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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程亮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突然发现已经偏离了自己回家的路,开往了出市区的方向。
我就在这里下车吧。许程亮尽量平静的跟司机说。
司机目视前方没有搭话,只是一脚踩下了油门,出租车加快速度向前冲去。
许程亮迅速解开安全带拉开了车门,但与此同时,那个司机猛地转动方向盘,出租车在原地挑了一个头刹车,许程亮被向心力狠狠的甩了出去,在马路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司机走下出租车,踢了两脚已经晕过去的许程亮。血慢慢在地上漫延,司机毫不在乎自己沾上了许程亮的血,慢慢回到车上打开引擎扬长而去,现场只留下一串戛然而止的血脚印。
第21章
许程亮捡回了一条命。
他被路过的司机送到了最近的医院,但由于头部受到强烈撞击并且失血过多,一直在ICU没有醒过来。
因为天气晴朗,凶手留在现场的血脚印清楚的昭示了这不是一起单纯的事故。留在现场的同时还有两道清晰的轮胎印,通过对比鉴别,鉴定人员确认这两条印记来源于室内常见的捷达出租车,而那一道血脚印则显示司机是一个身高1米8左右的男人。
尽管宋晓楠一直很讨厌许程亮的,但站在ICU的巨大玻璃窗前,看着躺在里面的那个原本孔雀一样sao包的人像个白条鸡一样靠氧气面罩和输ye维持着生命,宋晓楠觉得很愤怒。没有人有权利轻易的夺走他人的生命,而这个凶手太狂妄了。
同样站在ICU外的肖谦拍拍宋晓楠的肩头,示意该离开了。宋晓楠点点头跟着肖谦一起离开了医院。
站在医院门口,宋晓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我们会抓住他的吧?
我们会抓住他的。肖谦走上去讲宋晓楠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宋晓楠坚信这次事故与之前的两次凶案有着密切的联系,而这一切由于项学有着莫名的联系,他再一次开始整理三次的现场,三次的受害者与项学之间的联系。张局长不再阻止宋晓楠的行为,每日只是皱着眉将办公室染得烟雾缭绕。
项学是在那天晚上才知道许程亮出事了因为在酒吧中出现的不是许程亮而是肖谦。
肖谦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在后台向项学交代了一下许程亮的情况,在项学工作结束后与徐昕一同送项学回家。
对于许程亮的事情,项学没有多做表态,只是在徐昕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在ICU外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晚上依旧去各个酒吧表演,仿佛这一切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徐昕觉得不可思议。他以为项学跟许程亮之间有些什么,至少是很谈得来的朋友。但是项学的表现却显得那样冷淡。徐昕突然想到他与项学相遇的那天,戴着手铐在拘留室怡然自得的项学,那种不可思议的笑容。他似乎有些明白了,项学之所以能那样笑,因为那个与他同居很久的男人并没有进入他的心里,他的死活也好,自己遭到的委屈也好,一切一切都没有被项学放在心上。
没心没肺?徐昕对于心里出现的这个词觉得有些好笑。每一次送项学离开,他总觉得那个微笑着告别的身影会就此消失不见,直到再次看到项学这颗心才能平静。
项学并没有真的没心没肺到什么都不想。他觉得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无疑凶手真正针对的是自己,而自己成为最终的受害者是迟早的事情。他在等,等凶手向他下手的那一天,也是一切结束的那一天。
在这个仿佛一切都如日常一样的诡异氛围中,除了项学,最冷静的就是肖谦了。他每天陪宋晓楠去ICU外静静注视毫无动静的许程亮,在证据之间寻找线索,在酒吧静静的注视着项学。他也在等,等凶手再次现形的那一刻。
于是在所有人的等待中,时间缓缓前行。
第22章
徐昕觉得自己可能会把那天的情景记一辈子。他如同往常一样将项学送到酒吧,跟他笑着挥手告别,看着他消失在酒吧中。
肖谦一如往常去项学表演的酒吧蹲守,但因为凶手一直没有动静,他也有些松懈了,竟然没有注意那个在项学表演结束后偷偷溜进后台的男人。
项学是在摘下假发看向镜子的一瞬间注意到尾随而来的这个男人的,这也是他昏迷前看到的最后景象。从脑后传来的重击让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睁开眼睛的时候,项学看到的是灰色的天花板,耳边嗡嗡直响,一个声音说:你终于醒了。因为头部受到重击的缘故,项学觉得这个声音仿佛在山谷间响起,听起来有些不真切。他努力转过头,看到那个在镜子里看到的男人凑到自己面前,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小心的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项学忍住脑后传来的隐隐阵痛,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为什么?
你问什么?男人好奇的抬起头,看着项学的眼睛,目光中充满了兴奋与残忍,因为你太美了。我第一次在酒吧看到你表演就被你吸引了。那些骄傲和欲望,你就是在地狱里盛开的花朵,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