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典型的叫花子嫌弃馊稀饭。
孙文文想了想,“我家还有一间空房间,你要不暂时住我哪里吧。”
她整日整夜面对着空气、墙壁,实在憋了只能找绿植说话。再这么憋下去,她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但是她很怕和生人说话,连陌生来电都不想接。她和许信然是老邻居了,知根知底,她是信得过的。
许信然,“孙文文,你就这样让一个成年男人住家里?”
“啊?你算什么男人?”
“孙文文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咱们俩一起长大,跟亲姐弟一样的。亲姐弟哪有什么性别之分!”孙文文极力挽救。
许信然不想和她讨论姐弟的问题。他拉过购物车,“走吧,去结账。”
两人回了孙文文的家。
孙文文连忙将买的食材放进冰箱,其他生活用品归类放好。
许信然环顾周遭。房子是典型的小两居,两个卧室、客厅、一厨一卫。整个装修色调是粉和灰的,混着大面积的白。舒服、明亮,就是不太干净。
他笑道,“你还是这么邋遢。”
“哪有!”孙文文反驳说,“我现在两个星期就打扫一次,可勤快了!”
两个星期还勤快,服了。
许信然继续参观,客厅的沙发背后,一整面墙都是书架,都快塞不下了。上到天文地理,下到文学传记,中间还有有色书籍,孙文文都有好好收藏。
他抽出一本书,对孙文文说道,“文文,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孙文文回头一看,妈呀!,还是未删减!
这本书是孙文文还在读大学的时候买的,买之前她只知道这本书很出名,但是没想到情节很露骨。
她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伸手想要把书抢回来。
许信然身高一米八,孙文文一米六。许信然把书举过头顶,孙文文根本够不到,连蹦几次,差点没把老腰给闪了。她只好放弃。
“文文,”许信然还在笑,“过几天我看完了就还给你。”
孙文文气呼呼地说,“送给你了。”怎么这小孩现在变成这样了!
许信然把书夹在胳肢窝下面,去看了厨房和厕所。难以置信的是,厨卫居然很干净,地上和墙面的瓷砖都能反光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腰子。他放下书,接了电话,只听那头说,“信然,你真要走啊?”
许信然,“嗯。”
腰子是许信然的大学同学,因为吃烧烤喜欢吃烤腰子而得名。许信然的性格他是知道,说到即是做到。他也知道是留不住许信然的。之前他找许信然当乐队的吉他手,本来就是临时起意。这几天的演出费,许信然一分没要,还帮着他们把歌重新编曲了。经过许信然的手,曲子焕然重生,他们乐队也有了起死回生的迹象。
许信然已经够厚道的了。
虽然腰子确实很想让许信然留下来,但也知道这不可能。他说,“你在哪?”
许信然报了一个地址。
“好咧,我给你送过来。”腰子说,“我到大门口给你打电话。”
“嗯。”许信然挂了电话。
腰子很快就到了。
许信然跟孙文文说,“我下去拿行李,你想吃什么?”
孙文文一惊,“你还会做饭?”
“我不会,”他接着说,“你要吃什么外卖,我来点。”
“噢……我不吃外卖。”
那吃什么?
孙文文,“你快去快回,我做饭。”
初二的暑假的某个下午,许信然吃过孙文文做的饭菜。想起这个,他下楼的步子,都快了些。
☆、洗碗
小区外,腰子已经到了。许信然过去,跟他打了招呼。腰子让司机开后备箱,许信然去拿行李。腰子说要帮他,许信然说不用了。
许信然只去腰子他们那住了两天,连行李箱都没打开。这下倒是省事了。他东西不多,只有一箱衣服和一把吉他。
腰子说,“兄弟,这次是对不住了。”
在他接到许信然的电话后,张思怡就到了乐队的住所,跟键盘手和鼓手大吐苦水,把许信然说的话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他们。张思怡人美歌甜,这两人平时就是张思怡的簇拥,把她的话当圣旨似的。而张思怡呢,只围着许信然打转,这几天他们本来就不满意。又听张思怡说,许信然看不起他们。搞音乐的,本来气性就大,这下子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两人在家里放话说,再看到许信然,非得跟他打一架不可。
腰子跟许信然要熟悉些,他们和张思怡都是蓉城音乐学院的,三人还是一个年级的。腰子学的是钢琴,许信然是作曲系的,张思怡是美声的。腰子知道,许信然没那么混,人确实是有才气。张思怡追了他快两年了,他正眼都没看过。平时独来独往的,脾气是怪,嘴巴又损,但肯定没有坏心眼。
相比之下,键盘手和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