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确定对方走了以后她立马跑回床边,跪在垃圾桶边上,抽出几十张纸巾垫在里面,食指并中指伸到喉咙里一扣,刚喝进去的牛nai大部分都吐了出来
吐完以后,把垃圾袋捆起来重新换上一个,把装有呕吐物的藏到了衣柜里。怕他起疑,她还找了一些垃圾扔进去,制造出垃圾袋已经用过几天的样子。
做完这些她就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睡意很快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勾魂摄魄一样,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回应。好在开口前那人停止了叫她的名字。
她听见那人出她的房间,把门关上的声音,一下坐起来。
苏北到底要做什么!
她不敢轻举妄动,坐在床上也不敢开灯,摸索着拿到手机,有了点光照亮她的周围,她的心才放下一些。
等了十几分钟,外面都没有什么动静,她蹑手蹑脚地起身。
微光,她只能看清面前的一小块地方,她从来没有那么紧张又冷静的状态。
她控制自己的呼吸,一步一步挪动到门口,附耳贴在门上,几分钟后,她做出了一个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举动,拧开了门。
外面没有人。
房子的布局是这样的,她和苏北住对门,客卧房。深住在房子另一头,客厅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客厅,一部分是餐厅,她就在客厅旁边的主卧,对面就是厨房。
苏北的房门开着,她从来也不知道他的房间长什么样,里面也没有光线传过来。
除了她的手机,唯一有光亮的地方,是深的门前。
她的门微微敞开,透出些许光芒照在地上。
或许是晚上人的头脑不太清醒,或许是女人的头脑都不太清醒,她选择走过去。
很久以后,每当她回想起来自己的这个决定,都不知作何感想。
站在客厅的时候她就听见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女人痛苦的,破碎的哭喊。
其中竟然也夹杂着喊叫她的名字!她的鸡皮疙瘩一下就立起来,回去的念头在脑袋里一闪而过。
不要去,不要去!她在心里警告自己,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似的在自己动作,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了那扇微开的门前,慢慢地,把头侧过去观察里面的情形。
这次她听清楚了,也看清楚了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一切都那么清晰,床下杂乱的衣物,床边是她晚上才看见的苏北穿的那件衣服,离她更近的反而是一些女人的内衣,不知道苏北多急切,才会用力把这些东西甩到门边。
他的裤子褪到大腿,双手压迫着身下的人,身体却在无情地侵略。
“余悦!救救我!”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视线被身上的苏北挡得干干净净,余悦真的以为自己被深看见了。
她那么声嘶力竭,可是苏北用吻堵住她的嘴,她的呜咽声那么可怜。
渐渐地,她的声音变了,痛苦的感觉少了许多,多了一些迷茫和无措。
余悦不敢再看,连滚带爬地跑回卧室。
一夜无眠,脑袋里一直是纠缠在一起的男人女人的肢体。
苏北想要的没有变,一直都只是深而已。
她很害怕,但是必须还要装下去。她必须装作毫不知情,必须装作喜欢苏北的样子才可能活下去!
一开始她就是这样打算的,在意识到他们在做的事情是多么危险以后。
和她们其中的一人产生某种密切的关系,最好的方式,最传统的方式就是爱情。
如果她和苏北成为情侣,那么她的安全怎么也多些保障。
也许这被他们拆穿了,可是对方将计就计,他们默契地装作无意地达成某种协议,三人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关系。
她不能让这关系破裂,这可是关乎她生命安全的事!于是只有忍让,不管昨晚发生的事是怎么回事,不管深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她都只会当成一场噩梦。
第二天深没有出来吃饭,她在吃早餐的时候貌似不经意地问道“深姐今天怎么不出来吃早餐?”
“大概在睡懒觉。”苏北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时候她决不能让他看出端倪,又不能触碰他的逆鳞。
“哦,也是,昨天又做一单生意,她肯定也累了。”
“嗯。”对方不再看她。
吃完饭她就如临大赦地回房间,之后几天也没有看到深出门。
苏北也没有过来给她再送加了东西的牛nai,只是每天晚上都会悄悄出门去。
余悦每晚睡觉脑袋里都会响起来那晚深的求救“余悦!救救我!”
魔音灌耳一样萦绕不散。
她那天晚上是真的很绝望吧,余悦跟她也没有什么交集,可是她却想着要向她求救。
这两个人的关系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战战兢兢地又过了几个星期,深大概必须起来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