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我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接触我这种人,别问为什么,太恶心了,我自己恶心就够了,不能让你跟着恶心,而且我还不想失去你这个小哥哥。’我完全让他弄糊涂了。”路希坐在杜君浩的脚上,双手拖着下巴,对着一面空白的墙壁道,“就算他做了大jian大恶的事,那也该是疏远或者讨厌啊,怎么能是恶心呢?这个字眼也太严重了。”
杜君浩双手交叉兜在脑后,稍一用力就坐了起来:“转过来,别对着墙絮叨了,跟池洋犯病似的。”
“哦。”路希起身,转了个儿,再坐到杜君浩的脚上,继续道,“好像有人在他的学校散播流言,说他是同志,他的室友居然认为同志就一定有艾滋病,寝室里的卫生间都不让他用,没文化真可怕,这话一点都不假。”
“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你室友一样。”杜君浩坐起身,用汗涔涔的鼻子蹭了蹭儿子鼻尖,“他们的脑回路是直的,有些人的脑回路是弯的,还有的人是拧着长的。”
“话是这么说,可同样是室友,这差距也太大了……”意识到哪里不对的路希把脸一板,“不要批评我的室友,他们都是重情重义的好人。”
“缺根弦和重情义不冲突。”
“爸!”
“嗯,重情义。”
路希这才收起严肃脸,视线扫到杜君浩的小腹那里,伸手把他的衣摆撩起来一截,看着因为运动而喷张的腹肌问:“爸,钱宁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你最好别知道。”
“为什么?”
“有点脏,不是钱宁本人,是他的经历。”
路希静了一阵,试探性的问:“他是不是为了出名被人潜规则了?”
“你还知道潜规则?”
“爸,我已经十九了,不是九岁,如果我连娱乐报道都看不懂,你应该带我去医院查查智力,而不是在这里淡定的锻炼身体。”
“你今天说话很利索,是被钱宁折腾的后遗症吗?”
“我平时也没有大舌头吧?”
“没有,就是比别人慢几拍。”杜君浩重复起坐动作,用自己的脑门一碰路希的脑门,“爸没教过你和人说话要看着人家的眼睛吗?你总盯着肚子干嘛?上面有五官吗?”
没教过,没五官也好看,这么想着的路希视线上调,看着有五官的地方,发现他的额头上沁着一层细细的汗水,也很好看,于是眼睛没在往下溜,于是他随后就看到了杜君浩眼底的笑意,他忽然觉的好糟心:“爸,你别跑题啊,我都让你带跑了。”
杜君浩后仰,起坐,在儿子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别多事了,想一起玩就一起玩,总研究人家的过去干什么?”
“昨天他哭的很厉害,大概是压抑的太久了吧,看他哭成那样,不由自主的想帮他。”
“也许他天生眼泪多,你自己不爱哭,不代表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杜君浩坐起身,没再仰倒,眼底露出点揶揄的笑意,“你也不是不爱哭,只是哭的场合和别人不一样。”
路希眨巴眨巴眼睛,反应过来之后瞪他一眼。
“起来吧。”
“不做了?”
“两百多个了,你老子撒汗,你唠叨,是不是觉的这样时间过的很快?”
“做这么多了?”路希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自己先起身,又伸手拉了杜君浩一把。
“别说爸没提醒你,你交朋友的方式太专注了。”杜君浩撩起衣摆,擦了下脸上的汗,转身往浴室走。
路希跟了上去,忍不住又嘴欠了:“你吃醋了?”
杜君浩拉起一边的衣摆,把T恤脱了下来,往儿子头上一扔,对着那颗蒙起来的小脑袋说:“是怕你皮痒,自己找揍。”
路希七手八脚的“盖头”拿了下来,把漂亮的圆眼睛笑成了半月形:“是你手痒吧?真可怜,痒也得忍着。”说完撒腿就跑。
杜君浩一把捞了回来,斥道:“乱跑什么?摔倒了又让老子给你擦药。”
路希两脚乱蹬:“放开放开,我又不是包袱。”
杜君浩夹抱不是包袱的儿子往淋浴间一扔:“给爸搓背。”
这事儿路希爱干,可以名正言顺的“摸玉”,摸好了还有“奖励”。
因为今天被“奖励”的持久了些,被“奖励”完了以后的路希直接趴杜君浩背上了。
中国好爸爸把软趴趴的儿子背回卧室,给他擦头发吹头发,全收拾利索了,往被窝里一塞:“睡吧。”
路希眯眼看着随便擦了擦头发就想上床的杜君浩,用没什么力气的声音提醒:“吹干,不然上了年纪会头疼的。”
“别多事了,快睡。”嘴上这么说着的杜君浩又轰隆隆的把自己的头发弄干了,把毛巾之类的东西放回原位,又去倒了杯水给路希,这才上床准备就寝。
“爸,你到底是什么变的?”路希咕哝着挪到杜君浩怀里,没等杜君浩弄明白儿子何出此言,说话的人就会周公去了,杜君浩的体力太可怕了,两百多个仰卧起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