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石像鬼么?昨天清晨,大批的石像鬼出现在哨兵岭上空,说起来也奇怪,它们并不袭击人,而把我们的狮鹫全都给弄死弄伤了,它们在哨兵岭闹了一整天。而当天下午,听前来避难的人说,到处都出现了那种会动的燃烧着的大石头,呃,我记得斯托曼大人说过,他们叫做那个……那个……”
“是不是……地狱火?”安度因缓缓拧起了眉宇。
“对对,就是地狱火,听说他们烧毁了许多东西,还把摩根农场里的桔梗给点着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和暴风城断了联系。”
“是魔法通讯电缆被挖开了,在萨尔农场的北面,我看见了断口。”
这下轮到希瑟吃了一惊,她立刻拍了拍围裙,站起身,“您看见在哪儿啦?您一定得和我去见见斯托曼大人,我们正毫无头绪呢。”
*
如同磐石般刚硬的格里安.斯托曼依旧坐在哨兵岭的堡垒里,当我们一行人敲开他的办公室的时候,那名两鬓斑白的元帅还在昏暗的烛光里处理手上厚厚一沓文件,他身上的铠甲一件都没有脱掉。
当希瑟说明来意之后,他便用那双如同尖刀的双眼来回的看我和安度因,有那么一瞬,我感觉没有秘密能在他的目光下遁形。
起身,他领着我们来到沙盘前面,“那里就是萨尔农场。”他指着沙图的北角说,“通讯断口在哪儿?”
安度因俯下身仔细的看着沙图,随后笃定的指着一点,“在这里,我亲眼所见。”
“我的工程队会立刻启程,你们就在旅馆休息吧。感谢你们,”说着,他忽然停住了,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安度因脸上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完那句话,“公民。”
“我和他们一起去。”安度因坦然的面对着格里安的目光,“我是一名圣光牧师,如果遇到什么意外,我可以提供有利的援助。”
那句话让格里安再次瞥了他一眼,嘴角浮上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可以。”
“我也……”我还没说完,就遭到了他们两人的一致否决,“不。”
“可是……”
“你现在很虚弱,莎拉,我不允许你再涉险。”安度因说。
“我能感受到您体内的法力是干涸的,小姑娘,对付一个没有法力的魔法师,”说着,格里安忽然对我Yin测测的狞笑了一下,“只需要一刀。”
我心里一惊,不由的后退了一步,随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下。
格里安没有再理会我,而是紧了紧护腕,又从墙壁上取下了挂着的剑与盾,“我会和……工程队一起出去,放心吧,”他傲然道,“在我倒下之前,无论什么敌人,都无法翻越我的盾牌!”
*
我只身回到了希瑟的旅馆里,手里拿着从格里安那儿顺来的一只魔法笔。
看起来,安度因似乎开始从消沉中走出来,迎接自己的命运了。那么,我呢?
将蜡烛拨的更亮了些,我从贴身行囊里摸出了那一沓价值昂贵的魔法卷轴。卷轴浸过水,有些皱巴巴的。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看清楚固守卷轴上面的法阵纹路。随后,我又翻出了那一本我最近在看的书--灵魂起源。
夜晚到了,我或许会在疲惫中陷入沉眠,可我一点儿也不想被我灵魂里的那个未知的怪物左右,我能想到的办法,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制作一枚灵魂禁锢卷轴。一眼之下,固守卷轴与那本书里绘制的灵魂禁锢卷轴何其相似。我仔细的对照着卷轴的每一笔,一丝一毫的小心改动。
就在那时,我忽然听见我的对面传来了一声冷哼。
抬头,我骇然发现就在桌子的对面,坐着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她在看着我,嘴角挂着冷笑。天哪!我惊的几乎要叫出声来!
噼啪-
蜡烛忽然爆了一下,只见那个人就如同水泡一样,瞬间消失不见!
我张大了嘴,心脏还在不住的砰砰乱跳。我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刚才那个人影坐着的地方,那儿确实空空如也了。那么,刚才的是什么?!是幻觉?!
不,不是。
一定是那个怪物。
我深深的呼吸着,逼迫着自己在最短的时间里冷静下去。随后,我再次执笔,更加细心的开始绘制卷轴。
我得庆幸我对魔法的了解细致入微,它让我对于这个完全生疏的领域不至于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我需要做的只是照着图案修改,而这个偏偏是我最擅长的。
在报废了五枚珍贵的固守卷轴之后,我终于完成我的杰作。由于我从未使用过,所以我并不知道这个卷轴的威力有多大,所以,我在其中增加了一种小小的法阵,灵魂尖刺。它的触发能够带来灵魂上的剧烈刺痛,而痛觉往往可以使大多数魅惑或是控制类的法术失效。
这种法阵我准备了两个。
昏黄的蜡烛燃烧见底了,一整晚,我只成功的修改出了两枚卷轴而已。我把那两枚卷轴压到了枕头底下,随后,不顾一切的压榨自己的魔法之核,将所能调动的一切魔法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