如死了的好。你居然还有脸说你以前是官家小姐。哪个官家小姐会如你一般嫌弃夫家而和离,哪家官家小姐背着自家夫君去偷人?我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你还想抵赖?顺王府世子是吧,就是天王老子,偷了人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方老太太说着说着喘起气来,脸色涨的通红,她扬起手中的拐杖就要去打江妙仪,“我打死你个娼妇。”
那两个妾室见老太太动怒要动手打人,忙装作去阻拦,实际上却心里暗自欣喜。
江妙仪见老太太直接朝她挥拐杖,哪里肯乖乖挨打,抬起胳膊便挡住拐杖,然后愤怒之余将拐杖往旁边一扫。方老太太见一下没打上,更加愤怒,抬起拐杖又打了过去,江妙仪急了,慌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