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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周芜仰着头看他,“那你不急吗?”
两人领证以后, 陆炤从来没有提过一回要孩子的事情。
陆炤以往对孩子没什么特别大的向往,就是觉得特别麻烦,早生晚生无所谓。
当然他也见过那种特别乖的, 可以他自己和周芜的基因来看, 他们俩的孩子将来也乖不了。
自从养了五毛以后,陆炤突然感受到了为人父的成就感。
看着五毛一天天长大,慢慢地学会自己上厕所,自己玩球,自己开柜门叼狗骨头……觉得生个孩子似乎也挺好玩的。
“还好。”陆炤理了理思绪, 回头打开电视答道。
周芜年纪还小, 再玩两年也可以。
“可是我听说男人年纪大了孩子质量会下降诶……”周芜用右手撑住下巴,若有所思道。
陆炤嘴角一抽,算了算自己的实岁年龄。
正巧电视机里播放到了儿童节目,一群小娃娃怀里抱着玩偶和福字整齐地唱着祝福歌曲,一个个白胖白胖的, 可爱极了。
他皱着眉,“你都听谁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将目光转回到周芜的脸上,陆炤发现她是真的在认真低头百度这个问题。
“岑清啊。”
又是那个丫头……
陆炤恼火地挠了挠头发,早知道今天那红包就不应该给她。
一天到晚地不教周芜点儿好的, 让她去公司实习也不去,男朋友也找不着……
陆炤越想越窝火,恨不得让林皓去KTV把那小丫头抓回家缩着老老实实看春晚。可他转念一想,林皓也好不容易放个假,便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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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后一期节目录制在S省的一个水乡小镇。
青石板路,木板桥,小河穿城而过,住房在河两边,不时还能看见村民拿着棒槌在河边浣衣。
一行十人各自拉着行李箱磕磕绊绊地往前走,路面凹凸不平,周芜险些被绊了跟头。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岁月侵蚀的痕迹,墙砖上的子弹洞,地面上缺角处的青苔,还有木门前的大红灯笼和房檐上停着的麻雀……
每一景每一物,都像是从水乡走出来的布艺女子,平凡却不失韵味。
周芜和夏微忱她们拖行李箱拖得满身是汗,五个男人嫌弃地面不平,索性直接一手提一个行李箱走。
女孩子人手一个箱子就显得寸步难行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五个人坐在箱子上喘粗气。
周芜擦着汗,“我算是明白这节目的意思了,去国外旅行是没带我们,最后一期倒是知道带我们来了……”
镇上进不了汽车,她们都是一路步行过来的。三月底的的气温已经回暖,五个人折腾了一上午出了一身汗。
本来以为出来旅游是的场景是风衣、墨镜、站在巴黎的街头看风景。
没想到却变成了出汗,花妆,坐在行李箱上毫无形象地喘粗气。
总导演拿着大喇叭,“由于经费的问题,我们最后一期的录制,由C国,改为S省XX镇。”
“这里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我国的著名书画家杨老先生,就是XX镇人,旅游攻略已经放到了各位的房间里,大家一会儿可以自己去看。”
“房间的分配如下,有证的一间,没证的一共两间大通铺,按性别一间三个人。”
总导演指了指旁边的民宿,“大家可以去休息了。”
进了门,周芜惊叹了一声。
这八千多步走得还是值得的,就算为了在这地方住一晚,也值得。
古朴的木门后头,是一个很大的建筑。
正对着的是一面石头筑的屏风一样的东西,绕过屏风,后头就是他们住的楼。
天井里摆着两口水缸,里面种植荷花。
东侧的屋前摆着把摇椅,摇椅旁边的大黄狗懒洋洋地四脚朝天,晒着他圆不溜秋的肚皮。
他们拖着行李箱进门,周芜陆炤住四楼,杨贺尘方尧住三楼,大通铺六人组均在二楼。
陆炤将行李箱搬到了四楼的房间里,周芜已经躺在床上晃脚了。
一米八的双人床四周用木头做了蚊帐的支撑,白色的纱幔挂在木梁上,随着阳台吹进来的微风,纱幔不时地随风鼓动。
“我要赖这里不走……”
周芜实在是太喜欢这个房间了,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在思考如果在陆炤家弄一个差不多的,得费多少人力物力。
“你是看上那个秋千了吧?”
陆炤指着阳台那个吊椅,原木色藤编的秋千椅,周芜每次看到都念叨着要买回去。
“对。”周芜朝着他傻笑,“这个蚊帐支架也好看。”
都是一根根原木钉上去的,一共12根,钉成了一个长方形。
床铺仿佛是放在了一个镂空的盒子里,既能让人在心理上有一丝安全感,又不会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