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棠瞪大眼惊道,“我哥好好儿的在南瓜市读书呢,难得回来一趟的,说他什么了?”
“说他喜欢男人!”孙成武看着唐音母女俩的神色小心翼翼说道,“有人在咱们村和街上漫天撒照片,那照片上是咱阿钦在和一个男人亲嘴的模样,等我知道这回事的时候已经晚了……”
“怎么会……”唐音一下子怔住了,阿钦在他们这一片儿的名声一向是品学兼优,样样儿都拔尖的,她都能想到别人现在都能说出什么风凉话来!
她一把拉住孙成武急道,“先别走了,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孙成武只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都要过年了,附近几个村里还有街上人流本来就是高峰期,今天突然就有人冒出来打游击战一样撒了许多照片,人们一看,不得了了,照片上是两个男的在亲嘴!这在他们这块小地方上可是个稀罕事,许多人一窝蜂地来看。
瑞钦虽然已经在外地上大学,但是他当初以榜首考进高中,后来又是高分考上大学,在本地的名声仍然不小,就有不少人把他认了出来。
好事的说三道四就不提了,有那和唐音家交好的立马去找唐音,找不着她才跑去孙成武的店里知会他。
等孙成武跑出去看的时候,肇事者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沿着街道把散落的照片都捡的捡抢的抢一股脑带了回来,但是目击者和悄悄把照片捡回家的还是不在少数。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才一天,原本众所周知的好学生瑞钦却原来这样不学好的流言蜚语就传得附近几个村镇都沸沸扬扬。
也不乏有那嚼舌头的来孙成武的店里调侃,孙成武气得都给轰出去了,到最后他干脆把店门一关,来车站等唐音母女俩。
“我才不信!”瑞士棠气得咬牙切齿道,“别说我哥没有做,就算他做了,那也是他的事,别人凭什么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的!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不然我打死他!”
唐音情绪远没有孙成武以为的那么激动,她目沉如水,平静地问道,“那照片呢?给我看看。”
“都在我店里呢,我先送你们回家,你要看回头我就给你拿去。”孙成武还是不大放心地说道,“今天阿钦就该回来了吧?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情还不清楚呢,你好好和他说,也别动气……”
唐音点头说,“阿钦从小是个做事有分寸的,更别说现在都那么大的人了,我相信他对自己能够负责,比起盘问数落他,我更关心是谁在背后要害他。”
听她妈这么一说,瑞士棠也揪心起来,应道,“这个害我哥的真是个缺德鬼!我哥从来是连只麻雀都不舍得打死的。”
三人边说边回家,一路上碰到的人基本都是表情僵硬地冲唐音笑笑,有好事的想上来问问的也被边上人一把拉走了。
唐音一路都是抬头挺胸,在她心里,他儿子一没偷二没抢的,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儿,哪怕这事情是真的,瑞钦最对不起的也是自己罢了,更别说这事情从头到尾都那么蹊跷,摆明了有人恶意中伤瑞钦。
……
“阿音,你看,都在这里了,等会儿就都丢进灶台一把火烧了吧。”孙成武拎了个大袋子进来,从里面掏出一张递给唐音,末了还是不放心地说道,“你看看就算,这事准是有人在害阿钦,当不得真。”
“我看看我看看!”瑞士棠探过头一看,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她妈的脸色。
而唐音原本满腔的儿子被诬陷的怒火,在看到照片上的人之后,整张脸都结冰了,手里的照片一下子飘下地。
虽然照片上两个人拍清晰的只有瑞钦一个,但是她对陆权东太熟悉了,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难怪之前陆权东和阿钦两个人商量好了去南瓜市上学,难怪陆权东对阿钦好得那么推心置腹,却原来并不只是因为陆父陆母的原因。
不过知子莫若母,唐音最是清楚自己儿子是个有主意的,他和陆权东相处从没见有任何别扭的情绪,这里头怕是一个巴掌拍不响,阿钦该是自己愿意的。
这么一想,唐音心里更难受了。
孙成武看唐音这样,只好劝道,“哎都跟你说别气着了,阿钦马上回家了,现在别自己瞎想,我都说这十有八九就是假的!”
瑞士棠也一眼认出了照片上另一个男人分明就是陆权东,只是这会儿她却是不敢说话的。
唐音长长叹了口气,疲惫地对孙成武说道,“成武,这上面的人就是……”
“这上面的人就是东子啊!”随着这声响亮的声音响起,萧彩英沉着脸急匆匆地迈进唐音家里,手指连连点着她手里的照片对唐音急着说道,“我那混儿子我还不知道么?他从小干过多少混事儿啊,这事儿是他干得出来的!妹子,咱家对不起你啊!我老早就觉得他对阿钦好得出奇!他从前哥们儿也不少,对哪个兄弟好成那样过啊……我看当初阿钦去南瓜市也是东子蓄谋已久,阿钦年纪比他小那么多,哪儿是他的对手啊……”
萧彩英滔滔不绝,陆丰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