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我自然要护她周全……何医师,为医者,最重的莫过于慎言二字。”
何栾心中一动,抬眼又看了看叶女史,见她神色自若,虽身上还带着那股叫人坐不安生的气势,可却并无其它异色。
也是,这可是位女史,平日里就算有公公跟着伺候,也不能近身啊?现在看来……怪道呢。
心中放宽,何栾也松了口气,在这里,跟着位女史,总好过在那边跟着个……不大着调的皇子吧?那边最近可热闹得很呢,三天两头有小太监挨打,自己也去过两回,还好,被打的人中没有吕悦,只当时还不知道吕悦已不在韶华殿了呢。
何栾深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叶女史眼中一缩,果然……也就那个白痴,还当别人都不知道呢,天知道最傻的那个就是她了!
吕悦取了荷包过来,棉儿也塞给了替何医师拎包的小太监一怀的点心,总算是送走了这过来听诊的二位。
等小何医师离开,吕悦就跟屁股上长了尾巴似的,坐立不安,一个劲儿的围着叶女史转悠着,一路转悠到晚上,直到洗漱过后,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大人啊,我们走后……何医师可有跟您……说过些什么?”
叶女史表情淡定,眉眼不抬:“不过说说冬日养生之道,怎么?你有事?若是想那位医师了,明儿个我再请他回来跟你说话?”
“不不不,没事、没事。”先是松了口气,却又有些遗憾……其实吧,要是何小医师能诊出自己是个女孩的话……他要是偷偷告诉叶女史的话,自己倒还省了事呢。
现在看来……果然那孩子还是二把刀呢……不对,或许其实男女从脉象上根本就诊不出来呢?!
想到这里,吕悦两眼一亮,自己现在年纪还小呢,或许女孩儿没到青春期时,连大夫也是诊不出来的?!
“发什么呆呢?过来睡觉!”一把拉过站在那里发呆的吕悦,把她丢到床上去了。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孩子还真是……“你以后嫁人之后也这么对你老公啊?这可是家暴!”
正往床上坐过来的叶女史动作一顿,慢慢抬起头来,瞪着吕悦点点头:“看来,你脑袋又该到疼的时候了。”
“美人!手下留情啊!!”
窝在暖烘烘的小床上的棉儿舒坦的翻了个身,嗯,还是床上舒坦,至于那屋里的动静嘛……反正隔上个一半天的总得有一回半回,之前还担担心心什么的,生怕小吕公公惨死床上,现在嘛……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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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您说的可是小吕公公?”门房处的太监挑眼看看面前瘦得有些脱像的随喜。
“正是,还望公公能传个话,是些私事。”随喜又递上了个荷包,抬手成拳堵在嘴边,咳嗽了两声。
那人笑推了荷包,转头叫另一个人进去报信,又转回头来打量着这个之前十六殿下身边最得用的大太监……好像,这几回十六殿下再来请安时,就没再见他过来过?
叶女史的封|杀令只是在吕悦刚一开始的时候发过,现在距离那阵已经有些时候了,也就不怕再有人借口来找吕悦的麻烦了。
听说师父来找,吕悦连忙跟叶女史打报告,终在棉儿的监督(其实主要目的是为了回去时让棉儿带路)下,到了慈恩殿的门口。
一见了面,吕悦就吓愣了,上前几步跑了过去,拉着随喜的手颤声叫了声:“师父!”怎么瘦成这样了?!
随喜温和一笑,上下打量了吕悦几眼,他已经有日子没见吕悦了,不管是之前皇后生日,还是后来十六殿下来太后处请安,都再没跟着来过。
见吕悦的小脸已经有些发圆了,身上的冬衣也显是上好的,厚实又合身,过得应是不错。脸上笑得更是柔顺了一些,等周围没了人后,才低声道:“看你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吕悦眼圈儿有些发红:“您这是怎么了?病了吗?请没请大夫来看啊!”总不会请来的都是如小何医师那样的二把刀吧?不过也不对,他那个二把刀……貌似应该也是有本事的。
随喜摇了摇头,抬眼向门口那里看去,见没人听着,才拉着吕悦往里走了几步,到了边上,师徒二人坐了下来,他才低声音道:“你在这里,没人为难你吧?”见吕悦摇头,他才安心了几分,“我知道你是个机灵的,师父怕是……再在韶华殿呆不下去了。”
“哎?”吕悦一愣,心中忽的一松,拉着他的手拽了两下,也低声道:“不在也好……是非太多……”
随喜眼中闪了闪,点点头:“师父果没看错你。”说罢,又低声道,“我知道之前吴公公找过你。他……我知道,事后应也不会找你麻烦,娘娘那里……除非她想起来了,不然,没人提的话,也不会记着那事。日后你只管在太后处好好当差,别处的事,特别是那边……谁的事也不要应,可记住了!”
这话说得正重得很,吕悦连忙点点头,心中却不由得又担心了起来:“师父,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就不能叫你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