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我没有说话是因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以前总爱缠着他说话, 爱逗着他,如今突然要跟他谈恋爱了,却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有点儿矛盾。
虽然我俩谁也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手却是紧紧的扣着我的,那种温馨的感觉在彼此之间流淌着,甜到了心里。
“过几天就要回去了,高考快开始了,我要努力考到燕京来。”我喃喃地说着。
俞成停住,眼睛定定地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为我?”
“高兴吗?”
“嗯。”他只用一个字,但是语中的暖意,却温暖着我的心。
我说:“其实我早就想考燕京大学,这是我的梦想。”两辈子的梦想。我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俞成很欢喜,而他表达欢喜的方式,却是……摸我的头。
俞成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抓着我的手,将这东西放在我手上。我一看,竟然是一条项链,项链的坠子是用一颗子弹磨的,磨成了心形模样,这得花费多少心思与Jing力。
我问:“这个项链是你做的?”
“用那颗子弹磨的。”
我知道他说的那颗子弹是哪个,就是他被人打了黑枪之后从他体内取出来的。这颗子弹因为卡在肺里,当时是在我的帮助下取出来的,俞成很珍惜。我没有想到,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竟然一点一点的磨成了项链坠子。心形的坠子很漂亮。
“你什么时候做的?我都不知道。”我不停地翻看着,越看越喜欢。
“喜欢?”他的语气里透着小心翼翼。
“当然喜欢,这是我收到过的最让我满意的礼物。你帮我戴上吧。”我将手中的项链高高举起,笑着望向他。
俞成从我手上接过项链,细心地把我的头发撩在一边,低下头仔细地帮我戴起项链。项链凉凉地,贴在脖子上带起一丝清凉,却暖在我的心里。他的手很厚实,也很暖和,戴完项链,他从后面将我圈在怀里,头低在我的后颈,嘴唇贴近我的耳朵,带起一丝丝的涟漪。
我心里感到一阵躁动,脸一下红了。
“真真。”他喊。
呼吸有些重,声音很温柔,丝丝情意。
春风,像个调皮的小孩,用她的手指在我和他的身上弹着一曲动人的恋曲。
医院的休闲区里,有不少的病人和医生在休息,有人在做Cao,也有人在下棋,更有人在看书。我和俞成坐在那条长木凳上,心是热的,他的手紧紧地扣着我的,手掌上传来的热度,几乎融化了我的心。
“明天我就要出院了,陪我回家好吗?”他望着我企盼地问。
我想了下,却摇头:“不了,现在去家里不方便,等我考上燕京大学,好吗?”
现在确实不适合去家里,我还没满十八岁,家里也不知道我在谈恋爱。妈妈说过,不许我早恋。
俞成眼里的亮色暗了下来,坐在那里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浑身冒着委屈的细泡泡。
第二天一早,在俞家来人之前,我和俞成早早就办了出院的手续。不想跟他的家人碰面,特别是他的表姐潘美。虽然对俞老有一丝歉意,但是我会亲自跟他道歉。我和俞成在一起,俞老已经默认,至于其他人满意不满意,不在我的设想范围内。
接下来的几天,俞成带着我吃遍了燕京几处有名的小吃店。他就喜欢看着我吃得满嘴油光,而我总是拿油乎乎的手去抓他的手,他却总细心地帮我一根手指头接着一根手指头的帮我擦干净。他还喜欢背着我满大街跑,我却喜欢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脸贴着他的脖子,有时候恶作剧一般地咬他的耳朵。他怕痒,但看着我的眼睛亮晶晶的,他也喜欢我咬他的耳朵。
幸福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他的假结束了,我也该回学校了。
他摸着我的脸,一声又一声地说:“等我。”
唇,很软。吻,很甜。
刚上飞机,还没有分开十分钟,就有点想他了。我的感情来得迟钝,一旦开窍,就如热火一样热烈。
这趟飞机很顺利,没有出任何的意外,两小时后,准时降落在东市的机场上,来接机的是表哥陈洪。
陈洪自从去医科大学之后,好久没有见他了。因为学医,他内敛了许多,人也显得儒雅。
“洪表哥,你怎么来了?”这个时间点,他不是应该在大学吗?
陈洪说:“你忘了,我随着导师来这里实习?”
这才想起来,陈洪因为考上研究生,读的还是军医科大学,最近有演习,他跟随他的导师来的东市。因为演习结束,他就正好回家看看,这事他跟我说过。
我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一直跟俞成在一起,竟把陈洪表哥的事情忘了。
陈洪表哥把我的行李拿在手上,问我:“还有半年,你就要高考,想好考哪所大学了吗?”
“我想考燕京大学的哲学系。”
陈洪竖起大拇指:“好志向!”
燕京大学不好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