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她的想法得改——
他们也得给个章程,总不能叫她一直不明不白的跟个傻瓜一样,万一他们都结婚了,她不就成了给丢下的那一个?奔解放说会娶她,她压根儿没把这话当真。
“姑丈,你说得挺有道理……”她竖起大拇指,夸起肖院长来,这一点话她得听,至于肖院长私底下的事儿,她得好好地琢磨一下,探一下律女士的口风再决定,“娘娘回来了吗?”
肖院长眼神一暗,面上笑得淡淡的,“不回来呢,就我们两个人,肖里这小子又说跟同学一起吃饭,不耐烦回来吃。”
“啊,是这样呀……”弯弯把手机放回包里,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家里就两个人,再加上个阿姨。
吃完了饭,弯弯还帮忙洗碗,当然,那种油腻味挺叫人讨厌,她还是硬着头皮洗了碗,生平最烦洗碗这件事,就是心里有事,想找点事儿让她自己把脑袋放空一下,别想太……
她是不乐意想太多,可架不住这脑袋里的东西天马行空的,要不,真找个人结婚去?她一睁开眼睛,乌漆抹黑的,才想起都是半夜了,嘴里有点干,就想去楼下弄点开水,顾不得穿拖鞋,就那么赤着脚就推门出去——
刚走到楼梯口,她居然看到肖里……
整栋楼都是黑的,也就外面那么一点夜光进来,让她隐隐地看到肖里的身影,最让她奇怪的是肖里半蹲在楼梯口,似乎怕被人发现的样子,大晚上的跟作贼一样,她好奇心一起,到是猫着腰上去。
肖里矮在那里,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书房,书房门虚掩着,从里头倾泻出灯光,灯光拉得老长,几乎到楼梯口这里,她一边盯着书房门的动静,一边看看前头的肖里,就那么上去。
后面有动静,肖里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一回头看到弯弯站在那里,顿时立即起来,也亏得他早有一手准备,脚上的也跟她一样,什么都没穿,他一个起手,先是迅速地把她的嘴捂住,再将她的人拖过去——
就两个动作,利落得不像话,弯弯都来不及说什么,或者问他到底要做什么,人已经跟着肖里半蹲在楼梯口,所有的声音都叫他捂在嘴里,她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就这么个意思,她要问的就是这个……
肖里还能看得懂,全亏得她表现得太明显,他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别发出声音,那眼睛就对着她的眼睛,两个人的脸离得非常近。
弯弯没有拒绝的理由,最主要是她觉得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还不如听他的,于是死劲地点点头,表示她的诚意——
肖里总算是放开她,趴在那里,头也不抬一下,整个人隐在夜色里一般,她刚想抬头看,就看到书房门口似乎出现一个长长的影子,将从书房里出来的灯光挡住,模模糊糊的就那么一点点亮光,都让人给挡住了。
“你非得叫我难堪吗?”
那声音,让弯弯一惊,同时对上肖里的视线,他眼里也是同样的——
分明不是律女士的声音,是另外一个女人的,不知道肖里认不认得这个声音,她却是记得的,这分明是康姐的声音,结束了吕城会所经营的康姐,据人说回了老家的康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顿时有点搞不清状况了,难不成肖院长还敢把人带回家来?
“你听过这个声音?”
肖里瞪着她,那眼神几乎要吃人似的,一字一句地从嘴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几乎压到喉咙底,他不是不知道他们家里的情况,可像这样的,把另外一个女带回家里来,是他绝不能容忍的事。
弯弯到是想点头,就听到里头隐隐地传出肖院长的声音,“小康呀,你这样子是不对的,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这么干,你律姐一直过得很苦,你就不能放过她一回?”
小康?律姐?
话怎么听上去像是出轨的男人想让第三者别太过分了,想维护一下自己的原配?
她都想笑了,却见到肖里想冲上去,这时候,手来得比脑袋还快,赶紧把人拉住,不让他上去,她就那么干了——
还拉着半起来的人往二楼跑,原因无他,她听到脚步声了,不管是不是书房里的人要出来还是怎么的,总之不能被发现是她的惟一目的。
但——
没有动静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二楼这里听不到一点是,隔音太好了,更别提那边楼梯口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你怎么回来了?”她把人拉入房间,根本没把这个十八岁的小男孩当成是危险,“不是说你去同学家了?”
肖里一把甩开她的手,伸手想去开灯,又怕叫人发现这房里的人已经清醒了的事实,脚步此时重得跟灌了水泥一样重,“那个女人是谁?”
“呵呵,我怎么、怎么……”知道。
她刚想这么说,肖里就瞪着她,让她赶紧地举起双手投降状,“我真不认识人,就是觉得声音哪里听过,又想不起来……”
大大的狡猾,就是简简单单地哄人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