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谷妈妈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同夏望秋点头示意后笑着去厨房了。
“你妈妈对你很好。”
谷雨没好气的瞥他一眼。
“那也不关你事。”
他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单肩包往沙发上一扔,身后自己跟上来的夏望秋有样学样,啪唧扔在了谷雨的包上。
“谁让你扔那的?”
“那我要放哪?”
“随你,反正不许扔我房间。”
随手收拾掉床上的耳机闹钟,谷雨又反身看他:“你怎么还不出去?”他见那只碍眼的包还在,走过去伸手拎起它往夏望秋手里一塞:“带着它出去。”
夏望秋抬眼与谷雨目光相对,眼神说不出的受伤。
谷雨一个激灵。
“快走!”他动手把夏望秋推向门口。
门砰地一声合上。
夏望秋面对着门不动。
谷雨转身走了几步到床边,没听见脚步声,很是暴躁地走回去。
隔着门板:“夏望秋,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在学校你想怎样报复我都没事,但这里不行。”
换了口气,他继续说:“如果你确定要像这样没完没了,就算你捏着照片视频,我也不会忍受下去。”
门那头没声音,过了几秒钟谷雨听到脚步声,夏望秋离开了。
到吃饭的时候,谷雨下楼时见夏望秋和妈妈两个人坐在桌旁相谈甚欢,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堵着一口气吃完了饭。
到了晚上情况就更令他火气上涌,这人蛊惑了妈妈还不算,又和谷爸爸谈到了一处,而且谷雨的爸爸好像还特别欣赏他,不时露出惊叹的表情,直夸他有商业天赋。
这种情绪在第二日清早时达到了顶峰。
“我去扫墓,这你也要跟?!”
夏望秋不说话,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谷雨都快被气哭了,妈的到底谁报复谁。
两人沉默的一前一后走在人行道上,具体是谷雨在前,憋着鼓气用竞走的速度大步向前走,夏望秋小心翼翼跟在后头。
坐地铁的时候也是,隔着一节车厢,谷雨低着头看向一侧,夏望秋就在另一节车厢上安静的看着他。
等出了地铁才透过玻璃墙发现外面下雨了,夏望秋见谷雨不管不顾往前走,暗自着急,目光环顾四周,看到了伞,飞奔过去拿了两柄伞结账,回头谷雨的影子都快没了。
他朝着出口狂奔,终于在谷雨被雨吞没前拦住他。
撑着伞举过谷雨头顶,夏望秋不敢再说,怕越说谷雨越气。
雨说不上很大,谷雨原本想推开伞,想起什么后沉默的接过。
细雨氤氲中两顶沉闷的黑伞在行道树下穿梭,往这条路的尽头看去,远远一片青白相间,青的是草坪,白的是墓碑,那就是此行的目的地。
谷雨先去了一趟花店,捧着一束满天星回来,夏望秋跟着他一起进入墓园。
一场雨让整个墓园shi漉漉的,墓碑上也有雨珠落下,空气里的水汽在这里让人感觉格外压抑。
谷雨最终在一座墓碑前停下,夏望秋没跟上去,在稍远的地方等他。
虽然有些距离但还是足以令他看清墓碑上的字,赵子宸,墓碑上的照片隔着雨幕看不太清楚。
夏望秋原本以为谷雨手里的满天星是给这个男孩的,谷雨撑着伞,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叙说思念什么,看了照片许久后,从挎包里拿出一款老式游戏机,放在碑前,然后才说了一句。
“新款怕你不会玩,这只你最熟悉了。”
然后他起身,往墓园更深处走去。夏望秋暗自跟上,路过墓碑的时候看了一眼,照片上是个稚嫩的男孩,笑得纯真无邪,夏望秋判断他不会超过十岁。
谷雨再次停下,他把手里的满天星放下,看着墓碑,上面的女孩面容乖巧,羞涩地朝对他笑,一如很多年前那样,那些坏小子喜欢欺负她,谷雨受过她一颗糖的恩惠,于是豪气万千的替她修理那些淘气家伙,她总会摸着小麻花辫,一边哭唧唧一边跟在后头狐假虎威。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往日强装的平静荡然无存,也许是因为这个特殊的日子,也许是因为积压太久无处宣泄,谷雨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但他绝不想哭,一点都不想哭,他转身抬头望天,努力让微弱的水汽蒸发。
远远站着的夏望秋一直注意着谷雨,眼圈发红挣扎着不哭的样子让他心脏发紧。
终于,水汽凝结,眼眶承载不住ye体的重量,控制不住的往下滑落。
太丢人了。谷雨调整伞的角度,试图掩盖一切。
手上传来阻力,他的伞被掀起,谷雨没有力气发怒,甚至没来得及反抗,身体被一双手环住,温暖的体温透过相触的部分源源不断传来。
在这雨天中,干燥,温暖的胸膛,以及头顶黑压压挡住天空的伞,营造出了一小片静谧的空间,让谷雨突然有了一丝安心的感觉。
夏望秋没有说话,谷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