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间没办法爱上别人,我需要漫长的时光来治疗、而那漫长而找不到休止符的时光里,我为之痛苦。这就是我爱而不得的情。
2011年寒假,回家、在新的城市、没朋友的城市、蜗居在我的小房间,整整四十天的寒假,我确切记不起来做了些什么、大多时间浑浑噩噩处于梦中。不过、好在自那次安眠药事故以后,再没有噩梦。说起来、我竟有些不幸,父母亲皆是父母早亡,祖父母外祖父母只存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随着父亲工作频繁变动、到现在他们决定定居在这里,我没有熟识的亲友,在这城市、在高楼林立之间,我只在其中一间小房子里,外出的时候、街道上人来来往往,我一个人,孤独。
孤独、气息常萦绕在我神魂,一个人没有了朋友多么可怕,好在我还有些爱好、将因陆以安开始的书法坚持了下去。
时间过得也不慢的、用兼职的钱买了半智能手机、可以整日夜窝在被窝里看、哭泣、日复一日熬过这些夜晚。父母工作在外、我只要保证自己一日三餐就好。换了新手机新号码以后、不需要与人多联系,除了阿圆、每隔几日与她煲一次电话粥。她、是我为数不多喜欢异性的朋友、不过也不算平常、她研究同志文学。
寒假过后,再回到北京,时三月日本大地震、我搬出了宿舍。平静得不起波澜的大学生活、兼职、实习、学习。但、我没有大学四年同寝的室友,大二下的清明,搬出了宿舍、因为性向明朗。
除阿圆外的两个女孩,不能接受我喜欢女生的事,虽然没有与我直接说明,但她们再不在我面前换衣服、也不与我一同去澡堂,北方的大澡堂着实令人尴尬、以致她们以为我会偷窥她们。
我看目光,哪怕是随意的目光,让她们感觉受到了侵犯,在她们面前我一下变成了一个异性,在性方面,不自觉的总要带着戒心。刚开始大家都心照不宣、我也刻意与她们互相避开,直到终于戳破。
我记得那是三月中、那天我与阿圆外出逛街,回来很高兴、进屋的时候也就没有敲门,推开们进去靠着窗户床的那女孩正在换衣、我一进去她变尖叫,我连连道歉退出去。
这可是我住的地方呀、我只是忘记了敲门,我性向为女,但我本身是一个健康正常的女性,有些事情即便做太多、也没办法打破人们心中的壁垒、应是如此吧,就像我二十年不喜吃葱,一见着就难受。
我理解她们,做得并不过分。
我对她们说我会搬出去,给我半个月时间找房子。她们默许、阿圆亦然,大概她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因为我们在这间屋子里、大概再来四年,也没办法互相改变。
但我那时、未想到我的新室友是韩素心。
素心,那个在酒吧里爱常梅艳芳歌曲的女孩,陆以安对她有些许好感。从2010年十月、陆以安出事以后,我再没与她联系过,但起初每个周末晚上,忍不住要去那家酒吧,运气很好的时候、就坐在我和她常坐的那个位置,那个点、刚好是那个女生唱歌。
自知道陆以安喜欢梅艳芳后、我mp3里也大多是她的歌,素心唱她的歌确有独特,很多人喜欢她。
我总以为、总有一次会在那里遇到陆以安,谁知道这么久一次也没有,可能她已经不再想来这里了,或者是周六的晚上、陈清涵没有再丢下她一个人。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的消息已经淡出我的世界,而我反倒是觉得那个喜欢穿素色长群的女孩十分有趣,慢慢就习惯每周去一次,不拘于周末,反正也遇不到想见的人,有时候周二、有时周四。
与素心说话那晚上、我确切记不得是周几了,那时候三月末,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一个人去点杯最便宜的果汁,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她每晚八点到十点、一般是四首歌、而那晚上一直到八点半也没见她,内心隐隐失落、想着喝完饮料继续回去找房子,去学校贴吧问问、再看看同城网,一想到房子的事、便扶额叹息。
我高中的时候、曾经希望自己能像里那般、和室友和睦相处,有一段深厚的同寝情谊,然事实是我现在要一个人搬出去,在北京、不能告诉父母、要靠不断简直负担房租,一想至此,就忍不住的叹息。幸好、酒吧并不安静、来这里的人也不是每个人都开心,并没有人注意到我。
而素心、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
她天蓝色的塑身风衣、米色九分休闲裤、和棕色船鞋,三月末的北京、露出脚踝还是有些冷。她披着头发、戴着黑框眼镜,端着两杯外面买的nai茶站在我面前。
“哈喽。”
声音里有些俏皮喜悦、与她唱歌时不一般。
我抬起头,看她的眼镜、突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径直坐我对面、把nai茶推到我手中,还是热的。
“你今晚怎么没有在上面。”
“特意请假,老是见你一个人坐这里、过来陪你一下。”她笑着说,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素心是美人儿、只能这样说。
“以前老见你和陆以安一起、最近怎么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