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的混事。眯着眼把唐颂的手从脸上摘下来握在手心,顺势还把脑袋凑到那温软的脖颈间,“别闹,再睡会儿。”
唐颂又气又觉得好笑,就这么一动不动,等傅冬心脑子清醒反应过来后,他才似笑非笑得道:“你自己说,谁闹?”
后者不说话,只盯着他看。
“干嘛?自己也知道理亏?”唐颂一把掀开傅冬心搂在他腰间的爪子,“觉得日子太舒坦了,非要闹一闹是吧。”
傅冬心依旧沉默,安静得下床开始穿不知何时摆放在衣架上的衣裳。
“傅冬心,你就一定要和我作,是不是?”唐颂看他那样子,心里突生一股邪火,就想将鞭子甩到他身上。
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只是鞭子没有,他爬下床,结结实实得踹了一脚过去。
傅冬心系腰带的动作随之一顿,但之后又好似没事人儿一般。
他这反应唐颂就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愈发来气,整个人从心里开始暴躁起来。
【淡定淡定。】糖果劝着他。
【好烦。】唐颂没由来得觉得有些累。
房内的熏香似乎比昨晚更加浓郁了,唐颂也随之发现,自己的内力似乎没有了,刚刚踹过去的那脚他即使没有收力,但依旧软绵绵的。
傅冬心看到他萎靡下来的脸,抿了抿唇,心里有些难受,但似乎一点都不后悔这个仓促的决定,“这处的院子没人知道,你就得待在这。等我……”
“等你?”唐颂刚刚还无力的神态,声音却猛地提高:“等你干嘛?”
傅冬心说:“我不放心你在外面,等千鹤宫……”这理由冠冕堂皇,将他心底的怀疑藏得一干二净。
唐颂打断他:“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环月宗离千鹤宫那么远,蒋啸也不可能时时待在这……”
“冬心。”他上前,拉着傅冬心的手坐到一边的凳子上,“我知道你干这事肯定还有别的原因,我不想你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你跟我说行不行?我们不是互相喜欢么?”
“不是喜欢。”后者盯着他的眸,认真道:“是爱。”
因为爱,所以更怕失去,因为爱,所以惶恐。
“这是重点吗???”
“是。”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糖果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觉得傅冬心有点呆萌,【你别气,好好和他说昂。】
【我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唐颂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想降降火气。
“别喝隔夜水。”傅冬心拿下了他手里的杯子,起身出了房门,大概是亲自给他烧水去了。
唐颂跟在他屁股后面。
到最后,傅冬心不止烧了水,还做完了早饭。
吃到了好吃的早点,唐颂觉得自己重新能心平气和得和对方谈话了。
但显而易见,傅冬心并不想在这上面与他多费口舌,“我先走了,最近有些忙,晚上就回来,房间的隔壁就是书房,里面都是你爱看的书。这院落也很大,看书看累了就逛逛。”
“行吧。”唐颂知道现在是和他说不通了。
【果果,你知道傅冬心小时候的事情吗,现实和梦境的都要。】静下心来,他也大概能意识到,傅冬心形成这样的性格,与小时候的经历脱不了干系。
【知道些。】在经历过头几个梦境的时候,他就具体去了解过了:【这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
院落里的阳光充沛,但唐颂却忽然觉得有些冷,他捂着手里的茶杯,拢了拢被熏风吹得乱飞的发丝,叹息:【既然这样,我就原谅他做的这些事了。】
那些豪门世家的腌臜事,唐颂千百年来见得多了。父子反目,兄弟阋墙,夫妻离心,各种都有,看多了,也就当故事看了,但他也没想到,傅冬心所经历的事,确实堪当这场大戏的男主角。
【你怎么不早说啊?】
【你也没问啊?】糖果听到唐颂有些责备语气的话,心里委屈得要死。
【好了好了,给你委屈死了。】唐颂嘀咕:【我家冬心都没你这么委屈。】
糖果:【???】
知道这些事儿后,唐颂就迫不及待等傅冬心回来,但直到天色渐暗,月光披撒,他等得迷迷瞪瞪的,也没等来要等的人。
第二日起来,又只能看见热在锅里的早饭。
若此这般过了几日,唐颂终于知道对方大概是真的故意在避着自己了。
他在某一日睡了两个时辰的午觉,晚上的时候,终于是等到了在子夜过后回来的傅冬心。
两人一对上目光,傅冬心就害羞似的,垂落眼睫,声音轻和,“怎么还不睡?”
“等你。”唐颂替他掀开被子的一角,示意他躺进来:“半夜回来,天还没亮就走,你累不累?”
傅冬心诺诺的,“还好。”
“明天早点回来,我等你一起睡。”唐颂窝进他的怀里。
后者受宠若惊,眉眼稍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