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进来的?
刚才他跟扎比尼的话,他……听到多少了?
德拉克咽了口唾沫,期待他什么都没听见显然相当不现实,因为现在那张脸的表情绝对不可以用平静和愉快来形容。
但实际上他们也没说什么不是吗?
除了……
有个女人,差点成为他妻子之外……
“德拉克?”扎比尼奇怪地顺着他的视线去看,却什么都没看到,“怎么了?”
“没,没事。”德拉克硬生生地逼迫自己收回视线,“对了,你的婚礼会在哪里举行?德国?”
德拉克不由得又瞟了眼过去,却见那人在朝他冷冷地笑了一下之后,突然站起身朝吧台那里走过去,然后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笑了笑。
德拉克心里一阵不舒服,但是他又不想现在就走过去,那样会让他觉得像是在示弱和道歉一样。
他不过和朋友聊天而已,何况他不高兴听下去就不能过来,为什么非要他过去?
只是那个看上去纤细柔软的白发少年,却显然并不只是打算跟人说话而已。他一手撑在吧台凳上,一边微微仰起脖子,然后凑到那陌生男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吧台里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少年纤细的身体,而他的姿势更是凸显了他柔软的腰。那形状优美的脖颈是如此鲜嫩可口,简直让那个陌生男人连眼睛都看直了。
周围不少人都将视线投注在少年身上,唯独德拉克却皱起眉。
伊塔宁昨天进过食了,到下一次应该还有两三天的时间。
然后那少年似有意似无意地转着戴在中指的戒指,然后陌生男人顿时露出了然的表情,他急切地站起来就朝外走。而少年也紧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起出了酒吧后门。
后门只通漆黑的小巷,于是旁观的人都露出了然且无趣的表情,收回视线酒吧里一时又热闹起来。
只有德拉克握紧玻璃杯,用力得连手都开始发抖了。
残存的理智在告诉他,伊塔宁百分之百是故意的。只是他一想到两人在后巷里会做些什么,只觉得一股怒气朝上涌。几秒钟后他猛地站起来,扔下一句“急事先走”,也不等扎比尼反应就朝后门冲了过去。
门一开,一股夹杂着垃圾腐臭味的chaoshi空气迎面扑来。德拉克还没能看清楚任何东西,就被大力推到墙壁上,然后一双微凉的嘴唇就压了上来。
没有血的味道……
德拉克不过一愣神间,滑腻的舌就钻了进来。微凉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脖子,而手指上有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
那是……
戒指。
意识到这个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德拉克只觉得怒气重新又燃烧起来。他用力推开他,然后一把摸到他的手上企图把戒指拉下来,低吼,“把戒指还给我。”
不知不觉间,伊塔宁已经带着他移形幻影回了城堡。而两人现在当然都是坐在床上。
伊塔宁只不过一弯手指就阻止了他。他皱着眉,语调却直接降到冰点,“你确定?”
仿佛只要他一点头,他就真会把戒指还给他一样。
这种认知简直火上浇油,气得德拉克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我的戒指,”德拉克瞪着他,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恶狠狠地说,“不是你猎食的道具!”
伊塔宁倒是一怔,随后弯起唇角,“抱歉,是我错了。”
德拉克一噎。
伊塔宁如果敢直接把戒指就这么还给他,他就能立刻移形幻影回马尔福庄园。只是他放软了声音来道歉,德拉克反倒不知如何是好。
“是我不好,”伊塔宁显然得寸进尺,他凑过去,轻吻着他的脖子和耳朵,一下又一下,“别生气了。嗯?”
“哼。”德拉克只回给他一个鼻音。
“你的戒指,当然是最重要的。”伊塔宁伸手把他拖下来,然后侧身压在他身上。
“最重要”……
“那,”德拉克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加快,连声音里都透着一股紧张,“为什么不戴在无名指上?”
“无名指?”伊塔宁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不是应该你替我戴的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到他面前。
纤瘦细长的手,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让他紧张。德拉克将手指搭在戒指上,突然觉得比伏地魔给他布置任务时还要紧张。
戒指褪下来,但是要戴到无名指上……
“套上去,我就属于你了。”白发的恶魔在他耳边诱惑他。
不,伊塔宁本来就是他的。
只是戴上戒指,不仅可以堂堂正正地昭示所有权,也是一种愿意向任何人展示的承诺。
戒指,轻易就一推到底。
只是原本戴在中指上的戒指换在无名指上,为什么仅仅是这么一点区别,看上去感觉却那么不同呢。
德拉克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
伊塔宁手指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