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措施,剩下从救援到护理,睿平都是盯住找了最妥当的人,最专业的妙手,半点也不肯马虎,换药擦洗等更是亲力亲为,这样还会留下隐患,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只是断骨重生,到底会留下点什么吧,比如Yin雨天会酸疼什么的。
但这到底算不算后遗症他就不清楚了。
“总之……”
太子看出了他的不确定,指尖在桌子上点了点:“没留下疤吧?”
“这倒没有。”
方彧不假思索地摇头,爽朗一笑:“就是留下了也不妨事。男子汉大丈夫,只要不缺胳膊断腿的,身上留几个疤算什么!”
“不可大意!”
太子微微皱眉,指尖又在桌子上又点了点:“需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留,还是不留的好。”
方彧以为他是在说能不受伤就不受伤的好,当下又是一笑:“这个自然,多谢殿下关心!”
“其实,”
太子突然想起点什么,嘴角微勾:“留了也没什么……”
他还打算说些什么,瞟了眼青茗到底还是咽下了,改口道:“这大好春光不可辜负,过些日子孤再约你出来赏玩吧,想必那时候你也更好一些了,不必在船舱里枯坐。”
“好,再约吧。”
方彧笑笑,只当是下次请你吃饭这样的场面话,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两艘画舫就此交错而过。
又在湖上消磨了一些时间,方彧领青茗去廖花斋打包了几个素菜也就回去了。
几个月相处下来,尤其是南水那段时间,几乎是朝夕与共,方彧对睿平的口味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整体偏向清淡,喜素多过喜荤,廖花斋的素菜——至少从一贯流传下来的名声上看,最适合他不过。
事实证明,廖花斋的素菜果然名不虚传。
当晚睿平只尝了尝,就觉出不对来,对方彧道:“这个菜不错,似乎不是我们府里的厨子做出来的?”
“果然不是!”
方彧钦佩地看了睿平一眼,回答说:“是廖花斋的。”
“怎么突然想起来买廖花斋的菜?”
睿平问,随即又恍然,莞尔一笑:“你这是出去了?这阵子把你闷坏了吧……”
“还好还好,养伤嘛,还能怎么样。”
方彧挥手略过这个,好奇地问:“你居然吃得出来这不是我们府里厨子做的?”
“我为什么吃不出来?”
睿平也好奇起来了:“我平时给你的究竟是怎么一副印象?”
“就是……”
方彧摊手:“对吃什么根本不在意那种吧。”
“我是不在意。”
睿平略略无语道:“但并不是没有品味鉴赏能力,廖花斋的菜跟我们府里的厨子做菜完全是两个风格,我自然能尝出来。”
“倒是你,”
睿平看他:“明明你平时都喜荤多过喜素的,怎么偏去了廖花斋呢?”
“我也不是一点素菜都不吃的好吧,廖花斋很有名啊,我当然不介意尝尝。”
方彧挠头,不经意地说:“再说你不是喜欢素的吗。”
“我……”
睿平朝他笑笑:“的确喜欢的紧。”
“那就多吃啊。”
方彧开心地帮他夹了好几大筷。
“你也吃。”
睿平也帮他夹菜,方彧平时爱吃的都夹了一些,也夹了廖花斋的素菜。
方彧忙阻止:“你别尽顾着我,赶紧自己吃啊。好容易碰上喜欢可口的,你多吃些也好养出点rou,没看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吃上其实一向被你照顾得很好,仍然会瘦,原因还在于忙。”
睿平放下筷子揉了揉额头:“东平、南水的吏治刚刚肃清,用人方面未免有些青黄不接。正好又逢雪灾过后,排水、春耕都是问题。”
“这些也还好说,忙归忙,总归都能解决,最让人Cao心的是排水问题。”
睿平凝重道:“现下还看不出来,春季雨少,积雪融出来的水并不难排泄,但到了夏季就难说了。夏季向来多雨,今年土壤不似以往干燥、河流积水也比往年多上三成不止,可以想见,今夏只要雨势稍大些,就有可能成涝……雪灾之后再继洪灾,东平、南水这一整年的收成就相当危险了。之后排洪、重新政治百姓家园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可能几年之内都不能恢复。而原本是产粮重地,却反而需要赈灾的话,这一转一逆之间,对国力的消耗就不可谓不大了。”
“是吧。”
方彧点头赞同:“真要涝了,还得防着会不会有瘟疫蔓延,万一出现瘟疫,那麻烦就更大了!”
没看过猪跑,但总归吃过猪rou,电视上常常这么演,因此方彧一下子就想到这个了,忙说出来提醒睿平。
睿平还真被提醒到了,肃然道:“你说的是,真要有了瘟疫,那才是真正的惨绝人寰——所以我们还得注意到药材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