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心中坚定的要找到幕刑的想法,他在这漫无边际的雪白世界里走了整整十天,大雪覆盖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都盖成了一个雪人,但是终于,还是让他看到了不远处的绿意,他还是走出来了。
他不由得欣喜,可这欣喜在想到幕刑的时候就化作了深切的思念。
明明才分别不过十天,却像是过了千年万年般,让他思之如狂。
在这十天里他想了很多,想到被神王爆成碎片的姬青檀,还有发疯的临深,还有湮昧和弦织,最终停留在他的脑海里的,是幕刑临别是那如同火焰般炽热的眼神,藏着难以言说的深情。
熟悉的魔界气息让若判心里安定了些许,在补充过体力之后,他就片刻不停留的往魔都赶去,虽然不知道此地是何处,可是往魔气最浓郁的地位去,就一定是魔都的位置。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幕刑他们究竟有没有回来,虽然知道希望渺茫,可是心里却总还是有着期望,若是不在,他也好去往天界找寻。
越是接近,就越是忐忑,在看到熟悉的街道时,心里的不安达到了顶峰,那是一种叫做近乡情怯的情感,让人变得犹豫不安。
“魔尊这次可是将那辰安王打得个半死啊,一鞭子下去人差点就废了。”
“什么辰安王,自以为是,还号称是超过魔尊的魔界第一人,上赶着去调戏尊上,这可不是找死。”
剩下的众人都一一附和起来。
若判突然觉得眼睛发涩起来,魔尊,是湮昧!他笑起来,这确实是湮昧的脾气,他记得很久以前有人觉得他是个弱女子上前调戏,他也是这样一鞭将人抽出去老远。
湮昧都回来了,幕刑肯定也能回来。
他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才醒来,这次见到幕刑,得先打掉他半条腿才行,让他知道骗我的下场。
思及此,他快速的就朝着魔宫飞去。
“魔宫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违者杀无赦!”
皱着眉看着眼前拦住他的人,淡淡的不悦升起,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魔宫面前拦着他,不过还是内心的激动占了上风,强压住心下的冲动,他挑眉,“新来的?”
那守卫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手里的□□指向他,“离开这里。”
若判深吸一口气,一定是因为刚刚神魔大战,说不定湮昧受了重伤魔界过于戒备森严,“我要见湮昧,快放我进去。”
那守卫见若判来势汹汹,早已在暗处发了信号过去,不过眨眼,若判发现自己竟然被魔兵包围了,他哭笑不得,不过是断了剑而已,就都不认识他了?虽然他知道很多魔界中人识人都是通过武器,好歹他进出魔宫也几百年了,居然还记不住他的脸?
“我不想对你们动手。”他已经不是那个战斗狂了,开心的日子打打杀杀的不好。
“不过你们若是执意如此……”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面前守卫的□□夺过,魔气灌入其中,□□横扫,眨眼周围的守卫就倒下了一片。
被抢去冰刃的那人惊骇的看着他,转身打开了腰间的一个盒子,一道赤红色的光芒突然在天空中炸开,“敌袭!!”
若判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事情的发展,“喂,你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鞭子破空向他袭来,鞭身上每隔一截就是一条倒刺,锋利无比,伴随着鞭声咻咻的是一道清透凌冽的少年音,“何人在我魔宫门前闹事!”
若判快速闪身躲过鞭子,那鞭子却像是知晓他路线一般在空中打了个转儿又朝他劈下,若判脚跟从地上快速往前划过,才将将让那鞭子落在了自己身后。
他回头,看到了一个容貌艳丽的少年从人群外走过,虽是一张Jing致的少年容貌,却浑身冰冷,自有一番气度在身,倒像是个身居高位的。
这个猜测在少年走过来众人无不争相避过的时候得到了证实。
若判疑惑,什么时候魔界竟出了这样的人物,一手鞭子倒是使得出神入化,就刚刚那一手,就能看出这少年绝不简单,就说那鞭子也忒是歹毒。
那倒刺名为剔骨香,打在人身上不刮你一层骨下来决不罢休,而且内里勾刃处明显淬有毒ye,剐你一层骨不算,还要让毒入骨髓拿你的命!
“说出你的目的,我饶你一命。”那少年看着若判,黑眸冷得能凝成冰来。若是一般人,早已被冻成冰了,可是若判看到这样子就不由得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临深成年后的样子,也是这样一幅冷冰冰的样子,可惜一秒破功。
“这是魔宫,我若判为何不能来?”
“呵。”那少年冷笑一声,也不做解释,就是一鞭子再度打了过来。
若判此时是真有些恼怒,他拿着手中夺来的□□,将鞭身缠了过去,“不知我何时得罪了你,要这般纠缠不休!”可惜这夺来的兵器毕竟不是自己的,竟是直接被鞭子绞得粉碎。
“你在我的底盘,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不等若判惊诧于少年的话,就陷入了苦斗之中,若判毕竟受过本命武器的