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出国调养身子,怕他在家里头闷着又该胡思乱想。
薛印不依,而且只在医院住了一周后就坚持回到家里休养,他这也算是在月子里,虽然没能保住孩子。阚飞将手头上的工作全都撂下,守在家里衣不解带、车前马后的伺候着。
不让薛印碰冷水,不让薛印看电视,头也不给薛印洗,什么剪刀针线都不让薛印摸,薛印需要做的就是卧床休息、闭目养神。然而他的心情却始终不怎么好。
“起来走走吗?”薛印的刀口拆了线,医生建议他没事下地走走,不要猫着腰,否则对刀口愈合不好。
“嗯。”薛印应了声,然后自己掀开被子,阚飞紧忙起身,抓过一旁的开衫为薛印披上,再蹲下身给薛印的脚上穿上棉拖鞋,之后伸手扶着薛印下床。
“去阳台吧,今天外面阳光不错。晒晒健康。”阚飞一脸的温润,慢慢扶着薛印一步步走出卧房,又一步步走进阳台。
路过孩子们学习的房间时,薛印特意悄悄推开门,顺着门缝往里瞧,薛里来正陪着弟弟妹妹们一块听着家庭教师的讲课。
“老师总夸咱孩子,一个个Jing着呢,在家学一点不吃力,以后都是考大学的苗子。”外面虽然阳光普照的,屋里头由于开着空调的缘故有些微凉,阚飞伸手给薛印拢拢开衫的领子,笑呵呵的拉着他一块走向阳台。
扶着薛印在藤椅上躺下,阚飞在薛印的身侧坐下为他煮茶,俩人每天都极为享受这午后的闲暇时光。
“大飞······”
“嗯?啥事儿大宝儿?”
“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德行。”
“你说薛里来以后该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
“你没看出来吗大飞?”
“哦,你是说黑森林?”
“嗯。”
“孩子们都大了,他们自己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你早都知道了?”
“追媳妇的滋味我深有体会大宝儿,黑森林那小子是个鬼才,我到是不讨厌,他能不能成就看他自己的造化,怎么说那是我儿子,我呀最多就是不从中阻挠。”
“你倒是开放。”
“这叫互相理解彼此尊重。”
“哎······”薛印叹气,撂下了手中的茶碗。
“这又怎么了?别整天唉声叹气的,老得快我可告诉你。”
“我在想宋宝儿那孩子,这事儿以后也不好整。”
“你可拉倒吧,我看你是有私心。是不是寻思着那头跟林海东有亲戚,关系乱套了什么的?”
“你这人——怎么又说到大哥的身上去了。”
“行。不说你大哥。咱说说你大孙子的事儿。这不注定了宋宝儿那孩子是个炮灰吗?薛印,你可别跟我说你没有想把那孩子领回来的想法。”
“哎······”薛印一想这几个孩子的事儿就不由得闹腾,那个黑森林怎么就把宋宝儿给娶了!
“行了。你也别跟着他们瞎Cao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各安天命就罢了。”
“怎么安天命?怎么安天命?那我大孙子!!!”薛印脾气说爆棚就爆棚,不是情绪低落就是针扎火燎的暴躁,这会儿挑着眉眼瞪着阚飞吼,搞的男人缩缩脖子立马闭上了嘴巴。
“哑巴了?到是说话啊你!”
规规矩矩坐在茶几前的黑面汉子摇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儿,一瞧薛印冲他瞪眼皱眉,赶紧小声嘀咕着:“我不敢瞎说话!”
“别跟我整事儿。你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吗?哪还有什么你不敢的事儿?”
“我不是,你是,薛印你是咱家的老大,我们五个都归你管!!”
“说的比唱的好听!归我管,哪件事儿你没跟着瞎搀和?”
“嗳嗳大宝儿你别喊啊,小点声,小点声。别因为跟我喊在把你身子气坏喽,那多不值当啊。”
“我不管!我要我孙子!!”
“······”阚董无语了,薛老板的思维太跳跃,成天到晚跟他东一下子西一下子的,搞的他晕头转向不知所以,都不知道要怎么配合他好了。
其实阚飞是理解薛印的,他这是终于憋不住了,才明着要抢人家儿子,说白了还不是因为他这次小产失了孩子,这才把注意力转到了宋宝儿那闺女的儿子身上、
这是相当“妈”想疯了的节奏啊!!!
媳妇儿发号施令了,他这名义上冒牌一家之主得有所行动啊,在这个家里头一切要以媳妇的意愿为终极目标。
薛印让他站着他不能坐着,薛印让他躺着他不能趴着,犯错了要积极主动的承认,必须得任劳任怨、任打任骂。
什么苦事累事抢着做,分担解忧是他的职责,媳妇坐着他站着,媳妇吃饭他夹菜,薛印就是他的天!
阚飞是个行动派,为了晚上不在薛印的房间里跪搓板,他麻溜的吧宋宝儿一家子给请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