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斑?”柱间看着他惨白的脸色与额间的冷汗,皱起眉,“怎么了?”
脑海里无数声音叫嚣着,画面凌乱的闪现,刀片似的剜剐着记忆。抽筋剥皮似的痛苦如跗骨之蛆,眼前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了,只有血淋淋的一片红。
——唔,我一直在想该送你些什么,你看这个你喜欢吗?喏,和你的眼睛一样好看。
谁在说话?是谁?斑咬牙切齿的拷问着自己杂乱无章的思绪,几乎觉得神识与身体的联系越来越薄弱。 “我一个人静静……晚些来找你会合。”他勉强维持着最后一点清醒交代道,一把将伞塞到柱间手中,然后自己跌跌撞撞的闯进雨幕里。
“斑!等等……”柱间还来不及叫住他,那个男人的身影已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他执着伞愣愣的站在原地,隐约觉得不安,心底的某一处有些刺痛。
“那一千年结束,必有魔鬼从地狱归来,教唆陆地上的四方八国,聚集战争,宣扬死亡,带着数以万计的信徒!”
耳畔的那个声音不断重复,愈发响亮,男人在无意识的奔走中来到了一条空无一人的巷子里。那声音尖锐刺耳,如同锯齿要撬开他的颅骨。宇智波斑扶着粗粝的墙壁滑坐在这个Yin暗的角落,艰难的喘息着。
“你是谁?”他捂住心口,向着一片死寂质问着自己。
脑海中的一切喧嚣突然安静了下去,然后一个声音传来,冰冷幽凉,荒寒刺骨:
“不,应该是,你是谁?”
男人睁大眼,漆黑的眼眸在一瞬间转为血红,几乎与他手上的玫瑰同色。
柱间握着伞的手一颤,停下了脚步。
不是错觉,刚才那一刻,胸膛里那颗脏器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带着难以言表的苍凉怆然。他定了定心神,继续找寻着斑的去向。斑的手机还在他手上,此时他完全失去了那个男人的下落。
他会去了哪里?柱间皱起眉,四处看了看,最后走到一个无人的街角。他收了伞,弯下身,一手按在地面上,言灵领域一瞬间扩张到最大范围。
下一刻,柱间有些不可置信的僵在原地,按在地面上的手用力收紧,生生抠出一片地皮。
怎么会……感应不到?
拿着玫瑰的男人坐在附近的楼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唇角噙着一丝讥讽的冷笑。他看着柱间继续向别处找去的背影,目光里仿佛刮起一片风雪。雨渐渐大了起来,却没有一丝一毫沾在他的身上。
风吹起男人凌乱的长发,猩红的眼眸间三勾玉的花纹轮转。
“可悲,可笑。”直到那个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中,他才终于开口,声音冷涩,“事到如今,你还能期许些什么呢?”
他拿起那枝红玫瑰仔细打量,仿佛爱不释手,眼底满怀深情,带着久远的思念:“你还是老样子。”下一刻,他将玫瑰一把丢下,眼睁睁的看着它在风雨中被不知从何处而起的火烧成灰烬,笑意加深,口吻转为一种凛冽的森然,“属于我的,我将一一拿回。很快,我们就能再见了。”
男人的目光突然落在自己手上那枚戒指上,眼神渐冷。
他将戒指摘下,放在掌心审视了片刻,然后将它垂直抛起,趁着戒指在半空中的时候打了个响指。一团火焰在掌心腾起,如同骤然绽放的红莲。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枚龙骨雕刻成的戒指落入火焰中,被一点点灼为灰烬,最后只剩下一缕血色的红缭绕其中。
“天长地久?白头偕老?你们……凭什么?”
他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将冶炼出的贤者之石收入手中。
巴黎伶仃的细雨到了佛罗lun萨就成了瓢泼一片,雨水淅淅沥沥的从屋檐落到地面,在水洼中溅起一片片水花,将天空的倒影打得粉碎。远处中世纪的艺术建筑在雨中愈发显得风姿绰约。这样的雨在佛罗lun萨是少有的,chaoshi的空气让人无端端的觉得闷热,怀念起它素日晴空朗日的明媚来。
“卡卡西老师,我们都来了这么多天了,可是一点‘晓’的消息也没打听到啊。”金发少年蹲在巷子角落沮丧的叹了口气,他抬头看着同他一并在檐下避雨的白发男人,“感觉就好像……这个组织根本不存在一样。可是,校长那边的指示也是……”
卡卡西看着外面的人来车往的街景,一手捏着下巴,低声分析:“不,这才是正常的。一个隐秘危险的组织不会轻易将自己暴露在外,如果我们真的获取了什么情报,才要担心是不是行动暴露后对方设下的陷阱。我们现在的无所事事,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旦接触到了‘晓’的表层,就会变得危机四伏。”
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机。
“你从到佛罗lun萨起就一直很浮躁,发生什么了?”卡卡西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鸣人的很多情绪他一下就能猜透。
鸣人挠了挠头发,把本就蓬蓬的短发弄得更乱,最后他吸了吸鼻子,摇摇头,一派死不认账的表情。
卡卡西也不勉强他,将手探入衣服内侧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