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了一个治疗术。
发挥到极致的治疗术救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到两分钟, 他身上所有的伤就已经痊愈。
痊愈的他却并未睁开眼睛。
非墨看得出他的Jing神十分疲惫,需要休息才能恢复。
所以,她并未惊动他。
她动作轻轻的躺在了他的身边,在他和她的身上施了一个隔音、隔绝一切探查的结界。
有结界存在, 他彻底进入到了深眠当中。
感受着他熟睡时身上散发出的安然之意,挨着他躺下的非墨慢慢闭上了眼睛。
纵使不用去问,无需去想, 她也能知道他这几天都去做什么了。
除了火之国王宫, 她想不到他还能独自去何处。
至于他这一身除了她无人可医治的重伤,想来一定是他为了她的任性而背负的代价。
如果不是她在,现在他已经死了。
他如此行事,如此待她……
非墨闭着眼, 将身体缩在了他的怀中。
一场安眠。
斑醒来时发现非墨在他的怀中。看着非墨柔美安然的睡颜,斑的眼中氤氲起了不符合他年龄的温柔。
这种仿佛整颗心都被满足和温暖之意填满的感觉,它是那样的叫人沉迷。
非墨……
他在心中默默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然后,他微微低头,在她的额上印上了一个轻吻。
一触即离的轻吻过后,他唇角带笑把她抱入了他的怀中,并抓住了她的手。
自这天起,他再也没有放开她的手……
少年人的情感单纯而又炽热,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要怎样去掩饰他们对喜欢之人的喜爱。
而斑也没试图去掩饰他对非墨的喜欢。
他一身是伤回来没多久,整个宇智波一族都知道了他为非墨放弃任务,拒绝族长的帮忙,亲自去火之国谢罪,身受重伤回来的事情。
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族中有许多的人都十分不满。
然而,他以一人之力承担起这一切,独自去解决火之国这个麻烦,并未牵连到宇智波一族的行为却又叫他们无话可说。
不能埋怨他,也不能说他。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在了引起这一切祸端的非墨身上。
只是,斑看非墨看得很紧,无论谁来都没能见到她。
一次两次见不到。
一天两天见不到。
连着五个多月都见不到,就连做任务时都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带在身边,保护的密不透风的……
如此行径……
使得族中脾气最好,耐性最好的人都对斑竖起了中指。
无论族中的人怎么说怎么看都好,斑都丝毫没有改变他对非墨疯魔一般的在乎和维护。
时间久了,族中的人便都习以为常。
若是哪天出任务他没将那个他藏了好几个月,出现就戴着面具,怎样都看不到真实容貌的纤弱身影带在身边,他们反而不习惯起来。
时间就在这种看似安然的状态下流逝而过。
冬去、春至春去、夏来临。
又是一年夏季时,知道非墨怕热的斑早早就在冰窖储存了一个夏天都用不完的冰,以供非墨随时取用。
做这些的时候,他并未想着要凭着这些事去打动非墨,或是别的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对她好,想要为她做这些事情。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越是纯粹,就越是打动人心。
这种做法适用于任何人,包括非墨。
这几个月来是非墨觉醒过去一千多年记忆中过得最安心的一段时间。她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没做,她的内心轻松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这期间,她没主动去提柱间。斑也没主动问她柱间的事情。
他们仿佛同时把柱间的存在遗忘了一般。
事实上非墨十分清楚。她没遗忘。斑也没有遗忘。只不过斑不说。她也没刻意去提。
她更是清楚,这种遗忘总有一天会被斑主动提及。
只是,非墨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这天,早上起床之后,斑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
非墨被他的动作给弄得愣了愣。
自她来宇智波一族那天起,他就把她安排到了他的房间,他们两人同住一间房。
这半年来,他们两人虽然同住一间房,但他主动抱她的次数并不多。
今天他不但抱了她,还抱得很紧。紧的给她一种他在害怕什么的错觉。
“斑,发生什么事了?”她问他。
起初斑并没有吱声。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非墨,如果给你机会,你会回到柱间的身边吗?”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把她紧紧地禁锢在了怀里。
他的力气大得就仿佛要把她就这么揉碎融进他的身体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