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功其实是平阳侯家传下来的,还有易容术,这些不过是末流技艺,平阳侯府已是世家,自然不会对外多提。只是他们也会传给下一代,关键时刻或许能保命也说不定。我武功学的不如马维,不过倒是他家祖传的功夫给我学了去。后来,略大些,平阳侯去北疆,自然要带着马维,我就偷偷跟着一道去了。我少时扮作马维,连平阳侯都一时看不出真假。”
明湛摩拳擦掌,“什么时候你教教我吧?”
“你不行。”阮鸿飞断然拒绝,“你对武功没半点儿天份,御教场的那些马,比木头马略多口气儿罢了,温驯成那样,你学了半个多月才学会骑马。笨成这样,你不适合习武。”
“切~”明湛一撇嘴,吊着眼睛质问,“那会儿不知道谁呢,天天去我的小石榴院儿,满口的夸我‘四公子真是一点就通’‘四公子真是冰雪聪明’‘四公子真是福慧双全’,你这变的真快,这会儿又不认了?”
“我那是特意拍你马屁呢,你就当真了?”
“这本来就是事实,既然你说的是事实,我为什么不当真?”连阮鸿飞都不得不承认,明湛有着一般人不具备的自信。
“魏宁不回来么?”
阮鸿飞带着一丝感叹,“他已经出海去了。”
“你怎么没走?是不是记挂我?”不但自信过人,明湛还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知道皇上就会拿子尧的事做文章,自然不会离开。”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阮鸿飞对于凤景乾的了解,简直到了凤景乾一撅屁股,阮鸿飞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的程度。
阮鸿飞冷冷一笑,问明湛道,“他打算什么时候退位?”
“两年,顶多两年。”明湛道,“起码得让我对朝中政事稍微了解一些吧。”
“我还有些事,等你登基的时候,我就回来。”阮鸿飞道。
明湛不乐意,“要那么久?”
“久什么?”阮鸿飞看明湛一眼,“他当年为了皇位无所不用其极,如今为了皇位,能鸩杀亲子。他当然不能算什么好东西,不过做皇帝还是不错的,也算有些魄力。但是,我不想看到他,至于他的盘算,你去跟他说,他想的完全对。”
明湛仔细打量着阮鸿飞,撅着嘴追问,“你外头是不是有小妖Jing啦?”
“你胡说什么。”阮鸿飞哭笑不得。
明湛扑过去,抱住阮鸿飞的胳膊,凑上去亲他一口,“没有就好,时间紧迫,春宵苦短,咱们别浪费时间了。”
“你变的真够快的。”
“这回该轮到我了,你可不许耍赖。“明湛撕扯着解阮鸿飞的衣裳。
阮鸿飞一个翻身将他压身上,一笑倾人城,“你在上头,我明天就瘫了,什么时候技术好了,你再在上面不迟。”
“我,我又没个人练习,你总不让我,我技术能好才怪呢!”明湛在这方面是个实诚人,呆头呆脑的一句话,倒让阮鸿飞格外喜欢,极温存的亲吻他,带着几分企求道,“等你做了皇帝吧……”
明湛气苦,殊不知待他做了皇帝,阮鸿飞嘴里又变成,“等你做了太上皇吧……”明湛只恨不能喷阮鸿飞一脸的血。
其实阮鸿飞技术真的不错,伺候的明湛哦哦直叫唤,第二日摇光两个大黑眼圈儿的报怨,“给太子殿下吵的,一院子人都没睡好。”
明湛装模作样地充门面,“唉哟,遇到我家小飞这样的美人儿,是个男人就把持不住的嘛。我是亲了又想亲,爱了又想爱,你个小孩子懂什么。对了,我是小飞的相公,你也不用这样生人,叫什么殿下呢,称我师公就好了。乖孩子,来,这是师公送你的见面礼。”
摇光虽活泼,也架不住明湛这样的二皮脸老流氓的调戏,忙不迭找个理由跑了。
明湛红光满面,趾高气昂,犹如打了胜仗的英雄一样回了宫。
凤景乾问他,“见着阮鸿飞了?”
“嗯。”明湛说,“小飞说了,他还有些事情,过两年就回来。”
凤景乾冷笑,“他倒是活的谨慎。你歇一歇就过来批奏章吧。”抬腿要走。
明湛道,“父皇,你没别的问我了?”
“他那几两小心眼儿,朕一清二楚。”凤景乾猜也猜得到,阮鸿飞刚胜了一筹,不定怎么高兴呢,定是防他有如防贼!当然,凤老大比贼可厉害多了!
明湛忍不住醋道,“我跟小飞的默契,真是比不上父皇您。若不是有我横空出世且一片痴心,您与小飞也是极般配的啊。”
凤景乾轻轻抽了明湛一巴掌,怒其不争道,“你也给我和你父王争口气,怎么总是在下头!看你这走路姿势就不对头!不争气的东西!”骂一句,走了。
明湛只当没听到凤景乾的话,招呼着何玉进来给他换衣裳,嘴里还念念有词: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飞啊,我的小飞飞啊,我的小爱妃啊……
何玉rou麻的一阵阵的抽冷子,捧了一身明皇的常服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