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付柏暗中猜想莫不是施翎嫌他胖了,于是开口辩解道:“我一直有健身,不胖不瘦的。”
“你说什么?”施翎一头雾水,没明白付柏这神来之句的逻辑关系。联想到自己前面说的,问道:“你以为我说你胖?”
施翎看向付柏的眼神一言难尽,还带着几分难以言喻,付柏意识到自己好像丢了人,尴尬的立在那里,满身冒着股傻气。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这没什么事儿了。”
听懂了施翎言下之意的付柏光速在脑中给自己找理由留下,甚至都想起了安茹给他挑的那些追人攻略。只是他搜刮了脑中的各色说法,没有一个适合当下场景的。
他现在还没有足以光明正大去登堂入室的身份。
至于做甜点?施翎醒着的情况下,他是断然没机会现场发挥的。
最终付柏只能无奈的泄气,闷闷的垂死挣扎:“我请你吃个饭吧。”
然后不出意外的遭到了拒绝。
付柏丧气的准备听话的离开,眼神忽然扫到施翎某个稍纵即逝的小表情时,忽然灵光一闪。“折腾了这么久,你肯定觉得饿了吧?三江路上新开了一家日料,听人说食材很新鲜。”
施翎的眼睛亮了一下,迅速又自行压了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暗中观察他的付柏没放过施翎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见此暗道有门。
在施翎中学时候,有个撒谎眼神乱飘的习惯,付柏常年和他腻在一处,自然不会觉得陌生。刚才聊天时,付柏就是又见到了那个熟悉的神情,纵然只是转瞬即逝、纵然施翎现在学会了伪装,付柏还是决定抓住这个机会赌一下。
很幸运,上帝大概是站在他这一面。看起来施翎还是没有完全学好表情控制。
付柏决定趁热打铁,“考虑一下?”顺便指指施翎的腹部,笑道:“我似乎听到了它的声音。”
施翎快速抱住被子跳下床,站在床边看着付柏,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他的确有几分饥饿,可是对着付柏,他不愿自己示弱。
察觉到施翎的别扭,付柏撇撇嘴并没在意,施翎要是哪天对他无动于衷了,那才是他彻底凉凉的一天。
付柏在床上挪了两下,猛然向前一扑,趁着施翎不备抱住他的腰,死皮赖脸的圈住不撒手。施翎似乎也被付柏的行为惊住,待到想推开时,却发现自己被死死的箍住了。
施翎拍拍腰上的一双手,示意他放开,而付柏哪里会如他的意,于是那双手搂的更紧了。
施翎挣扎不开,犹豫着开口:“你不是要去吃饭吗?”
“你答应了?”
“......”施翎实在没好意思说,他是真的饿了。
何况看付柏的意思,施翎也有些拿不准他的态度,不如随他而动,反之饭总是要吃的。
三江路离着施翎住的地方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路上施翎跟着付柏静静走着,不言不语,憋坏了无数次想找话题的付柏。
“你平时也是一个人住?”
“恩。”
“还习惯吗?”
施翎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付柏。在付柏以为施翎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忽而听见施翎的声音悠悠传来。“习惯就好。”
这个回答成功的梗住了付柏,他们之间错过的十年是无法越过的一道坎。付柏一直在试图回缓,但显而易见的,施翎现在对他的防备依然不减。
施翎有时候真的很厌烦自己的性格,他想告诉付柏让他离自己远一些。也许不只是付柏,施翎想告诉所有向他接近的人,自己的性格并不好,不值得这些人的关注。
暮色下尽是匆匆行人,彼此之间冷漠又疏离。施翎望着天空,对于付柏,他虽已释怀,但要说一点影响没有是不可能的。他防备别人,封闭自己,压抑着情绪,不过也是为了自保。
心理医生告诉过施翎,他这是一种心理障碍,而现在这个社会,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障碍。
有人说:生命是一条河,压抑如河上的大坝,沉溺如洪水泛滥。
施翎知道自己不该过度纠结其中,只是付柏就像一个引子,总能轻易将他心里那个死结勾出来,而他不仅解不开这个结,还会再加紧几分。
“施翎?”
付柏紧张的看着施翎,不明白为什么施翎突然就变了脸色,付柏虽然糙了点,但是在施翎的问题上却是一反常态的细腻敏感。
施翎见付柏那惶恐的表情,猜他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于是主动开口拐了个话题:“快到了吧?”
付柏对着施翎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他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不由放下心来,同时又有几分失落,如今想走进施翎心里,已是不那么容易。
“到了。”
一张传单突然出现在眼前,抬起头来黄灿灿的颜色险些闪了付柏双眼。三只大型皮卡丘出现在两人面前,付柏接了传单,又看了看那玩偶圆圆的手,这才反应过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