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很好的药剂师,我可以为他治疗!噢,他什么时候回来?或者,你们会带我去接他?我,我这就去准备准备!我们可以马上动身!”
“心歌夫人!”我一把拉着了她,可是,还是说不出来。
昏暗的夕晖渐渐敛去光芒,一如她脸上兴奋的神色在慢慢消退,“我的塞德里克……”
我默默的从行囊里掏出那枚破损的吊坠,递给了那名夫人。
她颤抖的接了过去,“……这是他的盒坠,上面的字是我用药剂刻上去的……”
“抱歉,他已经……牺牲了。”
一瞬间,我看见那名可怜的夫人摇晃了一下,若不是扶住了身后的壁炉,她一定摔倒在地。
“心歌夫人!”马努想上前扶她,却被她一个手势定在原地。
“别过来!别过来!”她尖锐的大叫,“不!我不信!他一定还活着!他,他答应我一定会回来!他还答应我,在冬天来临之前,我们会搬走,搬到闪金镇或是更好的地方去的!”大颗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滚落,她靠着壁炉,绝望的坐倒在地上,“噢,天呐……这不是真的……”她捂着脸,低声恸哭起来,“……塞德里克,噢,我亲爱的塞德里克……求你回到我身边……”
我的眼睛也在微微发酸,可这种时候,我又能说什么?“心歌夫人,请节哀。塞德里克先生在天国看见您这样,他会伤心的。”
“请你们,请你们出去好吗?我只想一个人呆着。”她哽咽的说着,扶着壁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噢……天呐……塞德里克,你答应过我……会永远在我身边……而我……也会永远在你身边……”她缓缓走过我们身边,哭泣着走上了昏暗的楼梯,“……你向我发过誓……我们永远……不分离……”
从心歌夫人家里离开之后,我的心情一直低落,那位夫人刻骨的哀痛影响了我。我忽然在想,如果,有一天,安度因离开了我,我必然也是这样痛不欲生。
那么,安度因呢?
如果……如果我对我灵魂中的那个存在束手无策……如果所有人都对它束手无策……那么,该怎么办?
或许,前几天我对他说的“我愿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过错!
如果,我不再是我的话,我们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凉风吹来,我蓦的打了个寒战,这才发现,此刻,已经是星辰满天了。
“您冷么?莎拉小姐?”马努很体贴的把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我知道伐木场里有个小旅馆,我们今夜得在那儿凑合。”
我点了点头,跟在了马努身边。
是啊,如果我们都束手无策,我多希望一切从未开始。
如果,有一天,安度因像瓦里安国王那样战死沙场呢?
我不由的又想到,顿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又袭上心头,让我觉得呼吸都有困难。
如果他死了,我愿意与他死在一起。
那个想法似乎理所应当,却又在一秒之后让我猛然一惊,不由的回头去看那座隐藏在树木深处的楼房。夜色昏暗,树影重重,风过,那层层枝叶仿佛在焦急的低语着什么。
“……你向我发过誓……我们永远……不分离……”
我忽然想起了临走前,阿兰娜自言自语的那句话,顿时,一股不详的预感让我的心脏忽然剧烈的跳动起来。
“我们得回去看看!马努!”我忽然拽住年轻的特工,并在他惊诧的目光下朝阿兰娜的小楼飞奔,“但愿她别做傻事!”
*
阿兰娜的小楼就像我们离开时那样寂静,大门没有关,吱呀的门声并没有引来主人的询问,这让我心头的不安更加强烈。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楼梯,就在主卧的大门被我掀开时,我惊恐的发现阿兰娜正躺在房屋最里头的木床上,而她的两个孩子则静静的趴在一旁的木桌上,一动不动。
“天呐!”我身后的马努惊叫起来,他率先闯了进去,我也立刻跟了进去。
阿兰娜与孩子们的呼吸声都非常急促,但是,他们的呼吸很浅,根本吸不进多少空气,这让他们在昏迷之中都无比痛苦。
我立刻趴在阿兰娜的心口听了听,她的心跳几乎没有了!
“他们还活着!”马努奋力的背起阿兰娜,“我们先把他们弄出去。”
我点了点头,立刻走向那两个孩子。
啪--
在走过桌子时,桌上的一只水晶瓶被马努撞到地上。我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只见几颗半透明的晶体和碎玻璃在地上不停的弹跳,然后,那些晶体忽然消失不见。
是我眼花了么?再次看过去的时候,我忽然看见注意到桌上还搁着一种粉末,我捻起了一点,略微闻了一下,它散发着雨燕草的苦味,而另一个密封的瓶子里面是几块鲜红的rou,我拿起来仔细的看了一下,只见瓶子上面的标签写着温诺希斯的毒囊&库林纳克斯的毒囊。
温诺希斯?
库林纳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