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锥术!”我立刻默念咒文,顿时,一股寒风从我的手间喷出,托住了艾利下落的身体,没有任何停顿,我立刻发动了另一个法术,“冰霜新星!”
瞬间,一道刺骨的冰层从我脚下蔓延过去,一直伸到艾利脚下!年轻的法师在冰层上用力一蹬,直直的扑入了大火里!
但是,他成功了,他拔出了能量石,那一刻,他被烫的直跳!
法阵不甘的震动了一下,便熄灭下去。
之后,我一下子坐在地上,全身都在发抖,怎么也停不住,甚至牙齿也开始不住的咯咯作响。
我忽然意识到,这似乎是那种药水的后遗症。
冷汗划过了我的脸颊,我觉得自己只想蜷缩起来,全身的肌rou都在紧绷,一碰就非常酸痛,可酸痛只后,又有种异样的近乎变态的舒适。
那种感觉,无法形容。
不期,有一双被烧的发黑的手覆在了我的手背上,抬头,我看见了一脸焦黑的艾利。
“我们出去!”凝视了我一会儿,他费力的把我从地上架起来,我咬着牙,试图跟上他的脚步,可是,我觉得我全身都是脱力,只能挂在他的肩头。
“别碰那种药,莎拉,它会毁了你的。”呼呼的烈火声里,他的声音显得低微,却又明亮。
我没有出声,看起来,他确实认得那种药水。
“而且,”说着,他看了我一眼,“你……你们很缺钱,是么?”
“……什么?”
“我们是并肩作战过的朋友,莎拉,如果你缺钱……我有很多,你也不需要去……去盗取。”
他的话让我一愣,随后叹了口气,他一定是认出了我行囊里那些卷轴的来路。
“你会答应我的,是不是?”他继续开口,“你是个好姑娘,比我认识的那些姑娘都要好的多,你不该有药瘾,也不该做一个……一个取之无道的人。”
他的话让我有点心酸,“我并不想碰那种药,艾利。”
“那就别再碰了。”他盯着我,语调很很郑重,“我曾经也上瘾过,它差点把我送进地狱,真的,我不想看见你也体会那种痛苦。”
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我张了张嘴,忽然,情绪在这个年轻法师面前崩溃了。
如果能有其他的办法,我怎么可能用药物?
如果能有其他的办法,我怎么可能那么绝望!?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我只想和我最喜爱的人呆在一起。
眼泪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涌了出去,落在炙热的地面上滋滋直响。
艾利吓了一大跳,“噢!抱,抱歉!我是不是说了什么……”
“抱歉……我只是……我碰这个,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病了。”
☆、命运
我是莎拉。
旧城区的火灾并没有酿成巨大的损失,而艾利手里的定点传送卷轴更是让我们几个剩下的人毫发无伤。
传送卷轴的那一端,是暴风要塞边的一座带着花园的别墅,想都不用想,那肯定也是莱斯科瓦家族的产业。在告别了艾利,从花园里走出去的的时候,我恰巧看见马努和几名军情七处的成员往旧城区赶去。看样子,他们很赶时间,只是远远的冲我挥了挥手。
*
王座大厅里依旧安宁,瓦里安国王的石像静静的躺在最中央,书房的门也虚掩着,透过那一丝罅隙,我能看见安度因的身影正坐在书桌边,他似乎在专注看着什么文件,一动不动。
我忽然很想见他,哪怕是安静的和他呆在一起。那种突如其来的悸动让我不顾一切的推开了他的房门,可是,在门重重的在我身后合上的时候,我忽然发觉的不对。
安度因的表情很机械,笑容不自然。
我立刻走到书桌旁,居高临下的仔细看他,在他湛蓝的瞳仁里,我看见了一点深色的奥术光芒。
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这是个奥术镜像?!
那么,安度因呢?!
“莎拉。”就在那时,奥术镜像发出了声音,那确实是安度因的声音,“我留给你一封信,在桌上的魔法阵里。”说着,镜像垂下头,继续去看那厚厚的文件了。
*
与信件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ru白色的盒子,当我好奇的打开的时候,我只觉得我的眼前一花。那是一枚镶嵌着艾泽拉斯宝钻的胸针,风吹开苍白的窗帘时,那颗宝钻会在不断变幻的阳光里发出五彩缤纷的色彩。
“我的莎拉:
我本想亲自为你戴上那枚胸针,但是,我不得不去一个地方。我,得到了一样东西,一个已经失灵的罗盘。哪怕上面的纹路被海浪磨尽,我也一眼就认出那是我送给我父亲的生日礼物,将它送出后不久,我的船就在潘达利亚搁浅了,当我再次看见它的时候,真是恍如隔世。在我的父亲遇难之后,我的心情一度低落,浑浑噩噩。而紧接着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