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斤酸辣芥菜,有人买了四五斤酸辣萝卜。
别看她们买的多,其实不过是一两顿的量而已,普遍家庭都没分家,人口众多,几斤或者十来斤的菜,一两顿也就吃完了。
称好菜收完钱,叶八妹笑眯眯问冬兰:“学会没有?”
她指的是学会怎么卖菜没有,之前说好了的,以后由冬兰负责制作酸辣菜和卖酸辣菜,卖菜的手艺,她越早学会越好。
冬兰小声嗯了一声,抬起头看着叶八妹道:“娘,我试一试。”
说着,她鼓起勇气走到路中心,堵在几位小媳妇的面前问别人要不要买酸辣菜,因为她长得老实,又有礼貌,还真让她拉回来两个小媳妇。
成功的喜悦让她消除了紧张感,说话越来越利索,卖菜也卖得越来越起劲。
娘俩一个负责拉/客,一个称菜收钱,仅用两个多小时候就将所有的酸辣菜都卖完了。
临近十点半,叶八妹和冬兰沉默地在一个摊位前站着,周围站着很多和她们一样神色严肃的妇/女。
这是一个卖猪rou的摊位,摊主在每个虚日的十点半开始摆摊,最多卖半个小时就会将带来的猪rou全部卖完。
等在这里的人都想买猪rou,至于谁能买到,谁不能买到,就得看各位的速度够不够快,下手抢猪rou够不够利索了。
十点半,摊主骑着自行车到达,见到摊主来了,所有人一窝蜂似的围了过去,将摊主围在人群中间。
冬兰挡在叶八妹面前,推开挤过来的人,扭头对叶八妹道:“娘,您在这里等着,我去抢。”
叶八妹不同意,一个人只有一双手,两个人有两双手,两个人抢肯定比一个人抢有胜算。
“人太多了,你抢不过他们。”
冬兰什么事都可以听叶八妹的,唯独这件事她不听,她目光炯炯地盯着叶八妹:“娘听话,我答应了大伯和六壮要照顾好你。等rou一放下来大家都疯了,抢起来没分寸,我不放心您。”
冬兰很犟,不管叶八妹怎么保证,她就是不松口,最后,叶八妹只好让步,保证她就站在人群后面,不上去抢。
得了叶八妹的保证,冬兰快速融进人群,随着摊主将猪rou拉出来,人群发出‘哇’的一声,摊位前的人开始疯抢,远远看去,只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头和白花花的双手。
不过十来分钟,冬兰一手提着一个大猪头,一手提着一把猪杂挤了出来。她眉眼带笑,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收获。
叶八妹看到她出来,快步走过去,看了看猪头又看了看猪杂,脸上露出笑容,问道:“没事吧,没被踩到吧?”
冬兰笑眯了眼,点了点手上的猪头和猪杂道:“没事,娘我先去排队,你准备好钱。”
抢猪rou的规矩是先抢猪rou再排队付钱,抢到了的人就排队给钱,没抢到的只能遗憾离开。虽然人多手杂,但是摊主并不担心有人抢了猪rou不给钱。
因为在人们抢猪rou的过程中,摊主一直关注着摊位的情况,谁拿了,谁没拿,他心中有数。
要是有人拿了rou想要藏着不给钱,那很抱歉,摊主会上那个人家收钱。
杀猪的人普遍长得人高马大,戾气重,一般人不敢得罪。
叶八妹哎了一声,揣紧钱袋跟上冬兰去排队,队伍很长,从第一个人往下数,足足有一百来人。
叶八妹和冬兰排在中间位置,轮到她俩的时候,摊主头也没抬问:“拿了什么?”
冬兰依次举起手上的东西:“一个猪头和一副猪杂。”
摊主抬头看了一眼,确认冬兰没有糊弄他才道:“猪头rou五毛钱一斤,猪杂三毛钱一斤,拿上来过称。”
闻言,冬兰将猪头和猪杂放到砧板上,摊主站起来先拿起猪头rou,颠了颠重量后将猪rou放到称上面,然后放猪杂。
摊主放下称,伸手往围裙上抹了抹道:“猪头十五斤,猪杂十三斤。”
说完,他直直地看向叶八妹,凭他多年做生意的经验,在叶八妹和冬兰之间,叶八妹显然是付钱的那个。
叶八妹听了摊主的话后快速进行心算,她虽然不识字,但是几十年前上过心算扫盲班,在心算领域极有天分,不管是加减乘数都可以快速算出来。
摊主报出重量不久,叶八妹立刻道:“猪头rou五毛钱一斤,十五斤就是七块五;猪杂三毛钱一斤,十三斤就是三块九。”
她望向摊主:“我没算错吧?”
这时候摊主还没算出来,他扫了叶八妹一眼,嘴巴动了动,加快默算的速度,算了几遍,确定叶八妹算得没错便道:“老太太算术可以啊,没错,猪头rou七块五,猪杂三块九,一共是十一块四。”
叶八妹掏出一张五块,十几张一块和五毛递给摊主,这些钱是从家里带来的,她一共带了二十块。
摊主接过钱数了数,数完后从口袋拿出一毛钱递给叶八妹:“可以了,下一个。”
冬兰拿回猪头和猪杂,跟在叶八妹身后走出人群。
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