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北知道古代婴儿的夭折率非常高, 因此十分重视囡囡的健康, 他做什么, 寻音基本都赞成,夫妻两人都十分着紧孩子, 甚至着紧得连胡氏都有些犯嘀咕。她心说我带大了四个孩子, 难道还不懂怎么带孩子, 偏偏就你们两个小年轻事儿多。嘀咕归嘀咕,她也没有当着儿子儿媳的面上说。张小北多少也感觉到了,中间也开导过几次。然而效果似乎不怎么样。毕竟老一辈的观念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张小北感觉到自从有了孩子后, 他们夫妻俩和爹娘的观念碰撞越来越严重。寻音跟胡氏之间的婆媳关系也有些微妙的变化,好在张小北从时时从中调停,大家才表面上相安无事。张小北心想,怪不得婆媳关系是自古以来的一大难题, 别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和儿媳妇,就算是他亲爹亲娘也会时有摩擦。其实这种事情也有解决办法,就是距离产生美。两代人不住在一起就好了。然而,这个时代讲究以孝治天下,像他这样的独子是没有分家这一说的。
他安慰自己,还好亲自的娘还算通情达理,他多费点心居中调停便是。
寻音的身材也在逐渐恢复,不过,由于生产的缘故,她的身体发福不少,显得愈发白胖,但张小北却觉得自家媳妇看上去更有韵味了。他这么照实说了,寻音又羞涩又幸福。
八月份的时候,张小北家的新房子终于完全竣工了。这栋房子从年后就开始盖,一直到现在。张小北对新家十分满意,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盖的。
暂时盖的两进四合院,他们夫妻俩打算住里面一进,外面留给家里的佣人住。
院子里有天井,有桃树梨树枣树石榴树,有竹子,还有各种花卉,这些都是今年春天种好的。
张小北还从果园里移植了三棵桂花树,结果只活了两棵小的。
院子里的还做了个秋千,现在成了小盼盼和胖虎最爱玩的地方。
外面一进院子里还建了马厩和牲口棚,家里的两匹马也有了落脚处。
张小北和寻音两人现在已经熟练骑马了,是岳父留下的两名侍卫教的。
这两名侍卫其实是陈家的家丁,一个叫陈忠一个叫陈顺。两个不但会武艺还能干农活,平时帮张家看家护院,农忙时就帮着干活。有了他们,张家自然轻省不少。
赵清海跟两人很熟络,闲时就来找两人切磋武艺。大姐家的那小子和赵清海的儿子也喜欢这两位叔叔。两人见了他们比见着张小北亲热多了。他们不喜欢亲近张小北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张小北会教他们读书认字,这个年纪的孩子哪里坐得住?一听到要认字,恨不得赶紧逃。这两秃小子甚至还会偷偷说张小北的坏话,当然以他们的水平,也说不了太复杂的。大的会说:“叔叔,坏。”另一个话都说不利落,只会重重点头:“昂嗯。”
就这样还把张小北气得够呛,他回家抱着自己女儿抚慰受伤的心灵:“小囡囡,还是你最好,不像那两个没良心的秃小子。”
囡囡嘴里吐了个泡泡,冲父亲甜甜一笑,看到女儿的笑容,张小北觉得心都快酥了。
中秋过后,张小北就筹划着想搬到新房。胡氏和张耀祖他们却是百般不乐意。张小北见状,只得暂缓搬家。
这日阳光正好,微风和畅。张小北夫妻和赵清河夫妻俩各自抱着娃儿晒太阳。
四人闲叙聊天,不知怎地就说到囡囡外公外婆的事。
张小北顺口说道:“等囡囡再大些,我们就带她去外婆家。”
赵清河和张小枝还没来得及接话,经过的胡氏听到了,一脸坚决地说道:“你这孩子,真是想不出是一出,孩子才多大点,你就要带着她出门,万一染上风寒了得了病了可怎么办?你们要真想去也行,就把孩子留家里,我来照顾。”
张小北连忙说道:“娘,我们这不是随口说说嘛,也没说现在就去。”
胡氏无奈地摇摇头,还想说再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下了。
但是她胸中到底憋着气,回到家里就跟张耀祖倾诉道:“我怎么觉得自从囡囡出生后,咱这儿子儿媳妇都不像以前那么贴心了。总是事事跟着拧着来。”
张耀祖对儿子儿媳妇积攒的怨更多,这下见一心向着他们的老伴也这么说,他更得说了:“我早跟你说过了,咱这儿子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以前还不信,现在信了吗?你再瞧瞧他吧,这一年多了可曾见过他用功读书了,每次一回来就一头钻进屋里,整天想着媳妇闺女热炕头,以前的那点雄心恐怕早就消磨没了。你说就一个小丫头片子,至于这样金贵吗?”
胡氏仔细一想儿子确实有些爱女过度了。
两口长吁短叹,各怀心事。
话说,张小北夫妻俩正在商量着何时去岳父家的事,不料,却接到了一封信。两人读罢不由得是大吃一惊。这封信是岳母亲自写来的。信写得不像以前那么长,只有半张纸。信虽短,但意思却很明确。她老人家要千里迢迢地赶过来看望女儿。
要是岳父或是两个大舅子要来,张小北不会这么惊讶,但是岳母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