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得人?我不是人?还是你不是人?切,有了儿子就是不一样啊!这心偏的哟!他都不知道阮鸿飞哪里还有宅子!
明湛这样坐着就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似的,笑容疲倦,“就去将军府吧,到你宅子里,无端叫人生疑心呢。”阮鸿飞在海宁有私宅是一定的,只是等闲明湛也不想暴露阮鸿飞的身份,为阮鸿飞惹来麻烦。
“里头有床,先到里面睡一会儿吧。等晚上咱们早些回去,你再洗澡,也省得出来冻着。”阮鸿飞直接把明湛抱到里间儿去,见马维也跟着进来,阮鸿飞皱眉,“没你的事了,出去吧。顺带叫小光进来。”
马维站在门口,见明湛对他翻白眼,笑笑,“知道了,那个,晚上我叫人做了好菜来,给大侄子接风。”转身就出去了,马维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的,在外头就听到屋里隐隐那小胖子说话的声音,“他好傻哦,这一万军队在他手里保险么?忽然好担心哦。”
马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摇摇头,走了。
明湛累的狠了,脱了衣裳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阮鸿飞侧身支着头,静静的观量着明湛,脸色有些憔悴,眉目舒展,唇角带笑。别人不知道,阮鸿飞算是看着明湛长大的,自来一根懒筋,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人,这样不辞辛苦的千里奔波的赶过来……
番外二十
宋淮在官场混迹了大半辈子,自认为对于为官一事已小有所成。
可是,自从皇上立了太子。宋淮发现,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刚入官场时,那种惶惑与懵懂。虽然宋大人算得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物世情也算练达,可他不知道到底是西南人本身脑子跟帝都人不一样,还是这位皇太子天生就特立独行,不是凡人。种种心思,实在叫人琢磨不透。
自高祖皇帝打下万里江山,承平之日起,从未有过南北军对调之事。到了皇太子这里,张张嘴皮儿就折腾起来。对调了还不算,接着又要搞什么演武;搞演武还不算,更要派来钦差做裁判;钦差们折腾不能够,他皇太子亲自出马,年也不过,跑西北去了。
俄的神哪。
若这位爷登了基,更不知要搞出千百种花样来,像宋淮这种官场达人,都隐隐的头痛欲裂。
更让他头痛的是,海盗那边儿不伺候了!
宋翔亲自去分说还被抽了几个耳光扔回了岸上,一副要翻脸的架式。宋淮只恨当初竟与老虎谋皮,而今到了用人之际,这些该死的匪盗们却漫天要起价来,实在该杀
不过,现在也不是意气用事之际,宋淮问周之源,“印章刻好了没有?”
周之源从袖中取出一卷拟好的公文,递了上去,“大人尽可放心,以假乱真,绝无问题。”
宋淮瞧了瞧,点头道,“让宋翔给他们送去吧。”
“是。”
“先生。”宋淮总有些隐隐不安,“你说太子因何去了西北?”
周之源略一思索便道,“依属下看,太子怕近年就会登基了。”
宋淮微惊,问的恳切,“先生细谈。”
“如今皇太子虽册立了,身份却有些微妙。”周之源拈须道,“上有皇上龙体康健,下有两位嫡脉皇孙,而太子只是皇上的侄子。”
宋淮低声道一句,“先前倒有传说龙体不大妥当的。”
“大人,想那镇南王府雄锯西南两百多年,就是当初肃宗皇帝想动他一动,都因此失了帝位。”周之源叹道,“自此,镇南王府便稳如磐石,再无人敢质疑它藩王之位。就太子而言,他本就是世子,且在西南那是他的地盘儿,上面坐王位是他的生父。若无登基的把握,他何必留在帝都坐这夹心板的位子。且镇南王只这一个嫡子,若不是儿子能更进一步,怕那边儿也舍不得儿子留在帝都呢。再者说来,天下皆知,太子早有言在先,待皇孙成年便会将皇位让于皇孙。不论真假,太子能说出这种话,就是安了皇上的心呢。要属下说,怕是皇上那里已有退位之心,所以这西北东南的都随着太子的心意来了。太子这次去西北,是想趁着皇上在位,国家安定,来收一收西北的军心了。”
宋淮往北一抱拳,惋叹道,“自皇上登基,便勤于政事,百姓安宁,吏治清明,百业兴旺,打下这欣欣盛世,圣上正当壮年,我还想着服侍皇上至百年以后呢,哪里料到……”说着这话,竟虎目含泪,颇有几分伤感。
周之源却明显更知老板心思,宋淮是伺候惯了当今,将当今的脾气秉性摸的通透,这官儿也做的顺遂。如今眼瞅着就是皇太子掌事了,这位太子殿下别的不知如何,单看如今这顿折腾,就不是好相与的人。且不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事儿,这样爱折腾的人,定是不好糊弄的。故此,宋淮对于凤景乾倒真起了几分难舍之情。
周之源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再一转折,“只是如今,大人也得有个主意了
周之源斟酌道,“大人念头儿是好的,只是到底皇上在位。大人本是皇上的心腹之臣,如今……倒怕太子皇上多想呢。”言下之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