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厉地盯着卿墨,黑不见底的眸中酝酿着暴风雨欲来之势。
凝聚,又散开。
过了几秒,他点了点头:“不错。”
那也就是说
瞳孔微缩,卿墨的心弦忽然被狠狠拨动,从不曾有过的一种设想在脑海中逐渐清晰。
激动的情绪染上了他冷漠的嗓音,急于求证,他完全顾不上思考,手上握着的茶杯被捏紧。“主”他顿了顿,“苏衍,他也牵扯进了这件事是吗?”
帝的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不说话,眼看着卿墨打破了以往的淡定,着急的神色愈发明显。
直到卿墨实在等不及了开口想要催促,他才不置可否地说道:“嗯,看来你的确查到了什么。”
卿墨的呼吸一窒。
“但那是我的事。你一定要把苏衍和这件事联系起来,不觉得自己在自欺欺人吗?”
卿墨紧紧地盯着他,不肯放过他丝毫的面部表情:“没有联姻,又正好七年,你觉得你说这话我会信吗?”
“既然不信,就相信自己的判断。”帝耸了耸肩,似乎印证了他的说法,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这话听在卿墨的耳里,却成了一种确认。
内心某种期待即将破茧而出,他猛地站起身走向包厢门口,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声对站在门外的侍应生吩咐了句:“账记在我头上。”随后大步离开。
也不道个别,真是任性啊。
帝无奈地喝了几口茶,拿起手机想要离开,在站起身的那一刻忽然顿住了。
他说是倾设计的
的确是倾,可倾为什么
他突然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慌忙打开手机,颤抖的手指在极度的惊慌下难以准确地Cao作,按错了几次,才终于点开了视频。
视频中后方被铐住的男人被惨无人道地侵犯,后xue胯下鲜血淋漓,尖锐的锥刺扎进体内深处,手腕留下了枷锁深深地勒痕。
前方,被黑狗强jian的男人喘息已经微弱,脚腕处留有几道清晰的抓痕,血rou模糊。
他恍然记得,倾的身上有同样的疤痕。
卿墨在高架上飞速行驶,油门踩到最底,对周围汽车刺耳的鸣笛声恍若未闻。他的心脏怦怦跳动,满脑子就想着去找苏衍。
有理由的
对,有理由的。不是随意的抛弃,一定不是。
一路开回夜靡,他把车停在车库的第一个车位,便大步走向电梯,来到苏衍调教室的楼层。
保安急匆匆地赶来,用备用钥匙把他的车开进专用车位,疑惑不解。
从未见过老板这样心急火燎的样子。
厚厚的地毯掩盖了急促密集的脚步声,卿墨站在门口,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僵在了那里。
该说什么呢
他听到里面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有进步,”苏衍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把这个喝了,跟我过来。”
听不清小猫回答了什么,里面沉寂了一段时间,随后苏衍饱含笑意的声音响起:“自己选一个。”
“”
“原来你喜欢白色的?其实粉色衬得你更可爱一些。”
“”
“你把它拆下来干什么?真笨,连这个都不会戴。”
“”
“行了,过来,我帮你戴。”
听不清楚小猫的声音,但卿墨大概能够想象出具体到令人发狂的画面。不知不觉,他的唇已被自己咬破,溢出一丝腥甜。
那头小猫似乎又说了什么,苏衍笑了起来。
“好,既然说好了奖励,那就随你吧。”苏衍言语间极尽温柔,“你今天是第一次参加宴会,放松点,别紧张。”
“是。”小猫在他腿上蹭了蹭,后xue里插着一根白色的毛茸茸尾巴,垂拂在地面。
门外,卿墨握紧拳头,下定了某个决心,坚毅地转身离开。
苏衍从自己的道具箱里取出一个项圈戴在小猫的脖子上,修长的脖颈配上白金镶钻的项圈,完美地诠释了猫科动物的优雅而诱惑。
他站起身仔细端详了片刻,又取出一对猫耳朵,戴在小猫的头上。随后满意地拍拍手,示意小猫跪坐在软垫上,瞥了眼电脑。
屏幕依旧灰暗。
根据俱乐部的惯例,每个月一号晚上有个晚宴,所有的调教师都要带着手头的奴隶参加。
场面盛大,对宾客的要求也很高,只有白金会员以上才有资格入场。通常不是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商界的名门子弟。
苏衍把小猫装扮得可爱又优雅,也算是对初次拍卖的一次宣传。
准备得差不多了,时间也临近七点,他把牵引绳扣在项圈的锁环上,准备牵着小猫离开。
此时,调教室的门被人推开。
苏衍回头,正见卿墨面色复杂地走进。他冷漠地扫视了一圈,随后目光停留在苏衍的身上。
手中紧紧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