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用刀在上面试了几下。
他点点头,非常满意地笑了。
“很好,很锋利。”南安评价道。
“应该不会出现一个地方来回割几次才割开的情况。”
“呜呜!呜呜!”
顾铮说不出话,只能疯狂地摇头。这一幕,会成为所有看到的人心中挥之不去的噩梦——顾铮的脸已经看不出五官,凝固的血和泥沙混合在一起,还带着干涸的盐渍,他的嘴角不由控制地滴着涎,既恶心又血腥。
南安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扔给顾铮,后者看不到这是什么,猛地一碰吓了一跳,把纸巾扔出老远。
南安“啧”了一声,用鞋尖在踢了一下顾铮:“把纸巾捡回来自己擦擦,太恶心了我下不去手。”
顾铮还愣着,南安抬起脚结结实实就是一脚,他才反应过来,忙捡了纸巾哆哆嗦嗦地擦脸。
哪里擦得干净。
顾铮顾不上这么多,只求能少受些苦。他身上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他拿着纸巾在脸上狠狠地擦,像是要把rou一层一层挫下来似的。
“行了。”
南安淡淡地打断他。
“你还有什么想说......哦,你说不了了,那就不说了哈。”南安笑着说完,刀在指尖转了一圈,然后他迅速向下,不偏不倚一刀扎在顾铮的手背上。
“叫什么叫,”南安拧着顾铮的下巴,让他把嘴张开,刀子插进去狠狠搅了好几下,抽出来的时候带着不少零碎的血rou,还有好几颗牙碎牙。
南安不耐烦地把刀在顾铮的衣服上擦了擦,说道:“那时候舒韵一直哭,你嫌她太吵,把厨房刚烧开的开水灌进她嘴里,你不记得了?”
“记得啊,记得那你就更不应该出声儿了啊。”南安说完,又是一刀,这下正扎在顾铮的要害上。
“唉,还是那句话说得好,”南安用刀把顾铮的那玩意儿割下来,然后放进从包里拿出来的密封袋里装好。“买东西就是要买自己能力范围内最好的,您看,这刀贵是贵,可是好用啊,不然我来回在您这上面划拉十来下,把您疼死了,我上哪儿报仇去?”
他说完,终于收起了所有笑容。
“您先下去,给您侄子暖暖地方,我很快送他下来。”
半小时过去,周遭终于归于寂静,痛苦的呜咽、毛骨悚然的切割声全部停下,山头还是山头,荒芜还是荒芜。
南安把东西收拾好,背着包正要往山脚走,却见陆重山急匆匆地跑了上来。
“怎么不回消息?”
南安用shi巾擦着手,回答道:“可能太投入,没听到,出事了?”
陆重山眼睛都急红了:“刚刚我安排在疗养院的人传来消息,顾方叙晚上赴宴喝多了,一定要见你,已经在往疗养院赶了!”
31.
“顾先生,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您......”
“我去我自己家开的疗养院、看我自己的爱人,还用你们定时间?滚。”
“顾先生,您配合......”
“咔嗒。”顾方叙掏出枪上了膛,抵在站在他面前的人额头上。
“是你配合我,不是我配合你。”顾方叙把枪收回去,笑了起来:“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见血。”
他这话说完,再没人敢拦。顾方叙大步走到南安的病房前,一把推开了门。
他身后,陆重山狠狠地喘了一口气。
“安安!”
顾方叙走进卧室,正巧看到南安慌乱地把什么东西塞进枕头下面。
“先......先生,您怎么突然来了?”南安一边说话,一边紧张地搓着被子,一张白净的脸都憋红了。
顾方叙脸上的笑浅了一分。
“我不突然来,怎能看到你背着我偷偷藏东西呢?”
他走到床边,冷冷地看着南安。南安从被子里钻出来,想往他怀里靠,被他狠狠锁住双手按在了床上。
“宝贝,你在干什么?”顾方叙看着他,问道:“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被我看见的吗?”
“没干什么,先生,安安什么都......”南安挣扎着想要躲开,顾方叙心里已经被怀疑占据,扬手极不耐烦地把南安用力推开,把他刚刚藏好的手机拿出来。
屏幕还没关,南安刚刚进行的那一局贪吃蛇游戏已经game over了。
顾方叙面上一讪。正欲找什么话解释一下他刚刚的莽撞,南安却先开口了。
“先生,护工阿姨每天都关着我,不让我吃甜食,不让我看电视,我真的只想偷偷玩一小下就睡的......”
顾方叙忙抱住他,悔的肠子都青了。
今天晚上他被灌了不少酒,从会所出来抑制不住地相见南安,酒Jing让他失去了理智,什么情况稳不稳定都被他抛在脑后。
而他时隔一个多月终于和他的少年见面,没有问候、没有安慰、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