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布条,将鱼卷成一团塞回了怀里。
叶八妹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掏出一块钱递给老板。
给了钱后,她伸出手:“把鱼拿出来,榆木脑袋!不知道咸鱼很咸啊?就这样放在怀里会把衣服弄坏不说还会沾上一身臭味。”
老板听她这么说就不答应,大着嗓子喊:“我家的干鱼很耐放的,从来没出现过你说的情况。”
“对对对,是我说错了。”
叶八妹坐上牛车,冲着叶六壮道:“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走了一圈还是没买到想要的东西,看来只能自己去捉了。
俩人驾着牛车往回赶,一路上,叶八妹心里想着事,一路沉默不言,故而显得不太高兴的样子。
牛车忽然刹车,叶八妹一个没注意,直直地往前边倒去,摔在了叶六壮的身上,整个脑仁都是蒙的,眼睛冒着金星。
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叶八妹揉着摔疼地大腿问:“怎么突然停车?”
高山村的路都是羊肠小道,只能容纳三个人并排通过,且路上怪石嶙峋十分不好走,刚才牛踩到路边的石头,没踩稳踏空歪了一下,以至于整辆牛车倾斜。
叶六壮怕叶八妹摔出问题,连忙停下车问叶八妹有没有事。
叶八妹看他忽然停车以为他受伤了,急忙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和大腿。
“你哪里受伤了?真受伤了要说出来,别瞒着娘知道吗。”
叶六壮拂下她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手,耳根泛红,结结巴巴道:“我没受伤。”
虽然叶八妹是他的娘,可是他今年三十好几了,被叶八妹这样摸来摸去,很是害羞。
“没受伤?没受伤就好,吓死娘了。”
叶八妹收回手,转而抱住双腿,她的膝盖骨被被撞了,一抽一抽地疼。
“走吧,我没事。”
叶六壮眼神暗了暗,啥也没说,拿起车座上的鞭子,一把抽在牛屁股上,牛车再次上路。
村子的路口上围了不少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真有可能全村人都出动了。
莫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叶八妹赶紧拉住叶六壮的衣服角,小声吩咐:“赶慢点,村口好像有事发生。”
没想到他们不走,村口上的站着的人发现了他们,一窝蜂涌了过去。
站在最前边的人是村长,叶八妹跳下车,走到村长面前,摆出笑脸,恭敬地问:“村长这是怎么了?聚集这么多人在这里,可是村里发生了大事?”
第8章 家传手艺
村长三言两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叶八妹,原来在叶八妹和叶六壮出门去高山村不久,有人来徐水村传消息说徐水村有人掉高山村山崖下了。
村长问那人是谁掉下去了,那人表示不知道谁掉下去了,但是有人看见是一男一女,女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男的是个成年男子。
听了那人的话,村长想起叶六壮下午来家里借牛的事情,再结合那人的描述,当下就慌了,觉得掉下山崖的俩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叶八妹和叶六壮。
他送走传消息的人,急急忙忙前往叶八妹家的水田,将消息告诉叶大壮等人。一路上,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不到半个小时,整个徐水村的人都知道叶八妹和叶六壮掉山崖去了,现在生死不明。
农村都有些不为人知的求安秘法,所谓的求安秘法指的是祈求平安的秘法。徐水村的人都以为叶八妹和叶六壮遭难了,故而挑选了村里十几个壮年男女到村门口喊人。
不是一个一个喊,是所有人隔半个小时喊一次,众人齐喊叶八妹和叶六壮的名字,直到有准确的生死消息传回村里,才会停止喊人活动。
这是徐水村流传了几百年的秘法,据传叶家祖宗曾经用这个方法喊回了科举路上糟了难的秀才公,因而这个秘方一传就是几百年,传到了现在。
这个喊人秘法是否真实有效至今还是个未知数,众人聚齐在村门口,不过是求个心安而已。
听了村长的话,叶八妹非常感动,从他们出发到现在起码有两个多小时,而村里人放下农活喊他们喊了两个多小时,这份情谊是怎么还也还不清的。
叶八妹走到人群中间,清了清嗓子高声喊:“谢谢各位侄子和侄媳妇了,今晚到家里吃饭。”
徐水村的人都姓叶,往上数三代,大抵都是亲戚。来的十几个壮年男女中有村长的儿女,有叶爱民的儿女等等,都是沾亲带故的人。
村长接腔:“都听你们八婶娘的,今晚就去她家吃米糕。”
米糕顾名思义就是大米捶打而成的糕点,这是一道去晦的食物,晦指的是晦气,像叶八妹和叶六壮这会被传遭了“意外”,等于是沾染了晦,需要打米糕拜神求祖宗,神灵去除晦气。
众人沸腾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该吃什么味的米糕。
回到家,推开门的刹那间几个儿子媳妇一涌而出,看到叶八妹的当下,以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