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既忧心忡忡,又觉得匪夷所思。
偌大的香云馆,纪霖成了最特殊的那个。不仅体现在他跟夏壬壬的亲近上,更是因为——所有离开香云馆、进入公司承担正式职位的人,都不会在香云馆拥有位置。
纪霖却不会。
他是可以回来的。甚至可以早上出门,晚上再回去。
香云馆就好像是他的家。他和先生的家。
纪霖被要求去公司熟悉业务。本来以为是先生培养心腹的常规流程,后来底下人逐渐发现,先生这是在按照培养继承人的方式来培养纪霖的。
大家心照不宣,震惊之余,对纪霖维持着表面的尊重。
但是或多或少的小伎俩总会被使出来,导致纪霖常常在工作中出现阻挠。
夏壬壬确实是按照培养继承人的方式来培养纪霖的,从一开始就这样打算的。
睡地板也是可以增进感情的,任务值已经到五十了。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等纪霖在他手中完成进化,他再让出位置给对方,任务值就能顺利涨满,他即将以最平和温柔的方式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
想想就觉得前途一片坦荡呢。
夏壬壬心情一直不错,对待刻意为难纪霖的人,该敲打敲打,该赶走赶走,并且很大度地给纪霖睡的地板多加了一层垫子。
纪霖的学校开学后,去公司的事情都暂停下来。
开学当天,原主的生日。按照习惯,香云馆要为这为大佬庆生,并且会有外界往来的朋友前来参加。
之前被收留进香云馆的人,趁这个机会重新回到香云馆。
纪霖特意将出发时间改成下午,收拾行李到一半,从房间的窗户里往外看,就看到坐在花园里的夏壬壬,他今天穿着件浅色的衣服,还是清爽柔滑的布料,腰身细,那一处的衣料伴着风轻轻地晃。
明明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对他冷着一张脸,现在却似笑非笑地坐在众人的上首,像轮高悬夜空的月亮,散发着触摸不到的光,那么圣洁,那么让人想将他从天边摘下来,握在手里细细把玩。
有人来传话,让纪霖去见先生。
接下来的小半天时间,夏壬壬将纪霖带在身边,与来到香云馆的谈笑风生。
他再一次用实际行动告诉旁人一个事实——纪霖对他来说是特殊的,绝不是个拿来寻开心的、打发时间的玩物。
宴席上,夏壬壬破天荒地喝了点酒。
酒是纪霖递过来的,喝的时候,喉结上下滑动,脖颈上白玉一般的肌肤,伴着喉结的滑动,像飘动的丝绸,叫人忍不住想去亲吻,用嘴唇、用舌尖感受它的温软柔滑。
宴席散场,司机送纪霖去学校,夏壬壬捧着对方的脸,嗓音绵软温柔:“要听话,要乖,周末也要常回来看看,记住了吗?”
纪霖笑道:“先生放心,我记着呢。”
夏壬壬微醺的脸上,笑意扩散开来,眉眼都是无比轻柔地舒展开来,是一种放松而慵懒的姿态,与往日截然不同。
他几乎整个人都倚在纪霖身上,扬起手轻拍了几下对方的脸颊,凑到对方耳边轻笑:“这才乖,回来再给你睡的地板加床被子。”
纪霖抱住他,抱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具身体比想象中更柔软,似乎手臂再收紧一些,就能勒断他的腰身。
夏壬壬感觉到他的禁锢,开始试图挣脱,低声道:“放开。”
纪霖侧过头,轻轻咬住他的耳尖,然后迅速放开了他。
夏壬壬的眼神仍有些迷蒙,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恍恍惚惚地还笑了一下,对纪霖一摆手,说道:“去吧。”
纪霖伸出一点舌尖舔了下嘴角,转身上车。
车门关上,汽车发动后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夏壬壬又摸了摸自己被咬过的耳尖,莫名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他晃了晃脑袋,越晃越晕。
“先生,”身后传来浑厚的声音。
“钱渊?有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顺带扣上了最上面的一粒纽扣,抬头时又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钱渊看了他很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发出自嘲的笑声,说:“现在没事都不能来见先生了吗?”
夏壬壬端详了一会儿他的脸,冷声道:“不是现在,是一直都不能。”
钱渊抓了一把头发,看着他微红的脸,岔开话题:“先生喝醉了,我扶您去休息。”
夏壬壬不置可否,扭头往前走,身形不稳,迈开步子的时候晃了一下,钱渊冲过来扶住他。
回到卧室的时候,钱渊看到夏壬壬的床边地板上,留着纪霖每晚睡的垫子和被褥。
夏壬壬脑子里越来越糊涂,根本没有分出多余的注意力给钱渊,脚下虚浮,躺倒在床上,闭着眼就要睡。
紧接着就感到胸闷气短,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在了身上。
他蓦地睁开眼,下一秒就对上了钱渊的脸。钱渊长得不丑,就是肌rou太发达,好像全部的养分都用来供养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