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烦,跟天天找麻烦,那程度是一样的,都罪不可赦。
欧阳丞相闻言面色一沉,眼神瞬间Yin鸷,“哼!无碍!为父再好生打击他一下,叫他没空去找你麻烦。宝儿忍耐几月,为父想了想,待除去了刘文清再来看太子表现,若他能迷途知返,宝儿便容他这次,同他生个嫡子,往后好好过日子。爹倾尽全力,定叫我的宝儿登上后位,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有绝对的实力做后盾,哪怕太子是个阿斗,他也能把他推上皇位,丞相言辞间丝毫不掩傲然之气。
身为女人,能够不和离,自然是好的。欧阳丞相作为古人,虽然思想开明,却也不能免俗,少不得要替女儿的声誉着想。
除去刘文清?什么意思?欧阳慧茹垂头细究丞相话中的含义,隐隐品出几分杀意,脑中闪过一抹亮光,急忙抬头细问,“爹,您说除去刘文清,到底何意?他不是已经外放了吗?”
“呵~”丞相冷笑一声,定定看了女儿半晌,见她表情坚决,全无退缩之意,显然一定要问个清楚,心中微动,终于坦诚道,“傻宝儿,外放怎么能叫除去?能将一个人彻底除去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成为死人。保靖山高路险,死在赴任途中的外放官员数不胜数,刘文清身微命贱,自然难逃一死。”
欧阳慧茹闻言,心中的震惊笔墨难以形容,再次刷新了心中对欧阳老爹彪悍程度的认知。能弄垮一个王朝,欧阳丞相可不是个吃素的主儿,这一刀接着一刀连宰的狠辣手法,她着实喜欢!
见女儿表情震惊,大张着嘴却不说话,丞相以为女儿一时无法接受这些黑暗面,不由叹了口气,伸手去替她理顺耳畔的乱发,温声道,“宝儿是不是吓住了?爹也不想告诉宝儿这些,但是宝儿如今处境艰险,是该长大的时候了。你别怪爹狠毒,待你日后经了事,自会明白爹的苦心。能护着我的宝儿一生无忧,叫爹做什么,爹都愿意!”
欧阳慧茹鼻头一酸,眼眶立时红了。有爹如此,她穿来也不算亏了!连忙伸手去握丞相的大掌,摇了摇,语带哽咽道,“爹爹说哪里话?女儿怎么会怪爹?女儿只是担心,您如此行事,太子肯定会怀疑的,到时追究起来,女儿恐会带累爹。”
刘文清的生死算什么?自从上次围场遇险,她就有了必要时杀人的觉悟。在她和江映月姐弟之间,只能活一方,端看谁心更狠,手段更毒,谁就能笑到最后。
女儿能理解自己,丞相老怀大慰,傲然一笑,摆手道,“爹办事你放心,到时定做的干干净净,上至家眷,下至奴仆,一个活口也不会留。太子怀疑又如何?口说无凭,他不能平白污蔑一国宰辅。况且,皇上也不会为一个小小的地方知州的生死而同为父计较。乖女儿,不必担心。你只需日后好好和太子过日子就成。”
丞相屡屡提到和太子好好过日子,欧阳慧茹刚振奋起来的心情立刻蔫了,头一低,脸一皱,熟练的换上了一副哀戚万分的表情,带着哭音道:“好好过日子?爹想的也太容易了。有些话话,女儿都羞于出口。太子他……他自大婚以来从没碰过女儿,平日宁愿喜欢男人,宠幸贱婢也愿不多看女儿一眼,叫女儿如何与他好好过日子?没了刘文清,也会有别的男人,更何论他宫中养着的那些宠姬?他压根儿就是看不上女儿,不然,看在您的面上,他也不会如此折辱女儿。”
“什么?太子竟然还没同你圆房?”听见这个消息,哪怕欧阳丞相再善于隐藏情绪,也止不住的暴跳如雷,牙根咬得咯吱作响。
欧阳慧茹点头,朝秦嬷嬷看去。
秦嬷嬷会意,连忙开口佐证,“可不是吗?第一天装醉,日后连装也懒得装了,见天儿的歇在吴氏那个贱·人那里。小姐找他理论,他便对小姐大发雷霆,大加呵斥,中秋晚宴那回,小姐其实不是染了风寒,是他同小姐动起手来,推倒了小姐,小姐一脑门撞在桌角,立时便晕死过去,差点缓不过气来,生生在床上躺了半月才将养好。”
秦嬷嬷边说边抹泪,一旁的小雨控制不住,已经泪shi衣襟,急忙转过脸,对着墙根,用衣袖急急擦拭。
欧阳丞相面目狰狞,心中的怒火快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对太子的不满和记恨经由女儿和秦嬷嬷的联合述说,彻底上升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畜牲!竟然对我的宝儿下此毒手,简直畜牲不如!和这样的人还过什么日子?宝儿且等着为父,为父回去定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叫宝儿安安稳稳从毓庆宫抽身出来!哼!没了为父支撑,咱们且看着完颜璟如何过活。依皇上那残忍嗜血的性子,定会冷眼旁观完颜璟从太子之位跌落而不会伸手拉拔。皇上要的是一个能力强悍的继承人,老夫和太子都只是他甄选储君的工具而已。完颜璟若倒了,日后定没有活路,便叫他和刘文清一起作对地底鸳鸯,畅游黄泉去吧!”
欧阳慧茹闻言大惊,忆起完颜不破对待太子的点点滴滴,不得不承认,他对太子的好极为飘渺,确实如丞相所说,有种冷眼旁观的意味儿。但完颜不破的想法和太子的处境,都不是她关心的,她只知道,几个月后,她的敌人之一便要命丧黄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