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卿墨看了眼手表,距离宴会开始还剩半个小时。
在他对面,一个身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优雅地站立着,苍白的皮肤衬得他衣冠楚楚。
“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您的这批奴果然调教得令人叹为观止。”那男子轻笑着,脸上看不出一丝奉承的意味,仿佛出自内心最真诚的赞扬。
只是他的身体微微紧绷,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和激动。
卿墨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有话不妨直说。”
眼前这位是商界新崛起的青年才俊,除了家族背景显赫,其雷厉风行的商业手段也在短时间内震慑了整个商圈。
只不过,他似乎没在他的身上看到一点传闻中该有的冷静和沉着。
男子尴尬地愣了一秒,随后恢复了笑容:“也许有些冒昧,请问您本人在这批奴隶拍卖后,有什么规划吗?”
“听起来你对我的这批奴隶并不感兴趣。”卿墨的语气相当冷漠。
“我只是”他向前走了一小步,稍稍靠近卿墨,“您的调教手段如此高明,想必调教了这么久的商品奴也觉得乏味。如果可以您现在愿意接收私奴吗?”
“全期,只有安全词,没有任何调教项目的要求,调教期间您可以随意使用我。”
卿墨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苏衍,便本能地想要拒绝。
“五千万一个月。”男子说着便看到了卿墨眉眼间的不悦,思忖了一下,“如果您觉得价格不合适,可以再往上提。”
“老板在这里啊。”苏衍的声音从转角处传来。
卿墨瞳孔一缩。
男子转头看向来人:“你是?”
“新来的调教师,苏衍。”苏衍缓缓走近,脸上的笑容看不出丝毫的不满。
“幸会。”男子点点头,没有点滴被人撞破的尴尬,“我跟你们老板在谈公事,当然,如果你们有什么急事的话,我稍后再过来。”
“那你先回”
“不急。”苏衍打断了卿墨的话,他淡笑地看着男子,“我新来这里,对俱乐部的各项事务还不是很了解,正好熟悉一下。”
卿墨站在一旁只觉得手脚发冷,仿佛被人抓到出轨现行一般,紧张地盯着苏衍。
“除了正常调教商品奴以外,老板也接对外的私奴吗?”
男子惊诧地看向他,又回头看了眼卿墨,见他面色不变,想想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就回答道:“当然,不过卿老板是圈内顶级的调教师,不仅价格高昂,档期也很难安排,所以接奴并不多。”
苏衍淡笑道:“这不多又是多少呢?”
话里明显多了层深意。
气氛变了味道。
“你先回去吧,我一会来找你。”卿墨开口道,说的对象自然是那男子。
“是我打扰了吗?”苏衍抱歉地摆摆手,诚恳地说道,“我只是有些疑问,如果你们有事商议可以继续啊。”
男子想了想,迟疑地说道:“大约一年也就两三个吧。”
“以老板的调教技术,调教项目想必也是五花八门吧。”苏衍略带敬佩地说道,“上次看了老板的公调,掌控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男子心中的疑虑渐渐消退,心下认为他不过是一个想上进的小调教师,同时趁着机会巴结一下卿墨罢了。
他点点头:“的确,卿老板的外接没有调教项目的协定,计划通常是调教过程中即兴制定的。”
“如果你也想外接,那么至少要掌握所有基本的调教方式。当然,这是作为一个的角度所希望的。”他的言语间颇有鼓励的意味,“具体的最好还是问问你们老板。”
苏衍顺着他的话,目光落在卿墨身上,后者只觉得心头一紧。
“那一般外接的私奴是有性调教又或是无性呢?”
这个问题在圈里稀松平常。国内的圈子还不稳定,调教师和奴隶良莠不齐。出于对那些传染病的担忧,“性”这个问题一向为人重视。
但没有性的调教,总是不圆满的。
男子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他遗憾地说道:“我是没有这个荣幸,不过听说,卿老板偶尔也会有。”
卿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苏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这样吗?多谢了。那我就先不打扰了,真是抱歉呢。”轻而易举地套出了所有想要知道的,苏衍浅笑着告别。
一举一动都合乎一个小调教师不成熟却又礼貌的行径。
苏衍离开后,那男子沉默了半晌,问出了一直压在心头的疑惑:“他不是您手下的调教师吗?为什么这些话不直接问您呢?”
卿墨满脑子只想着如何向苏衍解释,听了这话怒气更盛。
他冷哼了一声,甩下一句话:“因为你蠢。”
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卿墨就已大步离去。
卿墨走回大厅时脑子一片混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恐惧萦绕在心头忽然被人扯进了储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