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动作间温柔小意,难掩对少女的青睐。
少女挣开太子的手,立时便羞红了脸,停下歌舞,低低道了声谢,急急奔下台去了,引的太子张望了好几回。
有豪放不羁的武将拿这事与太子打趣,太子淡笑,不辩不驳,一副云淡风轻,浑不在意的作态,可那眼里暗藏的欲念,却被几人看在眼里。
将太子的眼神看的清楚,刘文清垂头,小抿一口薄酒,忽而浅浅一笑。
瞥见刘文清的浅笑和太子的迷醉,欧阳慧茹沉下了脸,终于明白,这少女,怕是刘文清特意弄到太子身边的。
弄来做什么?缓解太子对他的欲·念和逼迫这是其一,在宫中安插人手这是其二,或许他心里还有别的计划,但谁又能知道呢?总归这女人是他的一枚棋子,总有用上的一天。
看见这女人,她又联想到了先前的吴氏,这才后知后觉的忖道:吴氏十有八·九也是这个男人的暗桩!莫怪吴氏对毓庆宫的宫权那般执着。
原剧里,太子妃爆出两人断袖的证据,一叠情信转眼就变成了太子和丞相勾结谋反的密信,恐也是因为,这人早就把毓庆宫掌握在了手里,栽赃嫁祸,颠倒黑白,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
想罢,欧阳慧茹脊背爬上一抹寒意,直冲到脑门,令她浑身战栗。原来,她初至,敌人就已经潜伏在她身边伺机而动,而她却浑然不觉。
越想脸色越发苍白,她双拳紧握,对自己的艰险处境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
“太子妃,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不舒服就提早回去吧?”她身旁的华阳郡主见她面色难看,以为她被方才那幕刺激的醋意大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开口。
华阳一开口,引得太后和世宗齐齐朝太子妃看去,眼含担忧。
太子妃对太子就这么看重吗?!同样想歪了的世宗皱眉暗忖,心里莫名发苦,但见她面色苍白,却又止不住的心疼,挥手道:“太子妃若是不适便先行回去吧,今天你辛苦了,正该早些休息。”
欧阳慧茹急需一个清静的地方好生思考,世宗的建议正中她下怀,她也不推辞,连忙起身告罪,先行离开。
世宗眼见着太子对太子妃的离开不以为意,不但不去相送,还依然自顾享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火。按下怒火,他强忍着又看完一出表演,眸色深沉的睨一眼太子,亦偕同太后先行离开了。
没有太子妃的晚宴真是索然无味,令他不想多呆一刻。
西山围猎
欧阳慧茹回到自己的营帐,额头已是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被两只毒蛇暗中窥伺着,周围还遍布着他们早已设下的陷阱,她只感觉毛骨悚然,心惊胆战,难怪原身嫁进来三个月会过的那样凄惨,不,应该说,在剧本中,太子妃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都是拜这两人所赐。
想到这里,她不由庆幸自己早先知晓了剧情,不然,任她再聪明,也是个任人宰割的命。由于剧本给她的认知,她只信任秦嬷嬷和小雨,并没有随意接触过毓庆宫里任何人。吴氏把持毓庆宫两年,天知道她在宫里都埋了多少钉子,若她初来时的异样被人察觉,没准儿就被当邪灵烧死了。
想到这里,欧阳慧茹一阵后怕,下定决心,回去后一定要大力整顿毓庆宫,尽可能把钉子都铲除。
只是,这兄妹两花这么多力气在宫里设暗桩,所图一定不小,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欧阳慧茹沉yin,总觉得这背后的理由一定不简单,但一时却又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便罢了,今天那个女人已经被太子看上,弄进毓庆宫来是早晚的事,她到时便派秦嬷嬷好生盯着,看看他们究竟图谋些什么。只是,进来容易,想要攀高位,接触宫务就难了,不把这女人彻底压制住,她会寝食难安。
压下心中的惶惑,欧阳慧茹冷笑:来吧,都来吧,姐在这儿等着,谁想上位,姐就狠狠的踩!挡一箭的痛算什么?能痛的过砍手砍脚,剜目割耳?
欧阳慧茹脾性有些温吞,不被逼到一定的程度,绝不会主动挪步,今天乍然受了刺激,认清了自己群狼环伺的处境,心性又变的冷硬了一分。
逆境使人成长,这话在欧阳慧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经过一夜的辗转难眠,她对这次刺杀的恐惧和害怕忽然间消失了,变的沉着冷静,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这一次,哪怕付出血的代价,她也不会让江映月得逞。
为期三天的狩猎终于结束,接下来是游猎时间。大家可以单独出发,也可以相邀组队,在丛林深处游猎四天后归来,由专人清点猎物,捕猎最多的将会得到世宗皇帝的特别嘉奖,这是此次西山围猎的重头戏,人人翘首以待。
世宗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猎装,身形笔挺的坐在马上,眼睛直视前方茂密的丛林,神情专注,目光锐利,整个人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散发着凛冽森寒的气场。
他转头,朝身边的太子妃看去,锋利的气势瞬间消弭,锐利如刀的视线也柔和下来,温声问道:“前面不远就进入密林了,你当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