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纠结了!
想把玄风拖到床上,但又想到他的伤才好,这种事情……尤其是跟自己做这种事情,尤其那么久没有尝过玄风的滋味,他肯定是吃不消的,要是伤口裂开了怎么办?要是明天又起不来了怎么办?
尹教主深深地觉得自己很禽兽。但最后,他还是个人,于是,幽深的目光穿透亮黄的烛火,朝玄风冷冷道:“你下去早点歇着吧,让温莨过来。”话才出口,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少有空闲的时候,几乎每日都会让温莨过来,教主正值血气旺盛之年,本就欲望炙胜,也不知是不是跟冷俨用在他身上的那种药有关,这次回来之后,欲望根本压制不住,觉得自己反正已经禽兽混账的教主就顺其自然了。
温莨过来的时候,正好跟跨出月洞门的玄风擦肩而过,玄风朝他微微一颔首,目光不曾有一点交集,便快步离去。
温莨敏锐地觉得玄风这是吃醋了,看着教主卧房里透出的一点光,心里暗暗叹气,兄弟,哥其实并不值得你嫉妒啊,还不知那天被教主嫌弃呢?
想到此处,温莨突然想起了冷俨。教主身体上的改变绝对是因为他,那么,为何那天教主毫发无损,冷俨却半身是血?
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慢慢浮上心头。
隔日,温莨提了坛十年陈酿,敲开了玄风的门。
玄风见是他,脸上神色微妙一闪而逝,笑着客气道:“花堂主请进。”温莨假装没看到,自来熟地拎起酒坛朝桌上一放,道:“知道你伤势才好,今天少喝点。”
两人毕竟老交情,男人之间什么都要坦坦荡荡,喝了酒更是无话不谈,玄风坐下,拿过杯子斟上两杯,递一杯给温莨,道:“大哥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
温莨自然听得出他话里有话,扇骨一敲,笑道:“莫非阿风以为只有教主才关心你,枉我那天一路抱着你回来,沾了好一身血。”
玄风从来招架不住温莨的调侃,面露惭色,打开心扉道:“我自然知道大哥关心我,只是……”
温莨看他神色,知道他要说什么,接道:“只是教主更让你在意。”
玄风不语。
温莨叹了口气,道:“我看教主过不了几天就会找你。”
玄风有些吃惊地抬起头来,昨日他不是没看见教主待他的态度,开始还有些高兴,后来就越来越冷淡,正眼都不瞧他一个。温莨这样讲,他自然是有些不信的。
“教主说了?”
温莨摇了摇头,道:“没说,不过我猜得一定没错。只是……有一事我想跟你说。”说完便示意玄风靠近,伏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玄风听完果然皱眉,道:“会不会是大哥你搞错了?”
温莨瞄他一眼,轻飘飘道:“过两天你去试过就知道了。”
温莨果然猜得没错,五天后,尹湫曜终于忍不下去玄风天天在跟前强jian他的眼睛,考验他的意志,天还没黑就把玄风压上了床。
跟玄风做的时候尹湫曜总喜欢高高在上,看着玄风那忍不住又不得不听话的样子,就会有一种难言的兴奋。这一次又将玄风玩得快不行了,才让他提枪上阵,玄风旷了许久,又思念愈深,自是十分勇猛,cao得尹湫曜喘叫连连,直弄到半夜才消停。
第二天,玄风忙完手上的事,便脚步匆匆地去找了温莨。
第四十章
温莨一早就在等玄风,慢条斯理泡了壶茶,边喝边看着玄风神色忧虑地走进来。
“果然是吧?”温莨不等他开口,扫了他一眼道。
玄风沉默不语,问道:“那为何冷俨受了重伤?”
温莨也替他倒了一杯,道:“苦rou计。没猜错的话,这冷大侠是落在教主手上了,不过也难说是不是他强迫了教主,才被教主暗算逃脱。”
看教主回来之后那个样,温莨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较大。
玄风则不赞同,微微摇了摇头,道:“如果是两情相悦?”
温莨冷笑一声,道:“两情相悦的话,还有你我什么事?”
玄风看着温莨的眼睛,认真道:“他们一正一邪……难容世间。”
温莨真想敲敲玄风的脑子,满脑子的情情爱爱,也不看教主像那种人么?拿指尖点了点杯沿,道:“就不知道那冷俨到底……”
说到此处,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不再开口。
无论冷俨是苦rou计还是被教主暗算,能对教主做下那种事,就必然有非分之想,温莨没猜错的话,用在教主那处的东西必定是千金难求的天仙玉露。
听说这种药露只需一瓶就可将一个浑身烧伤的人治好,而且新生肌肤若婴儿一般娇嫩光洁,故也有王公贵戚不惜花费,重金买来给妻妾使用。
价高也就不提,要紧的是一瓶难求。温莨敢朝这上头猜,自然因为劫了教主去的人是冷俨,北郡世家里最富有的冷家堡的嫡长子,或许将来还会是当家堡主。
这样的人若是对教主动了心,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