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自己闭上了眼睛,因而没有看到我激将得逞的嘴脸。
我的手指顺着她的腰线一路探寻下去,合着她轻颤的频率,到达一片原始的森林。
她的抵御带着一丝自己都未能察觉的渴盼。她已经二十四岁了,却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近。她会不会寂寞?或许她也已经等得太久了。
尚雯婕,我想要的,正是这样的你。
被进入的一刹那她的身体猛地瑟缩在一起。我抱着她的身体,同样的一只手绕过去安抚着轻拍她的后背。她抱紧我的身体,隐忍着初经人事的尖锐痛楚。
我指端的土地逐渐松软,板结的土地散发出崩裂的芳香。她的chaoshi开始浸润我的侵犯,于是我知道她已经做好了接纳我的准备。
我的手指变成一株发了芽的植物,因为受到了鼓舞,而在春天的泥土里自由生长肆无忌惮。她因为羞耻和陌生的快感哭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在床单上,美得不可思议。
她颤栗着攀紧了我的身体。我在她瞳孔里看见一片繁华之上的极致风景。八年前脑海里的绮梦终于成真,肌肤相触的真实回声直抵身体最深处。
窗外雪下得那么大。春天只是逃避现实的人们一厢情愿的幻觉而已。
尚雯婕,明早睁开眼酒醒后,你,会不会后悔?
虽然我清楚地知道,你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你很想要一样东西。
强烈的愿望驱使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你没有意识到这是你不该得的。
——Jade,你在妄求了。
——Jade,你会为妄求而苦。
{十五}
整整一夜。
一颗种子在温润chaoshi的土壤里发了芽,便成长得一发而不可收拾。又或许其实种子早就已经埋下了,只不过从没被人发觉而已。
她柔软细微的声音就像一簇又一簇的丝线,缠裹着我的心脏和耳膜,我从没想过她能发出这种声音。
一次又一次,我能感觉到她紧紧地包缚着我。她的窄紧的甬道里似乎塞满了我要的记忆,于是我需索不停。
力扬......
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你真的知道是我么?
濡shi的短发贴在她绯红的脸颊上,欲望蒸腾成黏shi的水汽。她缓缓睁开眼睛。泪水滚落。雾气背后一双瞳仁晶亮地笼罩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处第一次都会这样圣洁高贵。那一刻我迷惑。
下了一整夜的雪不会在天亮之后就化了,因为冬天还长着。
多了一个人的体温,房间似乎变得拥挤了。
快天亮时她因酒醉和劳累昏睡过去,我却几乎没有盍眼。坐在床边烟抽到第三支,天也彻底亮了。彻底亮了的天让人有些恐惧。
于是我逃走了。
那时侯我庆幸自己回国后搬出去独居,因为不用之后与尚雯婕天天面对。
我没有丝毫的胜利感,因为打从一开始她就主导了一切。意乱情迷是她下的蛊,自以为是是我中的毒。我以为我讨还了什么,却陷入莫名窒闷的空虚中。
之后快一个月,我没有回过家,也没有听到丝毫有关她的消息。
瞧。只要刻意回避。我们之间的关系原本就脆弱得不堪一击。
那夜之后第二天我与女友见面。她传诏我去她家里。
她嘟起嘴说怎么昨天晚上打你手机你都不接。她难得拉下面子撒娇,我却听得如芒在背。之前每次跟谭维维见面过后面对她时我都能坦然,唯独这一次......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有罪恶感。
她还在说什么,我没听进。转过身吻她。脱衣、上床,步骤烂熟于心,就像个十足的机器。那晚我格外卖力,像是想要自己说服自己。
与谭维维在一起时却总是格外舒心。
因为彼此没有束缚,所以才能舒服。
这个聪明的女人敏感地发现了我的改变。某一日她眯起眼睛微笑着对我说:如果你想分手,我随时ok。
我一怔,随即装作惊讶地笑了。我说维维姐你在瞎想什么啊?
谭维维一双阅人无数的火眼金睛也不当即拆穿我。她只笑,然后状似无意地说:你真的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么?
如果是一个月以前,我绝对会拍着胸脯不假思索地说当然,但是现在......我又想起那双漆黑的夜里雾气背后晶亮的眼睛。
就这样一个月很快过去。
圣诞节之前,公司举办餐会。受邀的多为客户,或者业务上有联系的其他公司。
我该感叹这城市实在太小,不出几条马路就有这个人和那个人是朋友或者亲戚。
那是我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尚雯婕。
她出现在人群里,穿着贴身小西装,拿着香槟杯神情拘谨却也泰然。
她身边站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应该是她的老板。我曾经耳闻,说尚雯婕的女老板三十岁,成熟、优雅、娴静,不露声色的锋芒足以让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