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他们就能结婚。
但是他没有。顾方叙呆呆的看着南安,心里感觉不大好。
他总感觉这个错失的机会不会再回来了。
陆重山看看顾方叙,又看看季昭,终于忍不住说道:“先生,南安少爷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为什么您对他这么上心呢?”
他更想问的是,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开眼,非要给这场悲壮的复仇添上这样一个戏剧的转折呢?
顾方叙抚摸着南安柔软的脸颊,嘴角噙着一丝虽然淡浅,但却厚重的笑:“我也不知道,或许从三年前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在我的心里就是不一样的。”
顾方叙看着南安的面庞。他也在心里问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南安在他的脑海里已经不再只是一副格外能激发他的性`欲的rou`体?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越来越多地想起他没什么光泽的眼睛、他转瞬即逝的笑和他近乎稀有的话语?
顾方叙不知道,但他好像就是这么稀里糊涂地喜欢上南安了。
想到这里他竟然生出了些许患得患失的心理。他握住南安的双手,像怕他会逃跑似的:“重山,你说安安他爱我吗?”
陆重山愣了一瞬,正要回答,顾方叙接着说道:“带他去丹麦之前,我一直都在想,如果他是那个藏在我身边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要用最残酷的手段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顾方叙叹了一口气,想抽烟但还是忍住了。他接着说道:“在丹麦的时候,有一天早上我在外面砍完柴进来,他躺在床上,被子裹的紧紧的,在看一只鸟,他好像很感兴趣,看了很久,说了很多话,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看着雪花在他身后的窗外飘落,突然就不想回来了。管他是不是来害我的人,是的话我也要把他拴在我身边,我们两个一起呆在那间屋子里,我不准他走他就得一辈子跟着我,我们一起老死在那里,死了都要埋在一起。”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那段时间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古怪:一个男人而已,一个泄欲的工具而已,旧的没了,会有数不清的新的。可他偏偏就认准了南安这一个,别的新的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因为您爱上他了吧,”陆重山说这话之前轻轻叹了一声,声音很微小,不至于让顾方叙听到。“先生,您是真的爱上他了。”
顾方叙点点头,笑声里有几分认命,细听确有几分无奈和苦涩:“可是他爱我吗?”
可笑啊,他顾方叙也开始纠结于这样的问题了。
他爱我吗?顾方叙不仅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想知道如果爱的话,是什么时候爱上的?是因为什么爱上的?他不希望南安是因为屈服或者认命,他觉得斯德歌尔摩或者冯端清调戏时说的调教和cao熟都是对南安的侮辱。
陆重山看着顾方叙,许久才说道:“或许这个问题您应该自己问他,只有他能给您答案。”
顾方叙点点头。他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眼中带着格外少见的兴奋的光:“重山,你去跑一趟,把我之前订做的戒指拿过来,等安安醒了,我要向他求婚,不能再拖了!”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如果这次机会他还不把握住,一切就不会再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然而上天注定不愿意给顾方叙任何机会,还未等陆重山做出行动,顾方叙的手机响了。
顾方叙接完电话放下手机,目光沉沉,久久没有说话。陆重山认得那个眼神,顾方叙每每要杀人的时候,都是这个眼神。
“邓玉容生了,孩子不是我的。”
陆重山眯了眯眼睛:“先生的意思是?”
顾方叙温柔地帮南安掖好被子,嘴上说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冲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已经给了她不少面子了,顾家也不是什么讲道义的,把一个苟延残喘的邓家拉扯这么多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顾方叙冷笑一声:“我听端清说,当年老太太要活埋了连笙,是邓玉容出的主意?”
话不必说完,陆重山已经懂了。
“先生您放心,我这就去办。”
顾方叙看着陆重山走出门,几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一次的机会,注定又要从他手里逃走了。
38.
邓玉容看着被护士抱来给她看的小婴儿,不顾形象地大骂了一句,小护士吓得一抖,差点儿把孩子摔到地上。
“顾方叙你不得好死!”
她骂着,却没有任何人回应。陆重山就站在窗户边,拿着手机不知道又在向顾方叙汇报些什么,邓玉容越看越气,抄了一个茶杯照着陆重山的脑袋扔过去。
“走狗!”
陆重山轻而易举地躲过,杯子砸碎在玻璃窗上。
“邓小姐,”他的称呼足以体现顾方叙的态度:从前的顾方叙还需要一个“太太”来顺老爷子的意、来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心,但现在他不需要了,邓玉容背叛了他——虽然这话说出去有些可笑,两个凭着同流合污走到一起的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