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宝宝快四个月了,还没出现胎动,虽然在蓝娜港检查一切正常,小夫夫担心得不得了,最后还是高老军长一拍桌子,让他们立刻启程回抚安京养胎,这可是高家的千金宝贝,万不能出一丝闪失。
高裴把他抱在腿上,轻轻地给他揉按着浮肿的四肢,“再坐几分钟就行,爷爷他们在外面等着了。”
赵珂暧大惊失色,“什么!?高军长来接机!?”
“...恩”
高裴没有把话说全,事实上为了表示对赵珂暧的重视,整个高家直系旁系都来了一大堆人,高裴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候机室那边可能已经坐了有十几个人了,几乎每一个单拎出来跺跺脚京城都要抖三抖的。
赵珂暧的心一瞬间提了起来,紧张得手脚发软,他紧紧拽着高裴的衣袖,恳求道:“能不能跟你爷爷说我不舒服,直接回你家啊,我我我我还没准备好见他老人家呢。”
“...可以。”高裴说着就要拿出手机给爷爷打电话,赵珂暧没想到他这么听话连忙按住他的手,“我,我开玩笑的,你还真打啊你,平时没见你这么乖!”
前面开车的司机突然方向盘一抖,车身小小地歪了一下很快又平稳地顺着机场大道往候机室开去。
我日啊,真不是老子车技不好,真的很少听见谁用“乖”来形容高家的小阎王啊!
高裴轻轻瞥了司机一眼,把司机吓得顿时肩背挺直,不敢再胡思乱想。
“别紧张,爷爷他们很...慈祥。”高裴想了半天形容词,最终选了个很诡异的。
赵珂暧更紧张了,“啊?他们?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别人!?呜呜呜能不能让他们都走啊,我我我困了想睡了!”
这边赵珂暧和高裴在为了接机的人讨价还价,抚安京城北的一座极其奢华的别墅上空却布满了山雨欲来的态势。
“你骗我你骗我!你不是说高裴那个杂种不到明年回不来吗!为什么现在就回来了!呜呜呜爸爸你也骗我...”
宽敞明亮的客厅,到处都是被摔碎的瓷器字画,家具电器都碎了一地,原本漂亮大气的客厅一片狼藉。
“他竟然还光明正大的把那个蓝娜港的小杂种带回来,高振鑫还让高家所有人都跟狗一样去跪着迎接他!凭什么凭什么!!”
面容扭曲的青年随手将桌子上唯一完好的粉彩花瓶扫到地上摔得粉碎,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他仿佛还不过瘾似的,跑过去将沙发上能扔的全扔在地上泄愤。
沙发旁边站着一对担忧地看着他摔摔打打的中年男女。
“希希,别摔了,别气到自己的身体!”女人欲上前拉住青年的胳膊,被陷入疯狂的青年一把甩开,女人被推得坐在了沙发上,她没有再站起来,而是捂着脸哭了起来,“我姚雯雯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的希希受这种苦...” 男人走过去,抱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你放心,那个小杂种活不到出生...”
女人一下子抬起头,“你说什么?”
青年也跪坐在他腿边急切地问,“什么活不到出生,爸爸你的意思是...?” 男人也就是高裴的爸爸高仁军,露出一个冷笑,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一字一顿地说,“他既然敢回来,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青年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兴奋地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整个抚安京最好的医院可都在您手里...”
高仁军慈爱地揉揉青年的头发,笑道:“你看看你,遇到什么事就这么冲动,家里让你砸几回了你说。”
高希把头在他腿上乱拱,嗲声嗲气地撒着娇,“我不是气晕头了么,就为了迎接高裴,老爷子把整个高家的人都叫上了,他高裴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有了个小杂种而已,还,还让我和我妈最近一个月都不许回大宅,我,我我想起就生气!”
“呵呵。”高仁军露出个瘆人的笑,状似安慰道:“老爷子的脾气你还没摸透么,他就是图个安静。”
姚雯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咬牙道:“什么图个安静,不就是怕我和希希去了大宅,他高军长在孙媳妇面前不好交差么!”
高希狠狠地锤了一下沙发,“屁孙媳妇,一个乡下来的狐狸Jing而已!生的出择优传承人才叫孙媳妇,生不出,呵呵...”
而这时乡下来的狐狸Jing小赵老师正在老攻高裴的带领下,一个一个地和前来接机的高家长辈中辈小辈们问好。
高家大部分长辈也不用刻意认,许多都是军事新闻经济新闻的熟脸儿。
来接机的众人不复电视里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势,都笑眯眯的十分和蔼可亲的样子,倒是让赵珂暧的紧张化解了不少。
高爷爷不用说了,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拄着拐棍头发花白的威严老头儿正是电视上那个呼风唤雨的中央陆军统帅高振鑫。
这时的他似乎和其他普通爷爷也没什么不同,抱着自家孙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瞅瞅他有没有瘦了胖了黑了白了,最后得出结论: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